男子拔出匕首一刀切断了绑着林萧的麻绳。
他就了她不过是身边的得力的心腹受了伤罢了。
林萧的眼神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低垂着头不说话,要不是男子能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他还会以为眼前的女子已经死了,林萧的眼神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
男子觉得,这个女子他救对了。
“谢谢。”因为喉咙里进了河水,林萧的声音有一些沙哑。
男子没有出声,只顾着骑马向前,林萧看不出男子的目的也就不出声了。
身后才响起张氏的大吼大叫,男子的到来让村民愣了神,她们要献祭给河神的灾星就这么给一个来路不明从天而降的男子带走了。
县官看着马离去的背影低头沉默不语,光看男子的衣着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他们这些农村的村民惹得起的,县官现在只希望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不要为难他罢了。
“顾风,聒噪的很。”男人冷冷的说道,但是周围没看见一个人。
神奇的是,林萧很快就听到了回应,“是,老大。”是一个中性男人的声音。
“你要做什么。”林萧本能的感觉这两个人仿佛要做些什么,随机目光清亮的看着男子道。
“割了她的舌头就安静了。”男子冰冷的回应她。
“你割了她的舌头她怕是又要说我克家人。”林潇的声音掩饰不住的落寞,看着眼前这个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希望他不要这么做,
“蠢货!”男子无比鄙夷地吐出这两个字,那个看不到样子的男人没了声音,没有老大的明确指令他们不敢妄动。
仿佛达成了目的,林潇明艳的一笑,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我叫林潇,她一直以来都说我是灾星,但我不是,我也不会克她,更不会克村民,我要让她好好看看。”
男子愣了神,从第一面起他就觉得这个姑娘真是蠢到头了,又胆小,但是今天他感觉他的印象被刷新了。
差点就死了啊...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马一直到了一个山林之中,搭着一顶不大不小的帐篷,林潇被扔下了马。
“跟我进来。”男子不温不热的抛下这一句话径直走进了帐篷。
林潇在后边偷偷的白了男子一眼,这么粗暴,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
帐篷里站着许多像是手下一般的人,男子摆摆手,那些手下一般的人就退了出去。
“呛的水都吐出来了?”男子盯着林潇冷冷地问道。
林潇点点头,她现在丝毫不想和这个粗暴的男人说那么多,她的嗓子难受的要死,火烧火燎的,喝了一肚子的水涨的不行。
“说话!”男子吼了林潇一声,林潇吓的都了三抖。
“吐了吐了!”林潇眉头狠狠一皱,不爽快的回答道。
这男人好看是好看,这么粗暴,还脾气臭,谁做了他娘子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冷冰冰的。
“我这有针有线,给我去帮我手下把伤口缝起来。”
原来是想拉她来治伤的,那倒是很快。
只是这大山里的帐篷难道是他们的秘密窝点吗,她用掉了她的价值这冷冰冰的男人会不会杀他灭口。
林潇脑子里浮出一系列电视剧里的场景。
“听到没!”男人现在是怒火中烧,不耐烦的很,这女人还坐在这发呆。
“刀伤吗?”林潇确认道。
男人不耐烦的提起了林潇的衣领,原主本身就是一个十五岁还没长开的孩子,一提就双脚离地了。
林潇在现代是学过近身格斗术的,本能的身体进入战斗姿势,但是她也很清楚她那点秀拳花腿是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惹怒了他祭河神死不掉也会给这男人一剑要了脑袋。
“我命令你去!”男人不耐烦的把林萧扔在地上,摔的林萧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知道了。”林萧给摔的眼泪都出来了,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压了压惊。
男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配着剑的白衣男人,男人把托盘端到林萧的面前。
林萧按白衣男人的指示走到较里边的寝室中,一个后背朝上绑着纱布的男人就躺着那里,纱布已经染成了黑紫色。
林萧拿剪刀剪去纱布,一道几乎能看见骨头的伤口就暴露在了林萧的面前,皮肉外翻,外翻的皮肉已经发黑了,显然这道伤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并不想普通的刀伤。
“他是不是中毒了?”林萧本能地问道,虽然她也不太懂,不过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伤口,身体本能地问了出来,问出口后林萧有些震惊,这根本不是她想说的啊。
“已经解过毒了。”男人冰冷的声音从林萧身后响起。
“但是他外翻的皮肉根本不能直接缝合。”林萧转头盯着男人道“必须割去外面坏死的肉,去煮热水再找一把最小的匕首来。”
这后半句是对白衣男子说的,但久久没得到回应,林萧不耐烦的对着男子道,“你的手下木头吗!还不快去?”
男人有些愣神,这半点大的丫头竟然在吼他......
“没听到林小姐的话吗,愣在这里做什么。”男人微眯着眼看着林萧,仿佛要看穿她一般。
为了让林萧尽心尽力的救助床上的人,男人甚至已经派了人蹲守在林萧家的门口,如有万一就撸了林之作为要挟的筹码。
但看到眼前这个刚刚还在被祭河神的姑娘现在忙前忙后的查看床上男人的时候,他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挫败感。
真是的......
林萧看到背上的死皮的时候有去摸了男人的额头,不用体温计她都感觉的出来,至少有四十度了这么烫手,嘴唇发白,明显受伤很久有没有静养。
此时林萧心里在腹诽着:果然是这个男人的作风,受了伤还不让属下好好休息,非要让人家干,干出毛病了还要把她撸过来。
受伤男人的身体不住的发抖,林萧蹲在一边安慰道“缝合起来就马上会好的。”
男人的眉狠狠地皱了皱,这都昏几天了这蠢货女人在说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