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男人的身体不抖了,仿佛放下心来。
男人讶异了,自打受了伤他的属下就这样抖了几天了......
“怎么样?”男人试探性地问道。
“发烧,发炎。”林萧检查完一通后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匕首和热水已经拿过来了,在这个时代,她也不指望有什么手术刀,简直是白日做梦,只能拿匕首凑活着用。
“什么意思。”
“解释了你也听不懂。”林萧不耐烦的道,手上用热水冲了一遍匕首,就当作是一个简单的消毒。
林萧看不到,男人的手下现在一看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竟然敢吼他们老大不说,还指挥他们老大,又这样不耐烦的和老大说话,她怎么还没有背被老大大卸八块......
男人撇了撇嘴,本能地知道,他心腹的情况并不好。
林萧拍了拍受伤男人的背,安慰道“有一点点痛,很快就好。”
男人看林萧的目光越来越复杂,眼前的女子不算的刷新自己对她的印象,他感觉眼前的女子他似乎看不透。
她的动作仿佛在对待几个半大的孩子,那样温柔。
林萧想不到就自己在孤儿院那半点习惯竟就让男人看不透她了。
林萧拿着匕首尽量快的割去男人背后的腐肉,即使解了毒,血流出还是有一种难言的臭味,这让林萧一直狠狠皱着眉头。
男人更是捏住了鼻子,虽然他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没洁癖,但这死耗子一般的味道........
林萧的手法他见都没见过,这让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萧的一举一动。
直到林萧把腐肉都割下来,才暴露出鲜红的血肉,腐肉上还不断的流出黑紫色的血。
林萧的额头也已经溢满了汗珠,但他顾不及擦,割下了腐肉也就是破了痂,鲜血不断的往外流出。
把匕首仍旧热水里后,林萧拿起托盘上的热毛巾,简单的擦去了男人背后的鲜血,拿针线缝合,身上的衣服因为祭河神已经湿透了,穿线的空子,林萧才意识到,即使现在还是秋天,林萧开始瑟瑟发抖,也穿不稳那条线了。
很快,林萧被披上了一件衣服,顾不得看是谁,终于把线穿入针孔,男人的伤很长,纵使林萧缝合的再快男人还是流了不少血出来。
终于将伤口缝合,林萧瘫坐在了地上。
林萧被男人扶了起来,其实说是扶,更像是被男人提了起来。
林萧哀怨的看了男人一眼,现在她累的说不出一个字,湿漉漉的衣服让她瑟瑟发抖。
“去给林小姐那一套新衣服来。”男人对着手下下令。
看到满头大汗却又瑟瑟发抖的林萧,男人是感激的,仅仅只有感激,他觉得。
“慕容禄。”男子说出了三个字,这是她的名字。
林萧象征性的对慕容禄笑了笑,现在她应该可以回她的小家里了吧。
慕容禄看着林萧的双眼,“你还好吗。”声音还是一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但慕容禄的眼里有意思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的心疼。
他从没见过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在经历了死神之后还如此冷静的处理病人,林萧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但这却让慕容禄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要知道,再怎么心机深沉的人在他的注视下也会原形毕露。
慕容禄的手下很快把林萧要换的衣服拿来了,在慕容禄的同意下,林萧才能到帐篷的后面换了衣服,终于有了温暖的感觉,林萧长舒一口气,注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在家后面的山中,只不过看起来已经是深山了,树木茂密的遮住了太阳,明明时间算起来应该是中午才对却如夜晚一般昏暗。
“林小姐,您换好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自打林萧来到了慕容禄的领地看到的都是鸡肉壮实的糙汉子,没看见一个女人。
不做他想,林萧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既然惹不起,躲还躲不起吗。
“好了。”林萧回到原来的帐篷里,看到慕容禄已经坐在帐蓬里等着她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慕容禄对着林萧说道。
“你送我回家就好了。”林萧很聪明的什么也没有问,她自然是你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受了伤,男人的手下又受了那样的重伤。
“你救了我的手下你就什么报酬也不想要吗?”慕容禄满眼怀疑的看着她。
但是慕容禄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发现她是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姑娘。
这太不寻常了。
在不知不觉中,慕容禄对林萧产生了他都不知道的兴趣。
林萧现在也是怕了这个动不动就把她提起来的男人了,干脆就摇摇头,她爱钱,但她更惜命。
“什么都可以,你尽管提。”慕容禄仿佛意识到了林萧是在怕他,声音不知不觉有些软下来了。
“我不敢说,怕你杀了我。”林萧很实诚的回答他。
这让慕容禄有一些尴尬,慕容禄看着她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不会。”片刻后,慕容禄吐出了这两字,字里满是自信。
他想来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爱恨分明的人,不会亏待为他做事的人,更何况林萧救了他的心腹。
“那就算还你救我的恩。”林萧淡淡道,语气很坚定。
这话生生把慕容禄准备点的头逼成了摇头。
“你救的是我的手下又不是我,这怎么可以相抵呢,这不可能。”慕容禄逼视这林萧。
林萧心里腹诽不已,我的命能有你手下的命重要吗?
林萧给看的心里直打鼓,不知这男人到底是想要闹哪出。
慕容禄见林萧一直不说话他也看出来了这小丫头根本不想要他报她的恩,甚至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心思电转之间,如果可以,这小丫头的医术跟在他身边也是极好的,不过他不会强人所难,想了一想也就放在了一边。
这丫头聪明的很,看出自己就是一个大麻烦,不巴结也不表现的过分躲避,他看见的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他感觉看到了在官场经营多年的老狐狸们。
“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等着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