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一鸣,全县都惊动了。
“随我冲杀进去。”张成狂催战马,手持长刀,一马当先的冲杀进去。
前锋营紧随在张成身后,犹如洪水泄闸,奔杀而去。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很多人都没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就淹没在马蹄之下。
随着前锋营冲过,身后的步军也紧跟其后压过来。
张成手里的大刀落下,就有人毙命,他刀下不知死了多少人。
战袍染的血红,宛如一个血人。
这广信的兵马倒不像最初封阳那般不堪一击。
城中守军开始反击,各自结成一队,有的占据有利的位置,拉弓射箭。
他手下兵士虽然个个都勇武,奈何对方人实在太多,不少将士被箭雨射中,倒在血泊中。
“曾平,胡摩儿,跟我来。”
张成大吼一声,长刀一扬,将飞到眼前的箭矢打断,双腿猛的一夹马腹,径直冲向敌方刚结成的放线。
“主公。”两人同时惊叫一声,手缰绳猛的一甩,调转马头急往张成身侧赶。
张成体型本就高大,在加染了一身的血,这时候骑马直奔过来,犹如一头嗜血猛兽。
“射死他,给我谁死他!”组织防务的校尉吓的面无血色,急叫道。
箭矢如雨,向张成激射过来。
“狗杂碎!”面对密密麻麻的箭矢,张成丝毫不怯,一骑直奔过去。
他手里的大刀飞舞,结成一道刃墙,不待曾平和胡摩儿赶来,张成已到了防线跟前。
“这是人还是鬼!”
这些兵士脑中都如此想到,都吓得愣住了。
“死!”张成手里的大刀一扫,就有七八人给他劈死,尸身分离,鲜血四溅。
那校尉也吓得心惊胆战,拔腿就想逃跑。
刚跑出几步,背后寒光乍线,头颅飞抛出去。
“弃械者,不杀!”
“弃械者,不杀!”
“弃械者,不杀!”
张成单手抓着校尉鲜血淋漓的头颅,连高喊三声。
“哐当。”
愣了几秒,就有人丢了手中兵器投降。
沙场拼杀,凭的就是一口心气,主将当场被斩,心气一熄,都弃械投降。
........
史丰傍晚时分喝的大醉,正搂着美婢睡觉,忽然传来一阵拍门声,将其惊醒。
“混账东西,饶老子美梦。”史丰大怒,赤脚下了地,抽出剑架的长剑,想出去杀了叫门之人。
刚一出门,眼角余光似乎瞄见天边有暗光,定神一看,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隐约还有喊杀声传来。
“将军,敌军已攻破城门,正向这边杀来!”亲兵满脸惊惶,慌神叫道。
史丰还未清醒的脑袋瞬间清醒几分,失声道,“你说什么?”
“敌军打进来了,已经过了兴正坊,将军,咱们怎么办?”那亲兵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史丰不敢相信,兀自叫道,“我城门紧闭,那泥腿子焉能打进来,我不信,我不信....”
“将军快走。”
史丰话还未念叨完,又有一人赶过来,是仲翁,他急慌慌地道,“城门告破,刘校尉已被斩首,将军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史丰犹如梦中,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仲翁扯着史丰臂膀就往外走,“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有命在,日后便能杀回来,快走,从南门走。”
“狗贼,我定要将你扒皮抽骨,方解我心头只恨!”
史丰望着城内火光,一脸狠色,牙冠咬的作响,恨不得生吃其肉。
.....
张成领军一路杀到府衙,他虽然勇武过人,可也伤了几处,给箭矢破了几道血痕。
“主公,史丰带人逃了。”
胡摩儿进了府衙,发现除了仆从、女婢之外,便无其他人,抓了舌头一问才知道跑了,赶忙出来通报。
“跑了多久?”张成问。
胡摩儿回道,“应该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
张成心思一沉,吩咐道,“从前锋营抽调二百精壮,沿途追杀。”
“是。”胡摩儿应一声,就要下去安排。
张成将其喊住,叮嘱道,“不可正面交锋,只在背后追讨,能射杀一些便射杀一些,赶出广信境内即可。”
“末将明白。”胡摩儿虽想不通是何道理,还是依令行事。
由夏长信领精骑二百,沿途追杀史丰逃军。
这边安排完,城内的事要也要处理,各处的降军需要集中管理,城内居民也需爱抚。
刚拿下城池,兵士如处休息,防务如何布置都需要安排。
除此之外,还有城中钱财多少,粮食库存等等...
张成一个头两个大,对胡尔摩说道,“挑些大嗓门的兵士,敲锣打鼓,沿街叫喊。”
“主公,让他们喊什么?”胡摩儿问。
张成想了想,“就喊叛贼史丰已被击溃,城中乡亲父老不要害怕,守好房门,今夜不得外出。”
“是。”胡摩儿应声。
张成又道,“还有,严令我军各级将士不得叨扰平民,不论事大事小,一律按军法,严惩不贷!”
“末将这就去安排。”
胡摩儿策马急走,将军令传下去。
“曾平。”张成又叫道。
曾平策马前,“主公。”
“去看县内原有的官员还剩下多少,全都叫到府衙内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库房已叫人占下,张成想快速的清点本县账目,只有将县内各级官吏都召集起来。
“末将这就去办。”
曾平一语说完,转向副将田栗道,“抽调一队人马,保护主公安全。”
“我要什么人保护。”
张成摇手道,“留下几个机灵点的亲随给我跑跑腿就行,刚拿下广信,县内不大太平,还得人巡守,城中防务也不能松懈,正需要人手。”
“可是...”
曾平一语还未说完,张成就打断道,“可是什么,你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么?”
“不敢,将军勇武,末将远非敌手。”曾平急道。
张成点了点头,走向府衙,朝曾平道,“依照吩咐行事把。”
随后,又望了眼曾平身后的八骑,“你们八人,跟我一道进府。”
“这广信为苍梧郡治,府衙修建的气派,我封阳的宅子和这一比起来,简直就是乡下的茅草房了。”
张成走进府衙,看着周围高大气派的房舍,面一层不变,心里已经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