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孙坚卒。
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会斩杀历史名流。
孙坚,X文台。
官至破虏将军,乌程侯,日后近任豫州刺史。
讨董先军,因传国玉玺而亡。
如今,死在自己之手。
“死了哎!”张成看了看躺在地的尸骨,一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何感受。
这原本会在随后几年内大放异彩的一方豪杰,如今魂归地府,往后讨董又当如何?
“X文台虽兴兵伐我在先,可也不乏是当世一豪杰。”
张成心生感慨,向鲁肃道,“寻一风水绝佳之地,葬了吧。”
“主公,立碑否?”鲁肃问道。
张成想了想,缓缓点头,“立。”
“主公心胸似海,在下佩服!”
鲁肃不禁肃然,为来犯之敌造坟立碑,这心胸,让人心生敬意。
“主公。”
徐庶这时谨道,“现孙坚已死,孙策在逃。汉庭知后必定兴兵来讨,主公这时应令各部加强戒备,以防有军突袭。”
“元直说的极是。”
鲁肃也道,“再有现在龙川已在我军手中,揭阳敌军残部的情况也一般无二,可令其攻城,城内贼军必然无力防备,顷刻可破,境内战事可平。”
“这一年四处征战,杀孽无数,元直你先遣一使前去招降。”
张成今日不免有些多愁善感,行事较善,“如死不愿降,在行攻城吧!”
“是!”
二人都知今日主公心情沉闷,也不多说,应声后就退出去。
...来这年代混迹也近三年了,本以为自己看惯了生死,能冷眼视之。
可在看到孙坚尸骸时,心里还是生出一番感叹,有些郁郁。
“八成是生理周期到了。”
张成走回内宅,那郁郁的心思还没消散,脑子里突然想到以前看过一个关于男人真有那几天的帖子不禁想自己不会到了吧。
一时间哭笑不得,忽然听着有琴声入耳。
琴声杂乱,也不知道是谁弹的,张成寻声过去,是清儿正在和琴师学琴。
“什么时候开始学琴了,我怎么不知道。”
心里这么想,张成轻脚轻手过去。
“夫人弹的好了很多呢!”
教她学琴的女乐师在一旁夸耀道。
“啊?是吗?总觉得音有些不对唉?”
清儿以前虽然学过文,可父母离世的太早,像是抚琴这样的雅事怎么有机会学。现在每日都闲的没事可做,干脆让乐师来教自己,往后也好弹给夫君听。
“夫人才学了几天呢。”
虽然知道夫人平易近人,没点架子,乐师可不敢直言,委婉的回答道。
“那样啊。”
言下之意还是听得出来的,清儿失望道,“还想给夫君弹曲呢。”
“夫人这般聪慧,这才几天就有如此技艺,在练不多久,就行啦。”
“真的嘛?”
“当然是了!”
主仆二人说话时,张成已到身后,那乐师忙行礼叫一声“老爷。”
“夫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清儿慌的就要从凳起来,心里别扭死人了,偷偷学琴还给瞧着了。
“事情忙完了。”
张成回答的同时押着肩将清儿押回凳,“起来做什么。”
“不弹了,累啦。”清儿可不想再夫君面前丢人。
张成怎么看不出她是怕羞,呵呵笑,“弹把,我不会笑你的。学个琴都等我不在家的时候学,那得学到什么时候。”
“那,那你不能笑话我,要笑话我,我可不依啦!”
“我担保,绝不笑话你。”
“不弹了,不弹了,你肯定要笑话我的。”
“都说了不笑了,你还不信。”
“夫君每次都这样说,骗的人做了然后就笑,可恶的很!”
“你还真了解我啊....”
张成不禁哈哈大笑。
给这么一闹腾,盖在张成头的那片阴云给吹的七零八落。
有人欢喜有人愁。
孙策这时候就像是头受伤的野兽,他手里紧紧拽着霸王枪,翻山越岭往北走。
当时急火攻心加之身体就虚弱,又经历大战,直接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了,身给露水打湿,还有几只樟子在他头嗅。
好在不是在山林深处,不然早给山里的野兽给分尸吃了。
他杀了只樟子,拖进林内点了火,饱食一顿后就想着如何报仇!
父亲被杀,基业近毁,此仇不报,不为人子。
现在首要的就是回到长沙。
只要能回到长沙,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他不敢走大道,只敢走深山老林,以防被人发觉。
虽然山路非常难走,可胜在安全,不用为食物担忧,肚子饿了就打只野兽烤来吃。
走了十来天,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这天,孙策正为找不到出去的路径发愁,站在山张望,忽见远处有白烟冒起,心念有人,认准放向后急行过去。
在林里窜了两个时辰才到,是处山居。
他敲门问路径。
才知道自己到了南野县,已走出交境,当下将贴身的美玉作酬资,让这山民带路引他出山。
随后一路北,沿官道回长沙国。
在桂阳郡的官驿中遇到程普、朱治、韩当三将,四人相见,不住围抱痛哭。
后知道孙坚被叛贼杀死,三将更是懊悔。
“都怨我等技不如人,不是那贼将敌手,我主啊!!”
程普跪地痛哭,韩当,朱治亦如此。
“不怪各位将军,只恨那贼将!”
孙策双目含泪,咬牙切齿道,“不将那叛贼剥皮喝血,我孙策誓不为人!”
“X文台!”赶着孙策的话音,有人高叫的冲入官驿。
是安次侯,王叡。
王叡进来见四人痛哭,双眼扫视,见孙坚不在,厉声喝道,“X文台何在,叫他出来见我!”
“我主,我主......半月前就遭敌手,魂归地府了!”
跪在地的程普哭声道。
“死了?”王叡一愣,眼神扫视。
见其都哭的真切,不似作假,看来孙坚真死了,叹声道,“人死债消,诱我出兵之事就此皆过。”
他不愿多留,转身就要外走出去。
孙策这时忽得站起,拦住王叡去路,直问道,“你为何没拿下叛贼后方根基,为何!!”
“你等还有脸提此事,那叛贼兵多将勇,我此次损兵折将,还与之结下仇怨!”
提到这,王叡就是火起,叫道,“我看你父身前也为朝廷立过功劳,现在人死魂消,才不和你等计较,让开!”
“要不是你手下无用,我父怎会死。”
孙策聪耳不闻,满脸涨红,气喘如牛,连声说,“我父怎会死!我父怎会....!”
“你父死跟我有何关系?他居功自傲,越过郡界,咎由自取!”
“都因你,都因你....”
“来人,来....”
王叡看人疯了,就想叫人将其叉出去,第二声还未叫完,整个人就僵住,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孙策,随后低头下看,见自己胸口插着一把短刃,神思凝固,倒地气绝。
“坏了,快走。”
程普等人没想事情发展成如此境地,拉着孙策急往外冲,见随从听到喊声往这边过来,拔出佩剑,直接将其砍杀,抢了马匹,四骑往长沙国飞驰。
(PS:其实按照最初的大纲,孙坚和孙策不会这么惨,后来想大纲不对,进京难决断的太多。干脆推了五六万字从新写第二卷,孙坚死,孙策惨,我更惨...才知道几万字就可以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