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一时昏了头杀了安次侯,这下算是彻底截断了自己的生路。
本以为出了交境就能活命,谁料惹了这么一遭。
怒杀荆州刺史,这还了得。
安次侯尸首一被人发现,荆州已经炸了锅,公文呈天子,下到境内各郡府。
孙坚在长沙国的一家老小全给下了大狱。
没奈何,只能去南阳。
到了南阳找到以前和父有旧的阎象。
“阎大人,还请你救一救我母和我弟我妹。”
孙策见母亲,弟弟妹妹被抓,心里懊悔自己当时冲动,连累家母幼弟幼妹。一见阎象,径直跪下,哀求道。
“快请起来。”
阎象见孙策下跪,忙去搀人起来,“你父对我有恩,阎象非忘恩负义之辈,不用公子相求,也会设法搭救孙公一家老小。”
“大人恩情,策永世不忘!”
孙策听人肯救,喜出望外,不住泪目。
“单我一人,事情难成。”阎象说道,“此次要救公一家出来,还需公子相助才可。”
现在只要能救家母和幼弟幼妹,就是让他死也不皱下眉头,当下道,“大人请说。”
“公子杀了安次侯,此事已表朝廷,要救夫人他们脱险,需我主袁公出面。”
阎象道,“袁公爱才,又及其喜爱公子,公子可投袁公账下,不但能救夫人她们,还可某条出路。”
“好,就依大人言!”
孙策已给逼到死角,在无处可退,投袁术或许能博得一丝生机。
留在府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早阎象就领孙策见了袁术。
袁术知道孙策勇武过人,再有程普、韩当、朱治三将一起投奔,可壮大他的势力。
没一丝迟疑就将四人收入账下,封孙策为将。
同时书诬陷安次侯王叡在讨贼时,与之暗中勾结,致使乌程侯孙坚死于敌手。
该杀!
袁家在朝中势力极大,大将军何进正在拉拢二袁。
这时袁术表,安次侯自然落下个通敌的罪名,孙策杀刺史之罪也就勾了。
孙坚一家老小又从牢内接出来,直接往南阳去。
同一时。
大将军和宫内宦官争斗正凶。
何进秘密联络群臣,要以荆州安次侯和交境乱匪勾结一事逼灵帝杀了张让。
安次侯和张让有一丝联系,并且当时交境乱时。
张让曾以“弹丸之地,不足为虑”之言告诉汉灵帝,灵帝听后,才令相邻州府出兵讨贼的方策。
现在这股乱贼成了气候,过失也算在张让头。
“此贼又想杀我等!”
一日,十常侍密会,张让坐正首,说道。
“可恨!这贼不过是个屠户,竟三番五次欺辱我等!”赵忠恨声道。
蹇硕道,“全是那妖妇为其撑腰,也不知给帝尊使了什么妖法!”
“妄我等当年还保她,为其求情,不然她哪有这么风光!”另一宦官道。
为首的张让道,“这二人当真以为自此便无法无天了,我倒要借此让他们看看,天子到底应谁的!”
“早该如此,免得他们咄咄相逼,还真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我叫你们探的消息可探清楚了。”
“已探的一清二楚。”
.....
密谋后,张让去见灵帝。
灵帝正在西园游馆中享乐,这里就是皇后来了,都会被挡在园外,如无灵帝传唤不得入内。
张让入园无人敢挡,长驱直入。
进了园内,灵帝正同宫女们嬉戏追逐,见张让跪在地,从水里起来,“阿父,这是为何?”
“陛下,朝中党人已密谋要构陷臣通敌,逼陛下杀之。”
张让说完,头磕地,俯拜哭道,“党人势大,臣不想让陛下为难,也不想让那些党人得逞,特此来求陛下先降旨将臣推倒菜市口斩首。”
“岂有此理!”
灵帝听后大怒,“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欺我阿父?”
“陛下,是大将军啊!”
张让哭声道,“早前长沙国孙坚越过郡界,向交境用兵不成,反被贼害。孙坚之子孙策因和荆州刺史不和,一怒之下将其杀了,随后投了袁公路门下,袁本初构陷安次侯通敌,安次侯和臣下有联系。大将军就借此将脏水泼在臣身。“
张让说着一直注意灵帝神色,见灵帝咬牙切齿。
埋头一笑,又哭道,“陛下,大将军势大,节制天下兵马。他要杀臣,臣必死无疑。陛下,臣就是死也要死在陛下手,陛下啊.....”
“党人乱国!”
灵帝气的一身肥肉颤动,气道,“胆敢欺君,企图杀我近臣。”
“陛下!”张让以头磕地,又凄哭一声,“你就下旨杀了臣把!”
见着伤心,听着落泪。
“阿父勿要再说,如朕杀了你,岂不是正中党人下怀。”
灵帝大怒,“来人,传大将军何进来!”
“万万不可啊,陛下。”
张让惊呼一声,拦住园外武士,而后入园,谨道,“大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各部将领对他马首是瞻,如陛下要拿他治罪,此贼安能就范!”
“他敢!”灵帝盛怒,可转念一想何进党羽甚多,有何不敢!
他一直认为刘辩轻薄无威仪,不可以作为嗣君,想立刘协为太子。
为止何进几次三番公然驳斥,灵帝畏他在朝中集权,一直下不定决定。
张让道,“陛下,为大汉天下,需的隐忍不发,剪其羽翼,在处置不迟。”
“阿父说的及是。”
灵帝对张让极其信任,如父,他的话,信的十分。
“要剪其党羽,就需假使他人之手。”
“何人可担此重任?”
“那交境的叛贼正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这话要是别人说,灵帝必定立刻叫武士将其退出去斩首。
可开口的是张让,他只是迟疑道,“朕贵为天子,如何能和叛贼合谋!”
“陛下,当年高祖为了天下,屈尊为项梁手一大将。”
张让道,“陛下可下一道圣旨,给那叛贼一个官儿,密令其同何党相斗,到时两败俱伤,陛下那时施展雷霆手段,两者皆可收拾!”
“如此贼受了封,反倒倒戈何党,那如何是好?”
“此点陛下大可放心,袁术必不容他!”
“如此,就照阿父说的办,至于受什么职衔,阿父审视就是。”
张让见目的达到,也不哭闹,和灵帝同桌喝了一阵酒,借机找灵帝请旨。
“朕乏了,先在园中休息片刻。”
灵帝酒醉,起身摇摇晃晃往园内走,同时说,“阿父拟旨就可。”
“是!”
张让起身,垂首长拜,待宫女将灵帝扶入园内,方才直起身,一脸神气的走出西园。
“事成否?”一直在园外等候的赵忠过来问道。
张让一笑,“我现在就去拟旨,你去丽园挑选一名天香绝色的伶俐女子出来。”
“前几日新搜罗到一女子,国色天香,貌比西施。而且琴棋书画,样样具通。”
赵忠道,“此女心思敏捷,可当此任。”
“那就她了,你去吩咐一二,我去拟旨。”
张让道,“今夜就将此圣旨发出去,圣旨已发,任凭何进他们如何,也无济于事!”
“也让他们知道,这天下,还是咱们说了算!”赵忠冷笑。
两人相视一笑,自个分头行动,张让拟好圣旨,盖玺印。
封镇疆侯,领交境。
另一边丽园,赵忠这一阉人见了此女,都有些神不思属,暗道真乃妖女也。吩咐后,收为义女,配两名俏丽的清白女子,连夜随圣旨一道护送出宫,往交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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