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坏了肾水?(求数据。)(1 / 1)逆贼凶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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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小年。

从那天落水到现在过去了快一个月,两人的病都不见好。

这时代没个特效药,治疗风寒都来的慢。

当张成把她两从水里捞起来,第二天就感冒了。

清儿还好点,只是咳嗽,流鼻涕,除了身子发软之外还好。

貂蝉可就严重了。

一条命像是去了六七成似的,依照医官说是身子骨弱,现在每日都是老参汤补着。

张成忙完公事,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信儿端着个药罐。

一问是给清丫头熬的药,就接过来,亲自到房内喂她吃药。

进屋。

就见这丫头盘腿坐在床,身裹着给被子,房间里窗户开着的,昂着脖子往外看。

“烦闷死了。”

一见自家男人进来,还属于孩子年龄的妇人就发牢骚。

“总比没了命强。”

这年代染个风寒就死的多如牛毛,张成把窗户关,搬个凳子坐到跟前,“来,把药喝了。”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嗳,都快一月没出房门了。”

药苦,苦的人直皱眉头。

“我问过医官了,说在喝两三帖药,就好了。”

张成今早就去问过了,其实现在基本能出门了,只是稳妥起见,在吃几帖药。

“两三帖啊,那不是还得五六天呢。”

一想着还得这么天不出门,就又唉声叹气起来,忽然口风一转,说,“夫君,妹妹那边怎么样了?”

“一条命去了六七层,也只能卧床躺着了。”

“那不是很严重?”

“也不是,医官说是体虚,养段时间就好。”

要说这年代医术比较高超的也就华佗、张仲景、董奉。

这三人被称作“建安三神医”,特别是张仲景,三人之最,有机会得把这人安置在辖地内。

“夫君今晚就别回来了,睡妹妹那呗。”

“呵,还有婆娘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屋里推得。”

“夫君,我又不是善妒的女子,再说了自家妹子呢。”

小媳妇这话一说完,声音低沉,幽幽道,“自打见了第一面,就觉得她好像很害怕似的,说一句话都要在肚里饶几圈才说出来。”

“你观察的倒挺仔细的。”

“是嘛。”小媳妇应一声,小声猜测说,“我倒觉得不见得是病的呢!”

这前后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下意识问了一声,“什么?”

“没什么啦,快去!今夜可不许回来。“

这婆娘还开始赶起人了,对房里信儿和娟儿说,“今夜老爷要是叫门,你们不许给他开门。”

“啊,夫人,我们可不敢。”

................

“夫人,该吃药了。”

青竹捧着药罐子进来,身后跟着的锦儿还端着一碗老参汤。

用的药是一样的,唯独不一样的就是这多一碗参汤。

“先搁着把,不想喝呢。”

貂蝉窝在被子里,睡眼朦胧的抬头望了一眼,然后又倒头睡。

这婢子知道在劝也无用,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夫人性子一起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时候还算好,还会说几句话。

只得把东西放下,待醒了在劝。

这她们都习以为常啦,以前在宫里也有侍候过后宫的那些嫔妃。

要是陛下十天半月不来,多半也是这样。

谁说不是呢。

就以前,貂蝉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和母亲外出的时候都用碳灰把脸涂了才敢出门。

要是在野外没有,就用手沾着灰把容貌先遮了。

都不敢说话,穿的也是那种比自己身块大一两倍的袍子。

要不然,早遭了难了。

不曾想现在就是打扮一番,也不见得君侯会多来屋里坐一会儿。

久而久之心里就积攒了郁气,久病不愈。

这人啊。

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时,就想着能安静下来。

这日子一安静下来,不免又羡慕起每日姐姐房内都有人相陪,自己这儿就是空唠唠的。

晚睡觉从东面挪到西面,都没个阻挡的。

“老爷多久没来咱们院儿了?”

从内屋出来,两个小丫头跑到长廊里聊着天,说闲话,这儿景可比宫里美多了,活得也轻快。

不像是宫里一样,人见着人都死气沉沉的,深怕惹着了谁。

这儿,都充满人味儿,就是做一辈子丫头也愿意。

“有三五天了吧,次来了也就坐了一小会就走了。”

锦儿想了想,也记不大清楚了。

“老爷也是厉害啦,二夫人这媚的跟书里写的狐狸精似的,就我看着都脸红。”

见周围没人,青竹这丫头受了府里那些婢子的感染,也变的什么都敢说,“老爷就是不动心呢,没在咱们小楼里歇过一宿。”

“会不会是......”

锦儿似乎想着什么,脸不直觉的有些红了,吞吞吐吐的不说话。

“是什么?你倒是说哎。”青竹急着问。

锦儿羞红了脸,小声说,“我看咱们老爷长得俊,平时又没个架子,以前肯定招姑娘喜欢。可能,可能是以前没个节制,坏了肾水....”

“呀,不会吧....”青竹低呼一声。

可又想大夫人成亲这么久了,老爷天天又在大夫人房里歇着,也没个一子半女的,越发觉得可能,“那可麻烦啦,老爷不行了....那....那两位夫人不是遭了嘛。”

“有的治呢。”

锦儿小声说,“以前在皇后娘娘宫里的时候太医令就给过方子的,当时贪玩儿记着哩,大夫人和二夫人待咱们这么好,改天给夫人说去。”

“告诉大夫人还是二夫人。”

“当然是大夫人啦。”

两人丫头在长廊里说话,没注意到有人站在进院的转口,张成没好气的哼哼。

“还说我坏了肾水,真他娘的说瞎话,没见老爷壮的跟猛虎似的,这还坏了肾水?就你们主婢三人加起来也不过一合之敌。”

心里这么想,抬脚进去,他刻意下脚重些。

“啊,老爷。”

两个丫头听着声儿,慌得起来,叫一声。

“慌个什么?”

张成故意说,“是不是又在嚼碎谁的坏话?”

“没,没有呢。”

两个丫头直摇头,心想老爷听着没,要是听着了那可不得了啦。

“夫人呢?”

“在房里呢,身子刚有些起色了。”

说着就往院儿里走,两个丫头跟着后面心里直打鼓,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像是在问对方“刚才说的那些话老爷听到没?”

可这谁知道啊。

两丫头抬着眼帘偷偷瞧老爷,想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这院子幽静得很,是前不久修缮过得,改的有些江南水乡的调调,两层的小楼。

踩着碎石小路刚都小楼门口,就听着里面有唱音传出来;

“六月三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张成记得一些,这是卓文君的怨郎诗。

“夫人,老爷来啦。”锦儿叫一声。

这幽幽怨怨的唱声立时止住,沉了半响又“啊”的一声。

也不知道楼出了什么事,人赶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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