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天睡,哪里睡得着。
貂蝉多半都只是躺着,也闷的很。
待把两个丫头打发出去之后又自哀自怨起来,唱着词解闷。
正唱到伤心时,听着丫头在下面喊着“老爷来了。”
貂蝉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就去摸头发和脸,才想着好些天没起呢。
得收拾收拾才行。
刚想着起来救救场,那晓得刚一起来,还没来得及抬脚就站不稳的倒了,崴着脚了。
“就没一个消停的,好点没?”
张成正揉着貂蝉的脚裸。
这女人本就媚的很,跟狐狸精似的,这时候又梨花带雨,更让人受不了。
光是闻着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就觉得口干。
又有婢子在,人还是病着,啥都干不了,如坐针毡。
“好,好些了。”
貂蝉一直在偷偷看呢,见其像是坐着火炭一样,心里又是羞,又是心满意足。
“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吧?”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张成有一言没一语的问着,别看他平时骚情,不过那都是得了手之后。
像是现在这种还没吃进嘴的,就抹不开脸。
在后事就属于那种有贼心没个贼胆的,又爱面子,唠的慌也不会开口。
“可急死人啦。”
青竹和锦儿都觉得干着急,两人下楼想去那些瓜果点心,还没走出院门口,就见大夫人那边的丫头一脸笑盈盈的过来。
“吃了蜜还是捡着宝了,这么高兴。”
私底下她们关系很好,信儿笑嘻嘻,“才不是呢,老爷在院儿里来了把。”
“刚来没一会儿,怎的,大夫人来要人啦。”锦儿笑着说,可没有争宠的意思,就是闹着玩儿。
信儿没好气的打了一了她一下,“去去去,两个没良心的,亏夫人待你们那么好哩。”
“说着玩的嘛,夫人有事找老爷么?”
“才不是呢,找二夫人,不过你们下来的正好啦,省的我进去哩。”
说着让青竹和锦儿低下头,然后在她俩耳边把夫人吩咐的话说给她们,让她们去告诉二夫人。
“呀,这能行吗?”
“夫人说能行肯定能行的,你们照着吩咐办就是啦。”
“老爷,老爷责怪先来怎么办唉?”
“有大夫人担着,怕什么呢。”
信儿笑着说,“快去给二夫人传个话。”
“唉,这就去。”
锦儿咯咯笑着跑回小楼,一边跑心里还想大夫人还真是大度,都做到这份啦,这样的女子,就是打着灯笼也不见的找的了。
哪像是宫里那些,平时说话都夹枪带棒的,一不留神就想把你给挤兑死。
回到房里看着老爷和夫人还那么在聊天,没立时进去。
而是偷偷站在瞧,细看之下发现老爷坐立不安的,下面垫了火炭似的,不禁一笑。
想着刚才信儿过来传的那些话,暗想,“还是大夫人了解老爷。”
“夫人。”
锦儿叫了一声,而后含笑的跑到床榻前,凑耳边低声细语。
“呀。”貂蝉羞叫一声。抬着眼眸看了一眼。
锦儿咯的一笑,又小跑了出去,张成正纳闷她们又做什么鬼主意,就听着门锁的声音。
“这是要干啥?”张成扭头望过去。
就听貂蝉羞答答的说,“姐姐说了,今儿老爷歇这呢。”
.........
交境现在国泰明安,百姓不被战火所扰,年味已经浓起来。
富足人家把东西都置办的齐全,条件比较拮据的,肉食、贡品那些也准备了的。
这要搁在别的地界,想都不敢想了。
就拿临近的荆州来说,自从荆州的安次侯给人杀了之后,那些乱匪又横行起来。
现在荆州祸乱不断,揭竿而起的一波多过一波。
不过那些人可不是啥好东西,跟强盗没啥区别,见着人就枪。
交境的百姓就差给大老爷造真身,香火供奉了。
相比寻常百姓家里,官员就要麻烦的多了,还得祭天,来年境内风调雨顺。
官祭是在二十三,中午饭后张成就领百官齐祭天,以求来年顺利。
有的百姓远远的看着,见大老爷领着官儿跪拜天,这些人有感恩德也跟着跪拜。
礼节繁琐的很,一套一套的。
张成本来没把这当一回事儿,待见着有很多百姓自发的在山坡下跪着跟着祭拜,心有所感,也跟着认真起来。
爷领着官名在祭天,家里两媳妇就在纠结。
本来有说祭下先祖,可夫君死活不愿,两人争执不过也就算了。
“妹妹,我这肚子没个反应,不会是祖宗怪罪吧。”
一闲下来就乱想,好了后就没消停过。
“咋会呢,夫君是做大事的人,那么多百姓都感念夫君的好,祖宗知道这事儿,那会怪罪,高兴还来不及呢。”
貂蝉安慰着说,“姐姐别多想啦。”
“可就是没起色的嘛,夫君也没少使力呢。”
清儿摸着自己的肚皮,又转头看向貂蝉,突然说,“妹妹,要不匀我几天呗。”
“姐姐说了就是啦。”
貂蝉那好意思拒绝,一般都是两人对半,可这姐儿入门不短了,肚子没一点起色,匀就匀点呗。
说起来还是大恩人呢,要不是派人来传信说“夫君就是假正经,其实人焉儿坏。”
到现在估计还僵持不下,自己还自哀自怨。
“好妹子,等姐姐有啦,天天让夫君宿你屋里,你们爱咋闹咋闹腾。”
“哎唷,姐姐快别说了,有外人在呢!”
这话惹得青竹和锦儿翻白眼,心想这不是掩耳盗铃嘛,倒是闹腾的时候小声些呢。
“夫君咋还不回来呢,天都黑了。”小媳妇抬头望了望天,心盼自家男人回来。
貂蝉细声说,“快了吧,祭天的礼仪繁琐的哩。”
“唉,可闹心了。”
小媳妇抱怨一声,正要吩咐婢子让厨房先别做饭菜了,这天冷,免得夫君回来凉了。
还没说出口,管事就急匆匆过来,禀报道,“夫人,刚才卫大人过来知会小人,说老爷往南阳去了,是苍梧郡那边的程大人来报,那边闹了疫病,老爷去南阳寻能人去了。”
“啊。”小媳妇和貂蝉同时惊呼一声。
.....
祭天礼毕的时候差不多天都黑了,张成正和徐庶、鲁肃欣赏夜色下的番禺城池。
见其灯火辉煌,一幅潮气蓬勃的盛景。
都有感这乱世有如此安泰之景来之不易,都是欣喜。
这高兴劲还没持续到回到番禺,刚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就有一骑从官道飞驰过来,天黑,那人没注意到其他人,飞奔入城,被其门守拦下来之后。
直喝道,“快让开,有急情乘主公!”
“你是德枢的家奴?”张成看马的小吏有些眼熟。
那小吏听着声音,回转过来,看清面貌,翻身下马,急道,“主公,郡内闹了疫病,医官短缺,大人急请主公派遣医官过去。”
“疫病。”饶是鲁肃和徐庶这般镇定的人都是一惊。
南阳地区就闹过疫病,十室九空,宛如人间地狱,怎又闹了疫病。
“你速回苍梧,回去告诉德枢,让其将染病的地方隔离开,一律人等不得进入,还有与之有接触的不得随意.....”
张成飞快的下令,先将这些隔开来再说,免得继续扩大,同时向鲁肃令道,“召集医官,让他们即刻赶往苍梧。”
“卫解,去神武营,令秦虎领百骑随我去南阳。”
他一口气下了数道急令,向徐庶道,“元直你随我去南阳。”
“去南阳?”徐庶不明这是为何。
张成道,“有个叫张仲景的医师医术高超,需得请他来相助。”
“主公说的是张机张仲景?”
“不错。”
“要寻此人,或许有人能帮忙。”
“何人?”
“沔阳名士,黄承彦,此人和张机有些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