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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杨慕白原谅裴盛远第二部七十一章

裴盛远浑身都僵了,这是他羞辱过她的话。他特别后悔,也很心疼,前些日子,他实在太混蛋了。他轻轻地抱着她,柔声说道:“慕慕,对不起,我当时气昏了。那不是我的配音,你若不能原谅我,就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吗?”说完,他拿过她的手,甩在自己脸上。

杨慕白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说道:“皇上万不可如此,臣妾担当不起。”

裴盛远祈求地说道:“那慕慕原谅我了吗?”他很怀念以前的日子,他们是那么地恩爱和皆。

杨慕白淡淡地说了声嗯。

裴盛远开心地抱着她,就要去吻她。杨慕白躲开了,说道:“臣妾累了。”裴盛远笑容僵了一下,又扯出个笑容说道:“那慕慕去休息吧,我陪你。”

说完牵她的手,来到床边。杨慕白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裴盛远看着她的睡颜,亲亲她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躺在她身侧睡下。没过多久,就传来规律地呼吸声。

杨慕白睁开眼睛,她仔细地看着裴盛远,他的脸上有了沧桑的成熟感,面容依然英俊。这是她爱了近二十年的男人,他的怀疑令她难过,他与其他女人的纠缠令她绝望。她准备把他从心底剔除,他又跑过来,说要重温旧梦。这谈何容易,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她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她无法说服自己放下一切心结,去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如以往般全心全意去爱他,或许这后宫,容不下纯粹的爱情。

叶太医在京城被抓捕归案,此案牵连甚大,由皇上亲自审理。

大理寺提交物证:叶太医住所搜出药引,叶太医所以太医院柜子里,找出盒子里有媚药残留味道。叶太医被抓捕时,头发里亦藏有媚药。

此媚药过于强烈,服用极少量便让人欲罢不能。若药量控制不当,但会使人纵欲过度,轻则昏厥,重则危及性命。杨慕白上次中的,就是药量过多所致。此媚药名曰百日欢。

裴盛远问道:“叶太医,这媚药之事,你作何解释?”

叶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禀皇上,微臣深得皇后娘娘赏识,每次问诊皆由微臣代劳。

微臣怕皇后娘娘失宠,影响微臣在太医院的地位。便暗中想法子给皇后娘娘固宠。

若皇上有些时日不到皇后娘娘寝宫,微臣将微量药配到皇后娘娘药膳中。

皇后娘娘饮茶后,会变得无比娇媚,皇上若亲吻皇后娘娘,自己也会中媚毒,俩人会比平日更欢愉。令皇上更思念皇后娘娘,如此她便不会失宠,长期得到独宠。

药量一直由微臣控制得,不会对人身体有影响。此次微臣返乡,心情甚好,将药量错放了两次,才会引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请皇上恕罪。”

裴盛远又问杨慕白:“皇后,此事,你有什么可说的?”

杨慕白说道:“臣妾并不知道,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宣布道:“此案已结,叶太医为一己私欲向皇后娘娘投药,以至引起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其罪当诛,念及叶太医容城有功,特夺回太医之务,驱除出宫。”

其他大臣不干了,纷纷说道:“皇上,这媚君可是重罪,怎可放他出宫?”

“是啊!叶太医为皇后娘娘固宠,究竟是他个人所为,还是授人指使,还需查清方可。”

“此事皇后娘娘受益更甚,皇上可不能听叶太医片面之词。”

“是的,叶太医明显是替罪羔羊。”

“皇上,皇后也当彻查,此案方可了解,请皇上三思。”

裴盛远说道:“皇后是无辜的,朕已查明。众爱卿不可再节外生枝,错怪皇后。”

刑部周尚书说道:“皇上,叶太医是不是主谋,待微臣严刑拷打,自然能审出,请皇上恩准。”

陆淮说道:“周尚书是想屈打成招吗?叶太医已全部招供,为何还要用刑?”

周尚书说道:“陆大人,你与皇后娘娘有私交,反对审查叶太医,世人只会说您想包庇她。媚药之事,事关皇上龙体康健,切不可如此草率。若让微臣好好审理,彻查此案,皇后娘娘不是主谋,微臣定会还皇后娘娘清白。”

裴盛远说道:“叶太医已招供,周尚书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周尚书坚持道:“不严查,会让世人诟病,对皇后娘娘声誉有损。微臣彻查,亦是为了皇后娘娘名声。也给天下人一个交待,不然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杨慕白说道:“周尚书,叶太医”

没待她说完,叶太医说道:“微臣愿意接受审查。”

裴盛远只得说道:“那此案就交由周尚书彻查清楚。”

叶太医被带到刑部,周尚书各种用刑,叶太医就是不改口,坚持是自己给杨慕白下媚药,而杨慕白并不知情。

周尚书拿来刑鞭,说道:“叶太医,你医术高明,若你的手断了,往后如何施针?只怕余生都不可行医了。你还不招吗?”

叶太医浑身僵硬,如果他不能行医,那他这一身医术,岂不白白浪费了。

他知道,周尚书是想要他陷害杨慕白,只要他说出是受杨慕白指使,他才甘心。但他深受杨慕白恩惠,怎么可能背叛杨慕白。

见他如此,周尚书说道:“本宫给你一日再好好考虑。若明日你还执迷不悟,休怪本官无情。”

杨慕白自叶太医被抓到刑部,一直心急如焚。

裴盛远安慰她:“慕慕,叶太医敢赴身刑部,定有他的道理,他不会反供的。”

杨慕白说道:“皇上,臣妾不是担忧他会翻供,臣妾是担忧他被用刑。刑部如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叶太医不似武将,受一身刑罚,只怕会落下病根。”

裴盛远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待他出宫,朕再多送些银票给他,让他安度晚年。”

杨慕白愧疚地说道:“都是我害了他。”

裴盛远说道:“慕慕,皇权阴谋总是防不胜防。你是无心的,总会有人牺牲。两权相害取其轻。这是最好的结果,我知道你不忍心,但你要想想平平和安安,他们需要你。”

杨慕白说道:“被牺牲的人,何苦无辜。”

裴盛远安慰道:“他不会白白牺牲的。”

第二日,周尚书来到天牢。

他冷笑着问道:“叶太医,想清楚了吗?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叶太医虽然被打得奄奄一息,但还算从容地说道:“是草民一人所为,无人指使。周尚书是想屈打成招吗?草民不怕。”

周尚书说道:“叶太医,往后你是不能再行医了,这也无所谓吗?”

叶太医说道:“周尚书,如今我浑身受伤,就算治好,亦会有损今后行医,无非是断手断脚,无法再拿起银针,我不怕。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不过往后若皇后娘娘再得势,只怕周尚书不好交待。”

周尚书说道:“这就不必叶太医操心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官了。”

然后对狱卒说道:“来人,将他右手经脉挑断。”

虽然知道刑部的手段,但身为医者,自己的右手废了,今后将无法再施针,亦无法再诊治外伤。这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

看着狱卒拿着刀朝他走来,他脸色吓得惨白,想把手抽离。

狱卒将他的手强硬地拉到台上,用力按住。

周尚书说道:“叶太医,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叶太医说道:“周尚书,草民无话可说。所有整件,都是草民一人所为,无关他人。”

周尚书说道:“那好,行刑,叶太医,你废了右手,可是拜皇后娘娘所赐,这可怨不得别人。”

叶太医说道:“周尚书,你如此陷害皇后娘娘,就不怕遭报应吗?”

周尚书答道:“叶太医,本官可没有陷害任何人,本官只是在审理案件。”

说完,狱卒将刀割开叶太医右手手腕,血瞬间喷射出来。

叶太医疼得呻吟不止,脸上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嘴唇亦惨白,毫无血色。更令他痛苦的是,他的手真的被废了,往后就如废人一个。多年行医的技术,就此荒废了。

周尚书说道:“给他把血止住,本官可不能让他死牢里。”说完就离开天牢。

又过三日,叶太医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周尚书见他还不改口,才结了此案,叶太医被驱除出宫。

张硕派人领到客栈,请人精心照料。

杨慕白在客栈见到叶太医时,忍不住落泪,他歉意地说道:“叶太医,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忍受如此苦楚。”

叶太医心如死灰,但他还是不忍杨慕白如此愧疚,忙说道:“皇后娘娘,这不怨你,只怪这背后之人狠绝。请皇上一定要抓到凶手,还草民一个公道。亦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裴盛远说道:“叶太医,你放心,朕定会将他们抓住,还你一个公道。”

叶太医说道:“他们如此陷害皇后娘娘,定是嫉妒皇后娘娘独得圣宠,皇后娘娘,您今后一定要当心啊!”

杨慕白说道:“叶太医,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防范。你安心在这养好伤,待伤养好了,我让秋月给你在京城开一个药铺子,你还可以行医。”

叶太医眼前一亮,双目炯炯有神地说道:“谢谢皇后娘娘,就像草民再无法施针,亦无法诊治外伤,但开个药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在天牢的时候,他萌生过死意,一个医者,再无法行医,确实是不小的打击。

如今,杨慕白给他开个药铺子,一些不需要施针的病症,他还是可以诊治的。他又可以行医了,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何胜男补充道:“叶太医医术高明,还可收关门弟子,培养更多如叶太医这样仁心仁术的医者。”

叶太医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他右手被废之事,都被他抛到脑后。

他笑着说道:“是我狭隘了,右手刚被废的时候,我萌生过死志,以为再不能行医。如今看来,除了不能施针和诊治外伤。把脉开方子,收徒都可以,这并不比当太医意义小。谢谢你们,让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众人见他已看开了,才离开客栈。

秋月和张硕则在京城中寻找合适的铺子,等叶太医伤养好,便可开业。

叶太医在养伤之余,亦整理了许多医书,从入手到就医,从认识草药到研制药方,下次收徒时可用得上。

皇后娘娘中媚药之事,虽已了解,但在整个帝都都传得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版本,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

有人说皇后娘娘为了固定,让叶太医给皇上下媚药,得独宠十余年。

也有人说皇后娘娘给皇上下媚药,事情败露拉叶太医顶罪。

也有人说皇上长期吃媚药,整个魂都被杨慕白勾走了,怕是就留了个空壳。

总之,这件事上,杨慕白是受益者,裴盛远是受害者。

街头巷尾从赞扬杨慕白,到骂声一片。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物,风华绝代,被这年老色衰的女人骗了十多年,真是可惜了。”

“天下美人如此多,皇上怎么可能独宠她一人,原来是整日给皇上下媚药,真是下作。”

“我看她赴容城也是为了作秀,这样的女人真可怕。”

“心机如此深,也不配当皇后。”

“现在事情败露,我看她往后怎么有脸见人。”

“这样的女人都没脸,还要什么脸。”

说完众人哈哈大笑,杨慕白只当没听见。若是以前,她定会十分难受,现在,对于流言,她已能从心里摒弃掉杂音,是非曲直众人并不知情,他们只热衷于按自己的猜测议论,给自己的生活增加点乐趣。

裴盛远却无法忽视这些流言,他生怕杨慕白不高兴。让张硕在京城散布杨慕白做的一些好事,想把她的名声挽回。

两拔流言激烈碰撞,媚药之事渐渐呈弱势,杨慕白的声誉总算挽回一些。

过了五日,叶医馆开业,在京城僻静些地方,这里人稍少一点,也避免叶太医被流言侵扰。叶太医仁心仁术,偶尔听到那些流言,他并不理会,只想如在老家般,为穷苦人家诊治。诊金收得少些。

开始几日,并没有人过来光顾,叶太医和掌柜只在医馆内整理药材。

过了两日,才有人开始过来诊治,都是些小病症,叶太医很快就诊治好了。看衣着,是附近穷人家的,收的诊金少一些。病患很是感激,又过了两日,病人渐渐多起来。

那些在叶太医这诊治好的病患回家宣传叶太医的医术,还称赞叶太医仁慈心肠,收的诊金为其他医馆半数。叶医馆的名声渐渐好转。叶太医同时也在招收医徒。

见叶医馆名声好转,叶太医没有颓废之势,杨慕白这才放下心来。

媚药风波就慢慢地过去。裴盛远多次向杨慕白致歉,杨慕白终是心软,原谅了他。

他们表面上恩爱如实,平日相敬如宾地粉饰太平。实际上心里都有很深的隔阂,裴盛远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睡,杨慕白心里很抗拒,但面上也不能直接拒绝。

有一次,裴盛远实在忍不住,想要杨慕白。她身体僵硬,没有回应。彼此都太过熟悉,裴盛远悲哀地发现,她在拒绝他,从心里排挤他的索求。

想着这也是他自找的,他也没说什么,只改为拥着她入睡。来日方长,时间长了,她总会重新接纳他的。他可以等的,如以前等她的那三年和那两年。只要他努力,他们还会和最近这十多年一样,琴瑟和鸣。

有几次,杨慕白见他晚上偷偷到沐浴室自己解决,她就觉得自己不应该。

她无法满足裴盛远,因为她的心里没有彻底原谅他,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抗拒他的索求。

当裴盛远从沐浴室出来,杨慕白认真地说道:“皇上,是臣妾失职。臣妾身体不适,不宜侍寝。您实可以到其他妃嫔处,切莫委屈了自己。”

若是以前,裴盛远肯定会很生气,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脾气。对杨慕白,他总是没有办法。他无法对她狠心,也无法放下她,只能由她拿捏自己。偏偏她又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固执又刚烈。

他只得耐着性子说道:“慕慕,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我的心里和身体只认准了你。如果你不愿意,我这辈子都可以不要。只要能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真的没有宠幸过史念辛和郑丽。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杨慕白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相信你。”

他毕竟是皇帝,不可能这样长期把他晾在一边。杨慕白纠结了一会,问道:“那皇上现在还想要吗?”

看着她为难的模样,裴盛远笑着亲亲她的额头,说道:“慕慕不想要,我就不想要。我希望我们所有的欢愉都是慕慕真心实意的,我不要你有半分为难。”

他总能知道怎么抓住杨慕白的软肋,让她心软。

杨慕白放下心结,吻上他的唇,说道:“那就是我想要了。”

裴盛远黠笑说道:“慕慕不必为难自己,我知你没放下以防,我可以等。这辈子等不到我也无怨无悔。我只要你快乐。”

见他都做到如此,杨慕白到底是心软了,柔声说道:“我们可以像从前那般”

裴盛远眼睛亮了起来,确认一般,又问道:“慕慕,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杨慕白说道:“嗯,不原谅你又能如何,不过这是最后一遭,若还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裴盛远哪里还等得及,把她的话用嘴堵上,急切又深情地吻。片刻后,他停下说道:“我再也不犯混了,这次定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我们都上当了。你放心,我定会查出是幕后推手,将他们严惩。”

杨慕白用手抚上他的脸,说道:“好的,我再相信你一次。”只因自己太过爱他,只要他的心还在自己这里,她真的不想再计较其他。

裴盛远憋了那么久,像是把这段时间缺失的都讨回来一样,不知疲倦地折腾杨慕白。

几次过后,杨慕白终是受不了了,说道:“皇上,我都累了”

裴盛远说道:“谁让你把我憋那么久,你欠下的债要自己还回来。”

杨慕白说道:“细水长流,才是真”

裴盛远辩解道:“细长长流是时常有,是你自己堵了那么久才开闸,积了太多,肯定如洪水般”

杨慕白见他如此没皮没脸,只得装着生气道:“皇上,你强词夺理。”

怕她真生气了,裴盛远放慢速度,问道:“那慕慕下次不可再无故拒绝我。”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答应你。”

裴盛远又说道:“那明日晚上”

杨慕白打断他:“能让我歇息几晚吗?皇上如此折腾,臣妾年长了,不如皇上身强力壮,臣妾实在受不住。”

裴盛远说道:“可我还没足够”

杨慕白只得强撑着恹恹欲睡的身体,勉强说道:“那最后一次,好吗?”

裴盛远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还是慕慕最疼我。”说完又开始来回折腾。

杨慕白知道上当了,无力地说道:“你惯会骗人。”

裴盛远亲亲她的手,说道:“我这辈子只想骗你。”

杨慕白睁开眼睛问道:“皇上还骗我什么?”

裴盛远说道:“我是自欺欺人。骗你说宠幸别人,骗你我不再爱你。骗你也骗了我自己,骗自己可以放得下你,实际上,慕慕在我心里,早就超过一切,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杨慕白怀疑地问道:“难道臣妾在皇上心里,比江山还重要。”

裴盛远说道:“是的,慕慕比江山更重要。所以,慕慕不要让我做出选择,好吗?”

杨慕白保证地说道:“我定不会让你在江山与我之间做选择。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裴盛远安心似地说道:“慕慕,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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