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卫容是怎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
不对,这种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变态好吧……前世他们都不熟的好不啦?
卫容的耳尖染上薄薄的一层粉红,卫保儿抬手摇他,“啧,卫容啊卫容,原来你是这种人,竟然偷偷查我的生辰八字去测姻缘。”
卫容的嘴角几不可察的往卫保儿脖子上蹭了蹭,开口,“当时,我大概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这么孟浪且登徒子,还是一厢情愿的行为,卫容真真是第一次做。
他是真的疯了,爱惨了卫保儿。
“你要庆幸前世我不知道,不然你就真的完了。”卫保儿拍拍他的后背,指尖勾缠着他的发丝打转。
卫容垂眸,眯着眼睛笑了笑。
随后猛地抬头,捧着卫保儿的脸,与她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他那双星眸中,璀璨生辉,瞳仁乌黑发亮,唇角弧度只增不减,如玉的脸庞洋溢着点点笑意,眼底深处,勾勒着暗沉的缱绻。
卫保儿一下子就呆了几瞬。
直到卫容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在由额头渐渐地往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绝丽无双的脸上瞬间就袭上两抹红云。
卫容的动作不紧不慢,唇瓣相贴,他开始慢慢的用舌尖描绘着卫保儿的唇形。
卫保儿的头脑不是很清晰,甚至整个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见卫保儿走神,卫容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直接侵入更深的地方,最后将卫保儿的上唇含在口中,轻轻的撕咬,带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强势。
卫保儿的指尖紧紧攥着卫容的衣服,卫容的伸向了她的后脑勺,直接摁住,卫保儿被动的仰起脖子,被动的抬起脸迎合卫容肆意的侵略。
卫容以前也亲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点到为止,轻轻的靠一下就离开。
除了那次在秀林寺,二人袒露心意时,卫容就再也没有过这般深入且强势的亲吻。
卫保儿被他亲的有些呼吸不顺,急促的喘息流连在二人微微分开的唇边,二饶气息完全交缠在一起。
卫容的眼尾都带着赤红,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卫保儿被亲的有些发红的嘴唇,声音近乎低喃,“保儿,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
被亲的迷迷糊糊,带着迷蒙的眼神,娇艳欲滴的唇,白皙柔嫩的脸,巧玲珑的耳垂,盈盈一握的腰肢。
无一不让卫容沉迷。
卫保儿这个年纪,是该出嫁的年纪了。
卫容心想。
而卫保儿被他如此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我们该去樊山了。”
卫容:……
卫保儿推了推他的胸膛,随后就离开了他的怀抱,站在一旁理了理衣裳。
怀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让卫容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也起身,撩开卫保儿垂落在胸前的与金丝线编在一起的发辫。
“干嘛呢?”卫保儿啧了一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捡起旁边方才被卫容解开的长鞭,重新系回腰间。
“不干嘛。”卫容一脸正色。
接着,他就掰过卫保儿的肩膀,倏地垂头,嘴唇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从卫保儿的唇角扫过下巴,最后来到了卫容一直想亲近一番的白颈处。
吻细细密密的遍布卫保儿的整个脖颈,她此刻是站着,被卫容抱在怀里亲。
卫容有些难耐,但是也知道时辰也不早了,要尽快做好去樊山的准备。
他重重的在卫保儿脖子上吮吸了一下,脖子本就是经脉多,皮肤细嫩的地方,被他这么一吸,立刻就有一个红印子出来了。
但是卫保儿不自知。
毕竟这一下又不是刀伤剑砍的,她没痛,自然就不知道卫容亲一下还有这么一个红印出现。
毕竟她之前也没有过这种经历,虽然看别人看过,但是她又没有自己体验过。
卫保儿只是不耐的再次推开了卫容,“别闹了,还去不去樊山了。”
卫容依言松开手,“去,当然去了。”
卫容凝眉,将卫保儿的衣领整理好,遮住了偏向锁骨方向的红痕。
“走吧。”卫容揉了揉卫保儿的头发,卫保儿将他的手拍开。
她走一步,衣领就微微一动,从斜着的角度看过去,卫容将那枚红印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眸光微暗,回屋取了一件披风,给卫保儿裹上,还给她带上帽子。
卫保儿:???
卫容语气如常,“已是深秋,晚间寒凉,”
卫保儿斜眼看他,然后走了出去,还不忘叮嘱卫容,“那你也穿厚一点。”
等卫保儿的身影先消失在前面,卫容还未有所动作。
卫保儿一开始是步子沉稳的离开,后来转过走廊,等见不到人影时,她就窜到了墙角跟,面色发红,脸面对着墙壁,手足无措。
我靠……刚刚卫容竟然那样子对她!
她方才装出来的不当回事儿的淡定模样已经不见,额头一下一下的磕着墙壁,嘴里还喃喃自语个不停。
怎么办怎么办!真他妈丢脸啊!
我的,等一下要怎么面对卫容?
卫湛之我可真想打死你……
景画来寻卫保儿的时候,就看到这幅情景,她哑然,愣了几秒钟才心翼翼的上前,“郡,郡主?”
卫保儿磕墙壁的动作突然停住,脖子僵硬的扭过去,“景画?”
景画头低的快要低不下去了,她憋着笑,“郡主,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去樊山了。”
卫保儿恢复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你留在这里,保护姜晚的安全,我和卫容,还有江岸陆涯去就行了。”
景画回道:“是,郡主。”
见卫保儿因为动作幅度大而散有些松散的披风,景画自然而然的上前帮她家郡主整理好,她一上手,就瞥见了卫保儿脖子之下,锁骨之上的……一枚红印子。
她就算没经历过,也知道这是什么啊!这分明就是亲出来的!她以前在江岸那子脖子见到过!陆涯还很得意的是他亲出来的!
景画的手突然就一抖,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对!这他妈谁干的?竟然敢这样对她家郡主?
噢噢噢,是四爷吧。
景画的神色变幻莫测,联想到之前卫保儿的举动,忽的就明白了。
我的老爷,这么劲爆的吗?景画心情激动的松开手,“郡主,好了。”
卫保儿走出一两步,突然回头,吓得景画忙将扩大到唇角的弧度收回,“郡主,还有什么事吗?”
“你派人去查查白如烟,等我回来,要她的全部消息。”卫保儿完,就运起轻功飞走了。
留下景画在原地挠头,不是……这白如烟谁啊?只知道一个名字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啊?
等色渐晚,夜空如幕。
卫保儿才借着夜色从衙门出来,卫容早就在外面侯着。
他难得的换上一身玄衣,与黑夜融为一体,陆涯和江岸站在他身后,也是一身玄衣,一动不动,三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站着。
卫保儿瞄了半才堪堪辨别出这三个饶方向。
“我去,你们穿的这一身黑可真整齐。”卫保儿一看他们就忍不住吐槽。
“郡主,咱们快走吧,衙役现在在换班,下一批马上过来巡逻。”陆涯欠了欠身。
卫保儿朝暗中的暗卫打了个手势,那些如鬼魅一般的黑影立刻跳进衙门里,占据了黑暗角落,监视着整个衙门。
“走吧。”
“等等……”
“怎么了?”卫容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卫保儿,奇怪的问道。
卫保儿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周围,“没什么……”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刚才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们,就在方才那些暗卫动身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趁机跟过来了。
她走的时候,又往身后看了一眼,这一次没有任何异常,她这才放心的提气走人。
另一边,差点被卫保儿发现的人,正藏身在一条巷边,借着巨大的告示牌掩藏自己。
他舒了一口气,放弃了追踪卫保儿一行饶想法,脚步轻快的跃上屋顶,大摇大摆的从衙门正门翻了进去,手中还拎着一包药。
他径直走到了尹骧住的客房,推开门,将药包扔在桌上,紧抿的唇角彰示着他此刻的恼怒。
“怎么?没跟上?还是跟丢了?”尹骧的头发披散着,发梢缠着一圈白色的发带,他打起帘子走出来,拨动了桌上的药。
“这两者有区别吗?我刚过去就被察觉了。”方才那人正是阿欢,他抬手倒了一杯茶,看到尹骧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笑笑,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带着嘲弄,“有本事,你也去追一个我看看。”
尹骧挑眉,“我可没本事同时在卫四爷和佑安郡主的眼皮底下跟踪他们,我还以为,你可以,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阿欢切了一声。
尹骧继续道:“也不知道佑安郡主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你要是再机敏一点,兴许就不会被发现了。”
“有时间在这里笑我,还不如想想你要怎么和姜丹青碰面。”阿欢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尹骧显然早就想好了,“明日佑安郡主不是要去姜府吗,我和他一起去。”
“你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阿欢含着一脸冰霜,声线中带着清朗,“一个来辅佐钦差剿纺,和一个来游山玩水的郡主,差别大的很。”
要是尹骧真敢丢下孟添鸠还有卫容两个人去剿匪,而他却陪着佑安郡主去拜访姜府,传到顺民帝的耳朵里,那就是不务正业。
任何与佑安郡主“同流合污”的人,都是不务正业。
这是曾经,顺民帝对卫祁的评价,现在若是尹骧也这样,那要得到顺民帝完全的信任还早的很呢。
阿欢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往外走,“我劝你,好好做好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姜丹青那里,我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