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请···”幸川倒了一杯茶,递到景渝的面前。
景渝端起茶杯,整个白瓷杯中,汤色碧绿清澈,清香扑面而来。轻轻的抿上一口,说道:
“在清香的碧螺春茶汤里,我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光。”景渝抿了一口茶,附庸风雅道。
这碧螺春果然清新爽人。
与聪明人一起谈合作,就是这么爽快。
只要能扳倒战王,就算是戴上通敌叛国的帽子又如何。
成王的路上,有哪个人的手没有布满血腥肮脏!
密谈结束后,两国的两位太子分别一前一后离开茶室。
幸川先一步出去,并未与战王碰到面。
当景渝推开门出去时,恰巧看到战王正站在走廊上。
两人面对面相隔10米不到的距离···
竟然被战王撞见了!
既是撞见了,反而不能躲开,显得可疑。于是景渝走上前去。
“战王好雅兴,这个时辰不在军营,竟然在茶楼。既是遇见了不如兄弟俩饮茶一瓯。”景渝虚伪的说道。
还不忘讽刺战王擅离职守。
内心则在猜测,战王来了多久,都听到了些什么。
会不会···
“本王可没太子殿下好雅兴,竟千里迢迢到本王这小小边塞来喝茶。”战王轻蔑的看了一眼太子景渝说道。然后与太子擦肩而过。
他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他来了边塞,
金云国太子幸川也来了边塞,
是巧合吗?战王并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巧合。
他已警告景渝,言尽于此。
“去地牢。”太子景渝对身后的侍从说道。
他不知道战王究竟知道了多少。既是如此···
他就找个替死鬼。刚好坊间流传的传言里的女子就很合适。
地牢里,
以安卷缩在草堆上休息,全然不知她已经被盯上了。
牢房门被打开,一个官役指着以安说道。
“把人带出来。”
两个官役一左一右拖着以安直接带了出去。
以安懵逼,不明状况。
四处环顾,枷子、绳子、刀、火盆、铁钳子···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是一间刑房。
刑房!
以安被绑在一根木柱上。
“把字签了。”一个刑官将一张写了供词的纸放到以安面前,让她签字画押。
“没有犯过的事,不签!”以安看着面前的纸,上面的字一目了然。
那上面的内容大意是:战王通敌叛国,泄露军事机密。而她就是传递消息的那个人。
如果她签字画押,她将会连累战王。
不可以!
“啪!啪!啪!”一连三鞭子抽打在以安伸手。
鞭子挥舞过之处,皮开肉绽。
疼得以安咬牙切齿。
“签!”刑官再次把写了供词的纸放到以安面前,喝道!
刑官的声音很大,很凶。
意图很明显,如果是不签,会有更严重的惩罚在等着以安。
“不···签!”以安拒绝签字。
刑官气急,将绑着以安的绳子解开,然后换上另一套刑具。
两条铁链从房顶木梁上垂下来,以安的手被分开,一左一右拴上铁链。
以安一双脚悬浮在离开地面。明明才离开地面几寸,但是却非常痛苦,人被悬空吊着。
双手很快被铁链乐出血痕,很痛。
还要承受整个身体带来的重量拉扯。
即便是如此,以安也未松口。
一炷香时间以后,被吊着的以安依旧不松口。
刑官气急,没想到一个弱女子会这么倔。
如此倔强的女子,让从最开始就一直坐在远处观看的太子景渝诧异。
于是,他起身,走近那个被用刑的女子。
“你认识战王?”太子景渝伸出手掐住以安的下巴,将垂着的脑袋抬起来,仔细瞧。
长得没什么特别,脾气却很倔。
难道真如坊间传言般与战王认识?
在言行逼供下都不签字画押,看来还不只是认识。
难道···
“不认识!”以安摇头,想要摆脱那只手的摆布。
从看到供词的那一刻,以安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是冲着战王来的。
她,自然不能说认识!
奈何,说出这句话时,景渝的手越掐越紧。
被吊着的两只手也感觉快废掉了。
很疼,真的很疼!
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会不会就这么死去···
以安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幸亏是原装的,要搁现代整形美容的,估计已经被掐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