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认识,那何必遭这份罪。只要你在这供词上画了押,就放了你,还给你一大笔银子,这一生都不用愁了。”景渝改变策略,他拿起那张供词再次递到以安的面前说道。
硬的不来,就来软的。
景渝开始哄骗以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撬不开的嘴。
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成功!
“认罪了,你就真的会放了我吗?”以安讥诮,反问道。
她不过区区弱女子,能让他们大费周章的刑讯拷问她,不过是想要拿到陷害战王的证据。
一旦拿到了,战王罪名成立了。
那她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人会放生,但是以安知道,她不会。
眼前的这个男人眼里没有一丝善良,如果她真的听了这个男人的鬼话。
那她,事成之后一定会被灭口!
阴险狡诈之人,怎么可能会留一个炸弹在人间。
“当然。”只不过放的是一个死人。
景渝哄骗道。
与此同时,他掐着以安下巴的手也松开了。
为达目的嘛,总要给点甜头。让她感到希望。
没了手掌的牵制,以安的脸总算不那么疼了。
说话也顺溜了不少。
“凑近点,我告诉你。”以安突然笑着对景渝说道。
那样子,就好似真的信了景渝的鬼话,要叛变。
“你是吃屎长大的吗?”以安附在景渝的耳边,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
她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感觉好累。
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说得有气势又能让他听见。
“你觉得我跟你一样是傻子吗?”以安说出这句话,就是抱着决心的,大不了一死!
她已经做好承受结果的准备!
景渝被彻底激怒了!
这个女人胆敢辱骂他,找死!
景渝一巴掌扇在以安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之猛,只见以安的嘴角渗出血,半张脸被打到麻木了,她无法做出表情,只能用眼神讽刺景渝。
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比战王差远了!
“不识好歹!”景渝阴狠的说道。
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把她放下来!”景渝吩咐刑官将人放下来。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矮桌子,将供词放到桌子上,供词旁边摆放了一碗掺了水的朱砂。
景渝像丢垃圾一样把以安精准的扔到桌子前。
景渝一手握住以安的手,试图掰开以安的手指。
发掘意图,以安双手握拳,死死握住,不让手指暴露出来。
奈何,一个女人的力量和一个男人的力量悬殊太大。
“嘎嘣!”以安只听到自己的手指一声响,生生被折断了。
“啊···!”凸(艹皿艹),以安痛的心里问遍了景渝的祖宗十八代!
断指之痛让她险些昏厥过去。
但是她不能,
她还要撑着,决不能让他们按下手印!
可现实是残酷的,
一个刑官将碗拿到以安手指边上,景渝一个用力一扳,以安的手指上便沾满了朱红色的朱砂。
然后,
5厘米···
3厘米···
1厘米···
距离纸上画押的地方更近了。
一场力量的对决,以安已无力反抗。
不可以!
不可以!
“不!”
以安眼睁睁的看着,她沾了朱砂的手指按在了供词上···
看到那张供词上的红色手印,以安再也绷不住了。
一串又一串的泪水从脸颊上留下来,一声夹杂着压抑、痛苦、不甘的嚎哭声从以安的嘴里喊了出来。
“你们这是强制认罪,是违法的!不能作数!”以安终于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到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强制按压到纸上,以安感到绝望,崩溃。
被权利欺压,凌辱。
却无能为力···
她将助纣为虐,
她将成为诋毁战王人。
通敌叛国是何等大罪,就算战王战功赫赫,就算他的父亲是皇帝。可他,也很肯能会因此轻则丢了官职,重则失去性命!
她对不起战王···
对不起···
以安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不可以,不可以。
她一定还能做点什么。
看着桌子上供词,红色的手印是那么刺眼。
她好想撕掉···
撕掉?
对,撕掉!
以安找准时机,乘其不备,迅速的抓起桌上的供词,撕碎了往嘴里塞。
此时,以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这群坏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