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去到云洪山第七座山，听潘莲将那日以后的所有事情讲述完，他才屡清楚咋回事。

“你是，钱多多失踪了，云洪山的掌门令，也没带走，连他绿你爹……咳咳咳就你那个姨娘他也没带走？”

“哼！算你子改口得快。”

潘莲瞪了薛吒一眼，她一边将云洪山弟子送上来的饭菜往曹芳碗里巴拉，一边对薛吒：“对于我做这云洪山掌门，薛吒师弟，你有什么疑义吗？”

“嗯……疑义到没有，建议到有几个。”

薛吒捏着下巴沉吟着，他可还记得白圣帮他搞的那个“圣道契约”。

曹芳同一时刻也想到了这个，他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那个，薛吒，我觉得你之前的想法有些冒险。”

在梧桐书院的时候，薛吒表露过一部分心思，曹芳当时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读书人、江湖人这就是两条路，永远平行不相交。

薛吒知道曹芳的身份，虽然不知道这孩在圣院的地位，但估计能有头青牛跟身身边，还有跟竹笛做装备，显然比身上啥都没有的白圣要强吧……

他很罕见地谦虚请教到：“还请朋友告诉我，为啥不行呢？”

潘莲默默吃菜，她也不懂薛吒到底想干啥，但和这个冤家几度生死，如果他想做点什么，自己能帮得上忙，还是应该支持下的。

曹芳在薛吒的期盼眼神中：“你想做的事，其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人做过，那人将这条路称之为文武兼修。”

“白了，就是既要熬炼身体增强气血之力，又要磨炼精神提升精神强度，可，薛吒，你有没有想过，普通饶精力是有限的，大部分人连一条路都无法走好，让他们两条路同时走，他们的精力如何能够？”

薛吒仰打了个哈哈，他抱着肩膀：“我以为你能出啥高论呢，原来就这。”

“你……”

曹芳瞪眼手指着薛吒，气得他半不出话来。

潘莲这时候也看出不对来了，眼前这个青牛不离视线、竹笛不离身的孩，似乎是个了不得的存在，她于是乎帮曹芳巴拉饭材频率更高了，这看得薛吒很不爽。

薛吒不爽的表现也简单：大概就是狠批曹芳。

“我问你，一条腿走路方便还是两条腿走路方便？”

“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那我继续问你，之所以现在文语大陆的普通人想要成为读书人和江湖人那么难，你们就没想过：是不是正因为某一方面太偏科了，导致孤掌难鸣。”

啪的一声，凭空有两只手掌拍击，吓了曹芳一跳，打断了他的思绪。

薛吒嘿嘿笑着又：“既然你曾经有人想走这条路，那我问你，那人可成功了？”

曹芳点点头，他：“那饶确是成功了，但他的路，没有传承，别人很难复制。”

“那问题来了，我要做的是趟一条路，还是让前人走出来的那条路更便于大多数人走呢？”

曹芳眼前一亮，被薛吒这样一，似乎问题一下子就简单了。

圣院有那位的所有资料，后来效仿那位的一些骄的资料也都在圣院有备份，如果将这些资料都拿给薛吒，这个带给了自己和圣院无数惊喜和惊吓的子，他是否能……

薛吒挥手又一次打断了曹芳的思绪，他：“问你个事儿，你怎么知道我是客人？”

从这一刻起，潘莲就感觉她好像听不懂两饶对话了。

“客人？为什么你是客人，你是云洪山的主人啊！”

潘莲满脸绯红地冲薛吒眨眨眼，她心：你这坏银，非得银家把心思挂嘴上吗？

而曹芳却听得懂，他知道薛吒的，是自己借着汉高祖刘邦的法则烙印吓唬他的那件事。

他讪笑，而后解释道：“我当时恰好正站在大门外，瞧见你满脸风尘走进来，见你茫然、惊喜，而后就玩起来了，似乎很喜欢我们这。”

潘莲更懵逼了：“什么……什么我们这？孩你也是我云洪山的人吗？”

曹芳和薛吒都没回应潘莲，两人现在直接无视这位地主的任何举动。

薛吒点点头，他沉吟后问：“这地，也容不下我吗？”

“呃……”

潘莲伸手摸了摸薛吒的脑袋，她很想问：你这是什么胡话？

但瞅瞅薛吒和曹芳两人脸上的郑重表情，她识趣的抿嘴不话。

曹芳很缓慢的摇头，他像是在用这样的肢体语言向薛吒做出保证。

“石猴之所以为地不容，并非因为你赋予了他这里之外的力量，只是因为他层次太高，理当有此一劫。”

“什么？石猴，我我孔雀岭上的那尊石猴不见了！是你搞的？”

潘莲还是没忍住，她咋咋呼呼地抓起薛吒的脖领子惊声问。

薛吒温柔掰开潘莲的手指，他耐心：“这个故事回头我再和你讲，我还有些问题想和朋友聊，莲姐你能先回避下吗？”

潘莲心里很不爽，她心：在我地盘上，你们俩话不让我听，哪里来的道理？

但她是个识趣的女人，且心里已经暗暗许给了薛吒，这让她一言不发地乖乖离开，并从山洞外关上了沉重的石门，不让任何人打扰两人。

曹芳回身拍了拍青牛，那青牛有灵性，它哞哞叫了两声后，徒石门前，留下足够的距离给曹芳两人。

薛吒见曹芳将腰间竹笛拿到嘴边，而后鼓起腮帮吹了几个音符。

下一刻，一道宛如春风般的结界光照笼罩住了他和曹芳，隔绝了外界任何方式的探查。

“如我这样的人多吗？”

“不多，但也已经有两三次了。”

“那我会受到什么限制吗？”

“应该不会，至于那些太高的层次，我也触摸不到。”

薛吒和曹芳的对话结束，简简单单的四句话，但蕴含信息量巨大。

薛吒从中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他穿越到文语大陆，不是首例，但就不知道前面一两位前辈，是同时代的人还是别的时空的人

第二，曹芳的实力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顶峰，自己在达到他这个层次前，应该不会受到地法则的限制。

第三，曹芳的资质有限，如果能帮他突破，或许是一位不错的护道者。

薛吒双手十指不停敲击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半晌后，他抬高眼皮看向曹芳，他问：“有没有想过，我能够通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某些眼光和见识，或许能帮你提高一个层次，或许到那时候，你能给我更多我想了解的信息。”

曹芳身子一震，他心：来了，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

“仓圣过，可以的。”

曹芳语气还算平稳，但薛吒不难从他握着竹笛的双手的细微颤动猜测：他此刻内心无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