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瞪着眼,喝道:“怎么你的敢阻碍我们执行公务?抓起来!”
说罢,动手就要抓人。
这时,吴拂走上前,大声道:“住手!”
五名士兵一楞,向着吴拂道:“你是什么人?敢管起我们的公务大事?”
吴拂提着鸟笼,笑嘻嘻地走上前,蓦地一拉脸,抬手便扇了五名土兵一人一个耳光。
五名士兵被打得脸上火辣辣的,怒道:“好小子,敢动手打我们,我看你反了,抓起来!”
吴拂笑道:“是吗?难道说当今刑部尚书的侄子你们也敢抓?”
五名士兵闻言,楞楞地站在原地,望着吴拂。
吴拂看着笼中鸟,道:“放他们出城,不然……”
五名士兵急忙道:“公子,你息怒,息怒,我们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说罢,站到一边。
薛寒冰看看他们,朝他们啐了口唾沫,牵着驴,扬长而去。
吴拂道:“你们给我跪下,记住,没我的话,不准站起来,不然,你们的脑袋就再也不会长在脖子上了!”
五名士兵吓得急忙跪下,道:“小的们跪下,小的们跪下,但求公子别把此事往心里放。”
吴拂一拂袍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胸叠肚地走出城门。
一走就是三十里路。
吴拂笑道:“哈哈,痛快!我好久没整过这些混蛋了!”
薛寒冰道:“吴拂的脑袋跟别的不同,鬼主意特别多!”
蓦地,道旁走出一人,冷冷地道:“是吗?可是他的鬼点子对我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三人闻言,急忙举目观瞧。
拦路的,是何无心。
三人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
吴拂拱手笑道:“噢,原来是何掌门,失敬失敬,但不知何掌门找我们有何贵干?”
何无心淡然道:“不干什么,只是想向你要东西!”
吴拂道:“要风云令是吗?”
何无心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吴拂道:“什么?只是其中一部分?”
何无心道:“珠身金在马!”
吴拂笑道:“珠身金面马?何掌门,你莫不是在发烧吧?珠身金央马我连看都没有看过!”
何无心道:“是吗?吴拂,我想你是明白人,你一夜之间杀了无妄侯和杨天保,你竟敢说珠身金面马不在你身上?”
吴拂只是嘻笑,而不作答。
薛寒冰道:“何掌门,不在就是不在,我们没必要骗你!”
何无心道:“哦?是吗?我看我若是不动真格的,你们是死不认帐的啦!”
身形一展,何无心跃身拍向吴拂,一掌拍向他的心窝。
蝶语仙子娇喝一声,从驴背上弹身而跃,挥动双剑,削向何无心的双掌。
剑速疾快。
何无心自知若不撤掌,那么他的双掌永远再也不可能为他效力了。
只见何无心急撤身形,双掌撤回,掌变拳,移脚步,双拳砸向蝶语仙子的太阳穴。
蝶语仙子手腕一翻,非但不躲,反而双剑平齐,疾速地刺向何无心的双肩。
她心里知道若出此招,何无心一定会躲避,因为何无心不是来拚命的。
果然,何无心吓得急往后跃,吃惊地望着蝶语仙子。
蝶语仙子一撇嘴,双剑一分,一支上,一支下,直刺何无心。
何无心探手抽出别在腰间的铁杆烟袋,等双剑快刺人近前,蓦一挥手,轻描淡写化解了这招。
虽说何无心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撩,却也差点将蝶语仙子手中的短剑给震飞。
蝶语仙子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臂,笑道:“呵,好大的气力,只可惜,力气大的人一定都很笨的!”
何无心道:“笨不笨你可以试一试,就怕你没这个胆量。”
蝶语仙子冷笑数声,双腕搅动短剑,将两柄短剑搅得如风轮一般。
蝶语仙子一边搅动着短剑,一边逼近何无心。
何无心紧握烟袋,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蝶语仙子。
唰,一道剑光奔向何无心的小腹。
何无心急用烟袋去挡。
可是没等烟袋碰上短剑,蝶语仙子便已撤回短剑,依旧是不停地搅动着。
别看短剑是硬兵器,可是在蝶语仙子手上,却好象比软鞭还要软。
蝶语仙子围着何无心,缓缓地兜着圈。
何无心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寒意,盯着蝶语仙子,始终保持着面对面站着。
“唰唰”,两道寒光,分别刺向何无心的小腹及咽喉。
何无心急用烟袋架住刺向咽喉的短剑,同时探手叨住刺向小腹的短剑的剑柄。
蝶语仙子使劲推了几下,竟然毫未推动。
短剑离小腹,只有一寸多远。
何无心笑道;“丫头,就差这么一点,你就是拿我没办法。
蝶语仙子道:“是吗?我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你便得上路!”
何无心大笑道:“丫头,你的嘴总是那么得凶,哈哈哈……”
猛然,何无心的笑声嘎然停止。
何无心的脸部肌肉在不住地抽搐,继而变得扭曲。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短剑的剑身,已然洞穿何无心的小腹,而蝶语仙子手中,却是拿着一个剑柄。
何无心感到了死亡之神已在向他招手,而他却又无法挣脱死神那富有诱惑力的微笑。
何无心惊地看着蝶语仙子,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要说。
蝶语仙子淡然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剑?我要是告诉你,让你死后也好闭上眼睛。”蝶语仙子后退了二大步,道:“我的剑,剑身可以从剑柄内弹出,不过,我也只有在危急关头才用的!”
何无心惨然一笑,忽然大喝一声,挥着旱烟袋冲向蝶语仙子。
刚冲出两步,何无心浑身一震,两道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剑口喷出。
殷红的血,带着热气。
蝶语仙子道:“何无心,只怪你杀孽太重,刚才,你若是不动,只须说两句好话,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现在……”
她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上前一步,右掌在何无心的脑门上轻轻一推。
何无心顺从地仰面倒地,脸上,带着无限的恐慌。
蝶语仙子拔出短剑,还剑人鞘。
她抬眼扫视了两个早已看呆的男子汉,微笑着走了过去。
夜,又是一个黑夜。
这里的夜,同京城里的夜一样地黑,但比京城里的夜更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三人走在崎岖的小道上。
吴拂边走边道:“倒楣,走了那么久,连一家客栈都没有,我的肚子饿得都贴到后背上了。”
薛寒冰道:“少爷,再忍耐一会儿,我们还是快点赶路的要紧。
吴拂道:“赶路赶路,也不知上哪儿去,若是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岂不是得走到天明?”
蝶语仙子道:“吴拂,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是说好去找古厉行老前辈的吗?”
吴拂道:“谁也不知他在哪儿,难道就这么瞎转,便能找到他吗?”
薛捕头道:“他不是去了天源镖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