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年间,洪伯昭照例是要来玩闹的,这天他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羽山神机营要换副将了。神机营一向是洪伯昭的兄长洪将军镇守,副将也跟随洪将军多年。神机营驻防京城东南,是京城南部最重要的屏障。多年来未换过重要将领。
“要换去谁?”
“是海阳候的二儿子左子棠。“
”海阳候家是祖上的战功得来的爵位,海阳候今年有五十多了吧,从来没上过战场。“
“他妾室众多,子女也多,家中常常打的不可开交。这个左子棠不是嫡出,小时候在家里也是经常受欺凌,不过海阳候也顾不上这么多孩子。”
“对了,左子棠就是上次来请你们去海阳候府的那个,他今年大概有二十多了,还没成亲,他倒是海阳候这几个儿子里最上进的,这几年他们家大大小小的事,海阳候基本都安排给他。”
“海阳候自打举荐了这个何瑜后,好像突然在朝中有了说话和立足的地儿了。再加上听说这个左子棠陪同成王爷和世子打了几次猎,成王对他印象也好得很,大概是想历练他,就给了他这个实职。”
“但神机营副将一向都是只有一个,编制和配备都是这样的,所以就打算把原来的副将调回京来,具体调到哪儿还不知道。”
“估摸着上元节后,就有兵部正式的文书下来了,到时候你们府上也会看到”
燕西候是爵位,寒山还是骠骑将军。是现行大齐最高的武将官职,和易山当时一样。实际上大齐一朝以来,只有燕凌赫当时官拜大司马,其他再没人有过此职。朝中非重大事项燕寒山并不上朝。且他经常戍边在外,故朝中所有重要文书任命,历来会同时抄送燕西候府。
这时寒山问道:“伯昭,突然换将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他们俩人素来无话不谈。洪伯昭道;”这个事情,一,可能是我哥哥镇守羽山多年,朝中有人觉得他势力渐大,开始防范了;二、羽山神机营以护卫京畿为主,现在也没什么大战,此时换人应该影响不大;三,现在朝中武将缺乏,这个左子棠年轻有为,又出身名门,想培养后续人才。“
寒山道:“这件事大概还有四和五。四、洪将军是你的兄长,而我们的交情人尽皆知,估计也是有人恐我和洪将军联手。”
他想了想,又道:五、海阳候家多年都没有实权,他举荐了何瑜后,他的儿子就马上要得到重用;”
然后,两个人都想到了六、如果这举荐何瑜和左子棠任职这两件事情有联系,那么成王?“
洪伯昭接着道:“象咱们原来猜测的,如果何瑜一事,海阳候是其中一环,那这个事情的来头就大了。”
两人没说话,但都明白,如果海阳候是其中一环,那么有能力让海阳候举荐,以及能任意调动神机营副将,整个大齐就只能是成王了,这就太可怕也太不明白了,为什么成王会对寻找燕锦的生父感兴趣?
洪伯昭接着道;”那日小锦生日,成王竞将王府腰牌送给了她。“”要不,我找机会去王府看看。“
“不行,你也知道,那腰牌编号记档,成王既然将它送给了锦儿,也就只有锦儿自己能用,如是有别人用了,只怕立刻就会被王府待卫拿下。”
“虽然他们不一定能捉到你,但不惊动待卫的情况下,怕是也打探不出来什么”
“这倒是,早就听说成王府的待卫都武功高强,而且都身份绝密,大概有一些还是江湖上的高手。”
“是呀,王府待卫估计近百人,万一你看见了他们的脸,大概你就被他们灭口了。”
寒山道:“王府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还是去海阳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