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幸不知道该笑不该笑,戳着月娥鸡毛团样的头发:“我滴姐姐,你看看还像个明星的样子吗?”
“不是,合合,这蠢狗真的很烦,我-干啥它都要来挤挤我。”高曲月娥的声线有些沙哑,一听就是嘶声力竭地吼了很久。
她脸颊憋得深红,一脚瞪开了那只快要蹭到她脸上的蠢狗:“md,我在平台上挂了一个星期都没人认领,再不来认领这蠢狗,下个月就把它煲成狗肉汤!!”
那狗像是能听懂要把它炖成狗肉汤似的,顿时在房间里乱跳,还发出“啊呜!~呜啊啊~”地声线,狗脸呈怒相极具抗-议不满。
“哟,你还跟我怼上了是吧。”月娥拔下脚底地拖鞋,指着狗脸:“瞧瞧这是啥,等会你的狗脸就要被我拍!再者就把你从十五楼扔下去!”
那狗龇牙咧嘴了下,踱着小碎步来到窗外阳台上,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又颠溜颠溜的滚了回来,趴在月娥脚下乖乖的。
“怎么,知道怕了?你刚刚不是很神气吗?啊?”
月娥没好气的戳了下狗脑袋,吹了下额前的刘海:“合合,你随便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会,我去收拾下。”
她前脚刚走,哈士奇就神气似的挺起胸膛,嗷嗷的在客厅里转着,仿佛在向江幸说——
这是我的地盘,你就是个外人-
江幸对它竖起了中指-
做人呐-不能太跟狗计较~
江幸弯腰把茶几上的杂-志摆好,又将倒在地上的盆栽给扶正,回眸月娥正在拖地:“晚上七点一起去看音乐会,然后带你去蹦迪。”
听到蹦迪二字,月娥突然来了干劲,麻溜的拖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
拖好了——
高曲月娥把拖把放回阳台,神秘兮兮的凑到江幸身旁:“合合,我给你搞了套好装备,这样晚上就可以一块儿玩了。”
“....”
百纳川音乐馆外-
高曲月娥穿着白色露肩短袖,下面配了一条牛仔蕾-丝裙,手里牵着条狗。
她微挑鼻梁上的墨镜,贼兮兮的笑,“合合,你这身打扮很是中意啊。”
中长款及膝的黑色方领复古风裙子,搭配上简单的小珍珠项链,衬得她肤色冷白,堪比白雪。
脚上搭配着五厘米的黑色细跟绑带鞋,细腰盈盈一握,精致俏丽的中分微卷短发,简单的淡妆,就已经勾慎摄魄,美到极致。
江幸倒也没放心上,挑起拇指捏住她的下巴,温气吐声:“这也得是我家宝贝有眼光啊,不然我还是那个规矩的样子。”
高曲月娥拍掉了那只手,“不闹了,把这蠢狗交给前台的保安,我们就进去吧。”
“好。”
百纳川音乐会的前台,为了方便客人观赏会在前台设置,爱宠物人士专用的储物间,以防止宠物丢失的事件。
高曲月娥把那只蠢狗拴在了储物间内的栏杆上,就潇洒的听音乐会去了。
独留蠢狗一狗在哪那里嗷嗷乱叫。
硕大的会厅内,坐满了上流的顶层。
携带音乐会的门票即可进入,这里没有标准的座位号,你来的早就可以早些挑选位置,来的不早的就像她俩,也只能靠着后排坐着。
演出还未开始,江幸给裴上初发了一条信息:我来了,你要加油。
发完,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放进手提包里。
高曲月娥则是心情不定的张望着观众席上,渴望能见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巡视半天,未果,蔫了吧唧的靠回座位上。
“欸-白来了,还以为这种音乐会他会来呢。”
失落的叹息声在耳边萦绕,江幸不想打击她,便道:“事业型男,忙于事业,这种音乐会他们出现的几率小,你到不如去皇殿酒吧看看。那里他们经常去。”
“你说得对!!我们看多久走?”
一想到年陆闻那个老憨憨在酒吧跟小姐姐亲亲我我,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皇殿酒吧把他拽出来,亲上一顿。
“再说。”
语毕,室内的灯光瞬间熄灭,众人的谈话声戛然遏制,场面安静又有浓重的氛围,一时间让人忘却呼吸。
舞台的天花板上照射下一束白光,深红色的幕布缓缓拉开,一位身穿银白色燕尾服的男子左手拿着小提琴,右手握弓,体态放松的站在舞台中间。
灯光灼灼洒在他的肩头,海藻般柔顺的发丝打了发蜡,很有型的张扬着,瓷质肌肤被晕染的光照着,几乎透明。
五官精致,不同于江裕的冷厉,他则是一身都溢着温柔的人,不经历世事的那种温柔,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温暖。
江幸眯起了眼睛,也未看得到他的脸,距离太远,她三百多度。
裴上初俯身一笑,左手拇指与食指侧面轻捏琴颈,右手搭弓,眼神示意可以开始了。
弓轻微的划过琴弦,江幸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感受他的音乐。
清澈的音调时而缓慢,时而激进,似蝴蝶在山间起舞,又似黄河曲水波涛澎湃的境界,二者的音乐交叠一起,耳朵的盛宴。
随后那音调又变的涓涓细流,滋养耳膜,仿佛远离尘嚣,心尖只有动人天籁。
江幸一时间沉醉在他的琴曲里,太陶然。
相反,高曲月娥倒是没多大动静,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锤头玩手机,这种枯燥的音乐会,倒不如酒吧来的DJ刺-激,一顿狂嗨。
她登录微信,翻了几遍年陆闻的朋友圈,有些枯燥。
基本上都是——
年氏开发商那里转载的地产开发类似的消息-
根本没有什么日常的照片——
太正经了——
完全是丝毫不给她有机可乘的机会-
欸-
好难--
一个陌生的信件发送过来,高曲月娥只觉得右眼皮乱跳,几乎是还没看完信件的内容,她就一把拉过闭眼沉醉的江幸向外溜去。
沉迷音乐无法自拔的江幸被闺蜜拽出来,还是有些糊涂的:“怎么了?”
高曲月娥简直想吃狗肉,恨得她牙痒痒:“艹,那蠢狗不见了!”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江幸跟紧闺蜜的步子向储物间走去。
来到现场,那只被狗牙咬破的绳子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别无其他痕迹。
除此之外,调动监控只发现那蠢狗像是见到了新奇的大-陆似的,一路从出口处狂奔,就再也没拍到别的,诡异的让人发竦。
没想到,高曲月娥看完监控后,捧腹直笑:“MD,跑了好!省得我天天买被套,还被人家老板认为我是用被单筹划上吊,一天买四五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