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念性子急,一看见沈今安就跳起来嚷嚷:“安安快过来!”一下把场上的镜头也吸引了过去。
基友碰面,格外热闹。
徐清念不知从哪搞来一堆东西,兴冲冲调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推给她,“快尝尝,我新发明的。”
沈今安品了一口,不仅颜色绚丽的要迷了人眼,味道也暴烈又呛喉,同徐清念这人一般热辣。
“你怎么来了?”
“不光我,韩堇禾也来了。”
沈今安瞥了眼周围,视线定格到红毯尽头。
宴会开场半小时,韩堇禾才姗姗来迟,一抹酒红色飘纱水袖礼裙,眸里含笑,举手投足间有万种风情。然而礼裙归礼裙,那张脸着实不敢恭维,大概填充时用力过猛,苹果肌过于饱满像要冲上天,似乎是不等恢复就出来参加了活动,只能靠着厚重的妆容遮掩。
徐清念瞥了眼,十分没好气,“特么的穿得跟只鸡一样,分明一副刻薄相,还装什么白莲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出来卖的。”
“莲花过来了。”
沈今安不可置否,咽下口中的蛋糕,韩堇禾正对着走过来,微笑得体。
一瞬间,闪光灯闪得更疯狂了。
“安安,好久不见啊。”
沈今安只敷衍的扫了眼,表面笑笑却也不搭腔,旁若无人般继续吃吃喝喝。
人呀,特别有那么一群人,虚伪且不自知。
倘若伤害够不着自己,就永远宽容大度,也劝别人善良,却不知道伪善撕开后,又曝出了多少恶贯满盈。
如果非要用个词形容自己,沈今安觉得是睚眦必报,这词儿没那么不好。
起码她站在这里,觉得恶心,但没有走。
韩堇禾脸色有一瞬的难看,见闪光灯打过来,又压下心中的不快,拽住沈今安的手,脸上笑意深深,“现在是公共场合诶,”末了又靠近了些,放缓声音,委屈得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我们一定要闹的这么僵吗?”
徐清念全程忍住火,闹僵?什么叫闹僵?关系怎么样,特么自己心里没点数?韩堇禾无非就想告诉媒体:看吧,我们关系特好,不和传言都是假的。
要不是沈今安拉着她,任徐清念口直心快、眼里容不得半点沙的脾性,早一杯酒从头到尾给韩堇禾淋上了。
容她在这唱戏……
哪来的脸呐,怕不是整形医院给的!
沈今安反问:“不然呢?”
“难道说,”她顿了几秒,“要像你这样?”
韩堇禾拨了拨头发,笑不达眼底:“我哪样?”
“不、要、脸。”
不等沈今安开口,徐清念就替天行道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几乎是一个字一顿,偏偏又很不屑。
“哦别误会”
“我可没说你不要脸,我是说不要脸的都是你这样的。”
“徐清念!”
韩堇禾气急败坏了,偏偏在媒体面前又要维持随和脾性,生气归生气可却不能当众叫板,只能忍气吞声憋进肚子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诶对啦,生气不好,小心脸崩坏。”
徐清念一副吊儿郎当没事人的模样,冷冷地呵笑,翻手覆手玩着新做的指甲,含沙射影,“人呀,真要干干净净的,那就怎样都漂亮呢。”
沈今安故作讶异,笑盈盈的瞥了眼韩堇禾,然后搭腔:“嗯?怎么说呀。”
偏执大佬的小作精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