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故作讶异,笑盈盈的瞥了眼韩堇禾,然后搭腔:“嗯?怎么说呀。”
“其实也没什么,就前几天刷微博看到篇黑稿,你猜内容怎么说?”
“哦?怎么说?”
哪来什么黑稿,无非是想把旁边人给膈应走,徐清念老阴阳师的本事沈今安早见识得透透的。
果不其然,小白莲怒发冲冠,抓狂了!咆哮了!
“徐清念,你有完没完!”
“没完。”
“你”
后者耸耸肩,旁若无人一般,继续说,“能有什么,还不是某95后小花全身动刀、人设崩塌之类的,评论里猜来猜去没什么意思……”
“全身动刀?那得多少?”
“4000?大概不止,听说全身上下就一颗痣没动过。哦,还是小指外侧那颗。”徐清念不经意笑笑,突然掀眼看韩堇禾,“其实这件事啊最该问问韩老师,韩老师才最有经验是吧,嗯?你说呢?”
韩堇禾彻底冷脸,心里憋气窝火,更不想自讨无趣了,撩撩头发扯出点温软笑意,端了杯香槟往一群制片人方向走。
“哼,气不死她!”
徐清念瞧了眼一堆矮挫富里有说有笑的女人,只觉得碍眼,分明条件不差,却偏要自轻自贱,靠着投机取巧偷来的机会,早晚得摔的比谁都惨。
沈今安噗嗤笑出声,出了好一口恶气,心里畅快淋漓。
前一秒还横眉冷对的人头一甩,收回视线,“安安,你说我要不真买几篇黑稿放出去,杀她个身败名裂……”
“安安?”
沈今安猛一愣,回过神,揉了揉眼,她好像看见他了。
一袭黑衣,杏眼灼灼。
是景先生啊。
就是景先生。
沈今安一瞬间魂不守舍,就连徐清念叫她都没听见,放下手里酒杯就朝最里面的廊道走。
她一直追到走廊尽头。
然而,空无一人。
沈今安垂下眼,有些丧,呆呆愣了半晌,吐出口气,转身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酥胸红唇,美得几近不真实,裸粉色的抹胸纱裙衬得肤色莹白,她眼尾轻挑着凝视,可随即而来的还是一种失落感,无法言喻。
看着看着,镜子里的人都成了他。
沈今安想,她是真陷进去了,连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知道。
她晃晃头,迫使自己清醒,伸手接起捧水,就在这几秒钟,腰肢突然就被一股力拴住,沈今安挣扎着看清了他的脸,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双眼睛,眼下泛着青黑,眼里布满血丝。
头顶的灯闪了两下,熄灭。
光线昏暗,不等她张口呼救,嘴就被什么东西塞住,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推进了洗手台旁的隔间里。
门“咚”的一声被摔上。
沈今安小腿撞到了放置清洁工具的木桶,扫帚上的倒刺嵌进了小腿肚,清晰的刺痛感立马涌进了大脑。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手被男人反捏着动弹不得。
沈今安尽量保持冷静,张嘴吐掉口中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大脑被迫地飞速转动。
她尚不能确定这个人想干什么。
但……十分钟,只用拖十分钟。
每十分钟就会有侍者推车从外面经过。
沈今安稍稍抬起眸,对上那双眼睛,嗓音很淡,问,“你是谁?”
然而心里怕的要死,她快哭了,心里拼命叫嚣,给自己壮胆。
“我是谁……”
“贱人,你好意思问我是谁!”
偏执大佬的小作精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