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医生?
医生的话……经过昨晚,她对消毒水的味道产生了一点抗拒心理,不过问题不大,起码她知道关于他的又多了一项。
沈今安舔了舔下唇,想象他穿上白大褂的模样,眨眨眼,犹豫再三:“你……在这里工作吗?”
“是有朋友在这里。”
景砚微抿的唇松开,弯起一点弧度,露出点很浅的笑,就足以惊艳所有人。
怪不得。
沈今安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那位朋友是男是女,迫不及待想会会她或他。
很突然就冒出了这种想法,心里酸酸的,莫名其妙像打翻了醋缸。
这么想着,她也愿意大大方方承认。
她就是想昭示主权了。
虽然就目前来讲……有点不太现实。
那个问题始终压在心口,沈今安想问,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医院五楼。
徐南一好整以暇坐在办公室里,正哼着歌,手里的签字笔突然顿住,他莫名其妙连打了五个喷嚏,桌面放着的4纸被窗外进来的风吹散洒了一地。
他摸摸鼻尖,起身去关上窗户,又弯下腰蹲着绕到桌下把纸一一捡回,扣住桌角要站起来,一不小心起太猛,额头老老实实撞了一下。
徐南一纳闷了。
人在室内坐,祸从天上来。
见鬼。
真他娘的见鬼。
精神心理科?徐南一?
沈今安眯了眯眸子,视线定在了门上的铭牌上,这名字好生熟悉,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门虚掩着,里面有谈话声,似乎不止一人。她猜,那位朋友大概就在这了。
兴许是周末,看诊的人很多,廊道两旁的长椅上排着队坐了许多,景砚没有过多停留,就直接推门走进。
这算走后门吗?
沈今安想。
景砚将医用检查床的帘子拉开,弯下腰把她放到床上,抬眼看向她,唇角稍稍扬起:“稍等一下。”
似笑非笑,他唇角微扬,只是一个很浅的弧度,眼里像融进了亿万星辰般,耀眼夺目。
景砚啊,就很突然,他对自己这样好,到底为什么呀,她实在看不透了,可又是真喜欢,真喜欢要怎么办呢?沈今安暂时没想明白。
她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坐在支架床上,格外乖巧,转着眼睛来回打量,医生倒是个男医生,只是低着头,她尚看不清脸,心里却莫名松了一大口气,膝盖好像也不疼了,真真是魔障。
正看诊的有两个小姑娘,一个长发一个短发,短发女生显然是作为陪同来的,生一双圆圆的大眼,说话时咋咋呼呼的,很可爱。她看见景砚进来,像是极惊讶,慢慢拖着椅子挪到同伴旁边,手肘曲着推了推同伴,用眼神示意。
长发女生只看了一眼,便匆匆收回眼神,她很内向,不如她的同伴爱说话。
很快,景砚端着托盘过来了,是包扎伤口需要的棉布、消毒水以及擦伤药,全都整整齐齐摆在医用托盘里,他端过来放到旁边的凳子上。
徐南一稍微抬头看了一眼,医用床的帘布半掩着,先是露出的双女人的腿,脚腕细白,像刚刚剥皮的嫩藕,明晃晃的白嫩能刺人眼。
景砚在忙里忙外。
他震惊的睁大眼,像是真见鬼了。
卧槽!他别是要在自己这里泡妞吧!!
偏执大佬的小作精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