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峰瞟着电视机,轻笑:“接下来就是婆婆告状,女主被误会,七大姑八大姨都来泼水欺负女主,然后女主强势反杀。”
“??你看过?”老李嘴角一抽。
闫峰摇摇头:“没,这个编剧,导演没脑子,这剧情用屁股都能想得出。”
另一边。
青丘愣愣的盯着断线的手机,他万万没想到是闫峰接的电话,更没想到对方说的那句话。
刚起床?洗澡化妆?
青丘只觉脑袋轰得就炸开了,不断回荡着那句话,随即生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原来李琳你是这样的人。
不!
一定是他骗我的
对,一定是这样。
青丘绷着脸,死死攥着手机,几乎马不停蹄的朝楼下奔去,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脑袋里反复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相信!
他要亲眼看看
老李的住处是九局一手安排的,青丘自然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说走就走,青丘连牙都不刷了,随手丢下牙刷抹了抹嘴,提着外套就朝楼下狂奔,顺便买了盒口香糖嚼。
没办法,就算他现在不认为自己是舔狗,可长久以来的舔狗习惯,还是让他本能的想在李琳面前保持好形象。
可等他到了地方一问才发现,老李一大早就出门了,而闫峰等人这几天压根就没在这住,而是一块去了另家酒店。
再三询问,青丘终于从前台小姐姐口中,得到了当晚几人的对话内容,小姐姐当时听到的一句话是去最贵的地方。
最贵的酒店?
青丘脸色越加难看,驱车朝西里酒店赶去,若说最贵这地方就数西里酒店最贵。
去酒店,刚刚那通电话
还是三个人,玩的这么野?
“表子。”
青丘蓦得锤了下方向盘,恨声骂了一句,眼底却夹杂着浓浓的妒忌。
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思都没得到的对方这么快就拿下了。
他心里能平衡才怪!
吱呀
车子刚在门口停下,未待青丘下车,他就看到闫峰三人从酒店出来。
老李眼尖,抬头便瞅见了他,生怕他跟闫峰起争执,连忙快步上前打招呼:“咦?你怎么在这?不忙吗?”
“呵呵”
青丘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失望的盯着李琳,继而意味不明扫向闫峰,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就好似路过般,掀起一溜尘灰扬长而去。
闫峰走来,好奇的问:“他来干什么?”
“路过,他正好去武道会那边。”
老李若有所思的看着车从面前驶过,眉头不自觉皱了皱,闻言连忙将话题扯走:“咱们怎么去那?是打车还是”
闫峰指了指从停车场驶出的黑色轿车,淡淡的道:“酒店有人送。”
“”老李无言以对,土豪还真跟普通人作风不一样。
司机小王等几人上车后,轻声问道:“先生,您去哪?”
从现在开始,他的责任就是当个工具人,陪闫峰溜达,直到对方退房或者离开,在此期间他就是全职司机,外加拎包的。
“西园。”老李说了一句。
李琳没参加过这事,有些兴致勃勃的问:“武道会到底什么个章程?万一现场打死人怎么办?”
老李笑笑,随口解释:“前面资格海选是对外公开的,真正比赛流程是保密的,只有圈子里的人才有资格进去观摩。至于打死人不会的,有专门防止意外发生的措施。”
吱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
闫峰随意朝窗外看去,当他瞄到旁边车里的人,不由楞了楞:“邵宇兵?小艾?王子洋?刘钰?这群人怎么来了?”
“很正常。”
老李随着他目光看去,一脸淡定:“这次武道会是好几个地方联合举办,各地的部门也抽调了一批人过来协调,昨晚我们就见过了。”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副驾驶的邵宇兵落下车窗朝旁看去,正巧与闫峰的视线碰撞,略有诧异的出声:“你也来了?”
“真巧。”闫峰微微颔首,朝他们露出温润的笑容。
小艾噘噘嘴,鼓起脸蛋扭过头:“呵”
她对上次医院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到底是小姑娘,又是一出校门就被分配到了九局这种有面子有地位的部门,压根就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幼稚点也情有可原。
反观邵宇兵这种老油条,上次闫峰摆了他一道,这孙子后来在摸到好处以后,直接将这点恩怨抛之脑后,不知道还以为俩人是多年的交情呢。
“你要参赛吗?”邵宇兵摘下墨镜问:“我虽然没啥大权力,但走走后门,直接让你进正赛还是可以的。”
闫峰摇摇头,一脸正色的说道:“我不会打架,为人正直,遵纪守法。”
“”邵宇兵手一抖,差点没捏住墨镜。
你能摸着良心再说一次吗?良心不痛的吗?
不会打架?
龙牙,组织,当年的肇事司机一家他们是怎么死的?
说起这个,邵宇兵就想起不久前调阅闫峰档案的事情,其身家可以说格外清白,遵纪守法四个字简直是为他而造的。
然而
就是闫峰实在太清白,导致邵宇兵产生了怀疑,并让小艾亲自去走访调查了一波,得到的结果却一如这般。
在与之接触的人群中,百分之九十对闫峰的印象就是人畜无害,但不能惹。
不惹闫峰,他就是一只兔子,为人随和淡然。
可惹毛了他
大一的时候,闫峰跟某人产生了矛盾,三天后此人勾搭老师的录像,照片洒遍了全学校,此人被严厉处分并警告退学,从此消失匿迹。
大三的时候,因个女舔狗追他,女舔狗还有一群备胎,这群备胎看不过眼要堵闫峰,结果有四个人被打成了高位截瘫,剩下三个成了残废。
最关键的是闫峰有录像,有证据,不但拒绝赔偿,甚至请了个律师团将之告上法庭,一棍子直接打死了他们,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从此以后,再没这种事了。
邵宇兵还查到,当初造成闫峰父母出事的那个逃逸司机,在出狱后不久,忽然全家离奇失踪,至今杳无音信,连根毛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