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事迹无一表明,始作俑者就是闫峰。
可
没证据!
这是法治国家,凡事都要讲法律的。
当然,你也可以绕过法律,然而闫峰比你还懂怎么绕。
明的暗的都玩不过,怎么办嘛?
回过神。
邵宇兵嘴角抽搐,敷衍似的哼道:“行吧,你不会打架,你遵纪守法。呵呵”
“噗嗤”
小艾瞅见队长郁闷的表情,包子脸再也维持不住,两眼眯成月牙,捂着肚子在后座笑的乐不可支。
王子洋倒是很热情,摆手道:“你们在哪住啊?要不要我给你们安排?”
老李咳嗽一声,叹道:“他们可瞧不上你安排的地方,人家在西里酒店,十七层。”
“”
王子洋笑容一僵,他莫名感觉到一种来自于金钱的嘲弄。
这就是土豪的生活吗?
羡慕
邵宇兵还是有特权的,比如他们不用人挤人在外面看,可以走特殊通道,从后面入场进去。
“跟我来。”
刘钰带着他们三个,她不清楚闫峰跟邵宇兵的电话,很感激闫峰之前出手救她,在医院的时候刘钰甚至强撑着下床,郑重其事的给他鞠躬道歉,说她不该跟王子洋贬低闫峰。
一边走,刘钰一边跟他们介绍:“这地方是个娱乐城,这次临时征用,也算给他们提升点人气,你们看到的是外场,还有内场,等正式比赛才启用。”
几人顺着二楼过道,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下方的擂台。
现在这里就跟体育场差不多,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挪走了,中间搭建了三个擂台,现在正有不少人等待上台呢。
他们现在二楼,二楼围栏边上趴着不少人在观看比斗,举目扫过去,以闫峰的眼力可轻易看出,二楼这些人身上都有功夫,且整体质量比下面好得多。
下面那些
说花拳绣腿有点过,但也就好那么一丁点罢了,如果放在社会群体中,还能欺负现在普遍亚健康状态的人们,对上练家子就没戏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刘钰笑着解释:“下面都是爱好者,或者是一些小流派的,还有闲散武者,咱们站的二层,这地方的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古武圈子的高手。”
“你觉得怎么样?”李琳拽了拽闫峰的衣角,垫着脚在他耳边问道。
闫峰愕然:“我不会打架,怎么看得出来?”
“”
这时,有五六个男女走了过来,为首那笑起来颇为阳光的男子,温和的说道:“小钰,原来你在这里啊。”
“周刚?”
刘钰闻声转身,随后介绍道:“这是周刚,龙云流派的天才,这次武道会的热门人物之一,这是闫峰朋友。”
周刚笑着点头,伸出手道:“你好。”
“你好。”
轻轻一触便分开,闫峰淡淡的道:“前几天如果你带他去见家长,应该比王子洋好点。”
“”刘钰俏脸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周刚好奇的问:“怎么情况”
闫峰轻笑:“前几天她回家,带了王子洋冒充男朋友。”
“结果被你点破了。”刘钰皱起鼻子哼道。
“你们演的太尬,搞得跟演话剧似的。”闫峰撇撇嘴,目光落在下面擂台。
周刚眯了眯眼睛,笑道:“闫峰你也是同行吧?手头是有功夫的,为什么要说不会打架?”
“哪有。”闫峰笑眯眯的略过。
就在他们聚在一起交流的时候。
不远楼梯处,看到李琳拽他衣角的动作,青丘脸色更显发青,好歹压下了怒意,强撑着笑容走去,招呼道:“李琳,对了刘姐上面叫你呢。”
“那我先过去。”刘钰黛眉挑起,不疑有他。
李琳悠闲的靠着栏杆,问他:“你被编入邵宇兵的队了?”
“嗯,运气。”
青丘点点头,跟周刚自来熟的介绍:“你可能不知道,上次闫峰救了刘姐和王哥,杀了一只级变异兽呢,他说不会打架只是谦虚,如果他要是上场,第一名肯定是他。”
“级变异兽?厉害啊。”
周刚目露恍然,但对青丘后半句话一笑而过,级变异兽他也杀过,但人跟变异兽差距太大了,这种话也就青丘外行人能说。
“他当时不在场。”闫峰摇摇头,一点也不客气的点破了青丘的打算。
这家伙是要离间激将,目的实在太明显了。
老李嗅到了不妙的味道,连忙打圆场:“闫峰上次受伤还没彻底恢复,再说他接触古武圈子的人很少,这次是过来长见识当观众的。”
周刚点点头,友好的冲他说道:“希望你尽快恢复,我挺期待跟你交手的。”
既然刘钰不在这,他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又闲聊了几句便带人离开了。
而青丘脸色略有阴沉,他发现自己这次挑拨失败,在周刚离开没多久,也转身上楼,他要想个其他的办法。
“他来者不善。”闫峰眯眼盯着他的背影,忽而幽幽说道。
老李嘴角一抽,带着他找座位坐下,道:“别多想。”
“呵呵”
闫峰眯眼扫过周围,不经意瞄到一道窈窕身影正从通道走来,眉头不禁拧起:“她怎么也来了?真的是巧合?”
同时,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耳畔再度传来充满绝望与憎恶的怒吼。
较之于上次
闫峰这回听得更为清晰,甚至能隐约理解那怒吼的意思,朦胧间眼前被一层磨砂般的血色所充斥,有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视野内,她在与另一人搏斗
最瞩目的是她的腰间,正扣着一枚流光宛转的腰带,它的纹路,形状,颜色就像白纸上的墨点,较之于模糊的人影清晰太多,仿若马赛克和超清的差距。
噗嗤
怒吼声戛然而止。
只见那手持长矛的人影,突兀的直刺戳进她的腹部,可怕的力道甚至将腰带边缘崩出豁口,余势不减贯穿她的身体,用力将之挑在半空。
腰带光芒暗淡,紧接着怒吼声戛然而止,浓重的血腥味铺面涌来。
下一刻,一切尽皆消弭。
李琳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如清泉般徐徐流入他的耳朵,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喂,喂你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