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开着的……我可不觉得这是个巧合。”她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大体构造,这是那位心理医生的私人工作室,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大物品。
一个书架,一张床,一个书桌台,还有一个衣帽架。门是关着的,几乎是片刻之间,她就判断了出来,这个房间里没有人。
“放心,我也在附近。要是真有人,我也可以出来解决掉他。找有锁的地方就行。”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所想,雨霖回答道。
“……”,与谢野晶子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手的动作却没有停,短短十几分钟,就找到了所有带锁的抽屉。
“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来看……开锁时的声音会比较清脆,离门口很远……就这些了,你自己加油。”
连撬两个锁后,与谢野晶子如愿找到了柏木渚的资料。拍了几张照片后,她迅速把所有的物品都恢复了原位,包括椅子摆放的角度都恢复了原样。
一切都发生黑暗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与谢野晶子离开时,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瞥了门口一眼,但什么都没有,只能翻身下去。
在她离开后,原田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窗前,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里闪着不明的光。
“嗯,而且看样子……还很严重。”众人看着打印出来的诊断书,脸色都不太好。
与案子无关,但就以诊断书的来看……她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度过了。
幽闭恐惧症、神经衰弱、黑暗恐惧、焦虑、中度抑郁……恐怕她的一生,都不会太顺利。
“这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走这么多问题,怪不得要去看心理医生,否则她恐怕以后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有困难。”警官唏嘘道。
“闭嘴。”雨霖制止住了她们即将泛滥的同情心,“不是让你们来可怜人的。”
几人瞬间反应过来。“如果这份诊断没有问题的话,那她的确没有可能杀人。”
毕竟出去走路都很成问题,怎么在黑暗中举起屠刀呢?
“……”,雨霖沉思了一下,道,“一色彩羽你继续跟着她,其她人和我去别的地方调查。”
“以及……”,她看着这份诊断,似乎想到了什么,“去查柏木渚的过去。”
……
“啧,每次看她就觉得烦,学习好、家里有钱就能高人一等啊?”
“人家就是比我们厉害,还能怎么样?”
“离她远一点,万一被她传染了呢?”
“她怎么这么作啊?”
“天天拿鼻孔看人,特别狂。”
“她不是一直都很嚣张吗?那就把她关进去,让她自己呆着吧。”
黑暗中,柏木渚睁开了眼睛。
她迟钝了几秒,才察觉到了原因,停……电了?怪不得会做噩梦。
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她干脆就躺在了床。透过窗口,可以看见朦胧的月光,带着纯洁的白色照耀在大地,就像一层银纱一样。
耳边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逼着她回忆那时的不堪。
对了,后来怎么样了呢?
她记起来了。那天是星期五,她足足被关了两天两夜。是巡逻的保安把她救了出来。身体的疲惫还好,可更多的是精神的麻木。
她现在仍然记得,她被关进去后,一遍又一遍地捶打这门,求她们把她放出来。可是整整两天,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柏木渚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可是她的神色却无半分变化,甚至带着一丝冷漠。
她突然开始咳嗽起来,一开始还可以压在喉咙里,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剧烈了起来,每一下,都似乎是要把她的肺部咳出来,压在喉咙里,连眼睛都染了红色。
过了好一会儿,咳嗽才停了下来。柏木渚喘着气,将捂在嘴前的手那开。却可以看见,手心里已经是殷红的鲜血!
她沉默了好一阵,突然有点想笑,可是还没笑出来,自己却先愣住了,眼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迷茫。
柏木渚紧闭了双眼,再次睁开时,她的眼里已是毫无波澜,刚刚流露出一瞬间的软弱,似乎是错觉。
她看着手里的鲜血,然后轻轻将手倾斜,鲜血顺着掌纹留了下去,一滴又一滴,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地板渲染开来,像一朵艳丽的小花。
“滴答滴答”。
就像是催命的沙漏一样。
而此刻,天已经亮了。
……
“师父,又出事了!”
刚刚放学不久,一色彩羽就步履匆匆地找了过来。
“急也没用。怎么了?”雨霖赶忙站起身来,问道。
“警署那边有人报案了……还是一样的死法。”
听到这里,雨霖站了起来,跟着一色彩羽一起前往了警局。
“死亡时间是早四点,就是常说的黎明时刻。手法和之前一模一样,还是后颅粉碎大出血而死,死者生前有着明显的挣扎痕迹。”
这次的死亡地点和之前一样,没有监控,意味着他们仍然毫无头绪。除了知道凶手可能有避过监控的办法后,没有任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