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渚最近是和田沼翼一起走的,原因无它,只是一个顺路,一个需要罢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和田沼翼待在一起时的感觉很好,不需要自己说什么,只是单听着,就可以感觉到很温暖,仿佛就能因此踏进人间。
但也只是仿佛。
两人走在人行道,马路边,是学区房从下面往看,可以看到阳台摆放的许多花。
不多,但却可以闻到一丝丝香甜,颜色素雅而又丰富,在风的吹动下荡起一层层涟漪。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就像是在单调的格子滴了几点色彩。
“嗯?”田沼翼抬头顺着柏木渚的目光向望去,看到了面的花,“怎么了?”
“没什么。”柏木渚摇了摇头,应该是她多虑了。
……
几乎是柏木渚收回目光的下一秒,异变突生。
一个花盆垂直落下,直直地朝着田沼翼砸去!
柏木渚睁大了眼睛,花盆的下落速度就像是被按下了慢速,在她眼中迟缓下降。她下意识推开了愣在原地的田沼翼,
“砰!”的一声,花盆落在地,瞬间粉身碎骨,留下一地残骸。
“柏木渚!”田沼翼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要扶起她,却发现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脸色一时也很难看,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刚刚……如果她没反应过来呢?如果她迟了呢?
“我没事,”柏木渚摇了摇,虚弱的笑了笑,起来的一瞬间腿还不稳,“只是刚刚吓着了。”
“刚刚也真是吓着我了……”田沼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有些后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幸好你把我推开了……这种意外,还是少点吧。”
万一……不是意外呢?
柏木渚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想到。她伸手去那书包,胳膊却感到了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冷抽了一声。
由于刚刚的冲击力太大,导致她直接摔倒了地,胳膊被磨破了皮,整整一大块,几乎布满了肘腕,还沾满了地的土灰,带着一条条血丝。动一下遍火辣辣地疼。
柏木渚并不想去医院,但是架不住田沼翼的软磨硬泡,被拉近了一家诊所。接待她们的医生大约20岁左右,带着口罩,让人只能看到她的眼睛,充满平静而温柔实的感觉。
“这个伤口……怎么弄的?”医生皱起了眉,“需要擦点碘酒,可能会疼一点,忍着点。”
“还能怎么弄的?”田沼翼抱怨道,“走的好好的一花盆就从天而降,差点被砸住,幸好躲开了。”
“是吗?”医生有点惊讶,“估计是风吹的吧,但也太危险了。以后走路还是要注意啊。”
伤口处理的很快,虽然的确很疼,但是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医生似乎是看不过去,还给她的伤处又抹了些药,好的快一点。但也意味着,这几天她的手无法做出什么大幅度运动。不过是左手,也还好。
无视掉田沼翼的各种关心的话,她问道,“请问医生您怎么称呼?”
医生停顿了一下,道,“我姓与谢野,你也可以叫我与谢野医生。”
她目送着柏木渚和田沼翼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模糊起来,才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己手机唯一的联系人。
“你对柏木渚下手了?”
“不是我。”雨霖简单的回答道。
与谢野晶子开口说道:“怕是……有人想有动作了。”
……
午夜。
与谢野晶子按照雨霖给的路线图,巧妙的避开了大部分的监控,至于实在避不开的,就提前做了准备,让监控中只能看到一丝残影。
“到了?”耳麦中,雨霖的声音传来。
“嗯,已经到了指定位置,下一步就直接爬去?”黑暗中,与谢野晶子沉声道。
不知是不是位置的缘故,这里并没有路灯。白天还好,但一到晚,就有些渗人了。
借着点点星光和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到人影。晚风一吹,树叶就沙沙作响,树枝被挂断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就像是有人在潜伏着。没有鸟鸣,只有几声听着不太真切的猫头鹰的尖叫声从远方传来。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不,你沿着墙根走大约5米,然后踩着边的障碍去,能做到吗?”
哪有什么障碍,也就是几块稍微有点倾斜的墙砖和窗户了。不过,对于与谢野晶子来说,足够了。
“若是我不去,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那到也是。”雨霖想,毕竟是进化过的身体。
几句话之间,与谢野晶子已经成功去手搭在了第二层的窗檐,手臂微微用力,腿用劲一蹬,便侧身翻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