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模样长得随皇后,性子却是与皇后截然不同,一本正经里携带了些沙雕的风气,是个直性子的人,也难怪傅归与皇后不对付,却与这个大哥相交甚好。
“弟媳啊,我告诉你,阿归虽然是我们兄弟里最小的,却是成家最早的,有什么事呢,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没有什么经验可以供你们取,只能辛苦你们些,日子还要好好过的,他就个臭性子,你多担待点。”太子笑的亲和,张口闭口的“我们”“弟兄”,浑然没有太子高高在上的架子,很是亲民。
“本王什么时候臭性子了?”傅归一抬眼皮,凉凉的问道。
接收到傅归威胁的眼神,太子生生的改了口:“咳咳,就是,个性独特,是吧弟媳?”
陆白:“……啊,是啊”,她微笑着看了傅归一眼,然后娇羞的笑道:“阿归他,很可爱……”
太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冷酷的六弟,一时间觉得有点魔幻,从小到大,六弟什么时候跟“可爱”俩字沾过边?
傅归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陆白:“你还有一次机会。”
“大哥,您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多可爱。”陆白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太子对于陆白这个称呼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反而是有些满意,但是,这绝不代表自己会在六弟生气的时候护着惹他生气的人:“啊哈哈,那个,原来这既是你们夫妻间的情趣吗?哈哈,学到了呢……”
傅归满头问号:“???”
这就是所谓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吗?
他即将要被扣上“可爱”这顶亚历山大的可恶的帽子了吗?
陆白为了吸引大哥的注意力已经开始贬低自己,破坏自己的名声了吗?
傅归全然不知道他顺着跑偏的路差点把自己跑瘸了……
“陆白,你再装本王明天就休了你。”最终他只能气急败坏的憋出来这么一句,誓死捍卫自己威武霸气的形象。
太子挠了挠后脑勺,苦心教导道:“这婚姻大戏岂是儿戏?人姑娘都嫁给你了,你休了人家,弟媳还要不要名声啊?”
同一时间,陆白斟酌着用词快速开口:“王爷威武、王爷霸气,王爷天下第一帅,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人模狗样英俊潇洒……”
太子:“弟媳,里头是不是一不小心混入了什么奇怪的词语?”
陆白露出了文盲的眼神:“啊,大哥,我又说错话了吗?”
太子看向傅归,毕竟,夸他的骂他的都是他。傅归没有用冰冷的眼神杀死对方,也没有暴起伤人,而是温和的笑了一下:“大哥,你人也见了,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滚吧,本王要关门请家法了……
陆白后背一寒,傅归这么笑的意思她又不是不懂,自己要整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的,极尽温柔而笑意不达眼底,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因为在心里已经列举了N种折磨对方的方法而兴奋不已……
综上所述,如果太子现在就走了或者王爷羞耻的怒火得不到平息……她将命不久矣。
“大哥,您看您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都到午饭饭点了,来都来了,一起用过膳再走?”陆白垂死挣扎,企图将救命稻早挽留一下:“大哥要是信得过我,我亲自下厨……”
“你还会做饭?”太子惊讶之余带了一丝惊喜:“弟媳真是个天才,居然会做饭!那我就……”
“滚吧……”傅归想到了某人三天两头往自己房里送的所谓的爱心餐,觉得今天要是太子交待在这里了,他可不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了吗?
太子:“哎,怎么说话呢,秦王府又不缺我这一口吃的,你们家下人养的少吗?”
傅归:“……”本王这是抠吗?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吃完这顿饭,南晋的太子估计要换人了啊兄弟!
看着傅归变幻多姿的脸色,太子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哦,我明白了……”
傅归:“……”明白了什么?
太子真诚的看着陆白和傅归,激动的说道:“六弟,定是你心疼弟妹,不想让她做粗活是不是?新婚燕尔,我懂我懂,弟媳不用麻烦了,叫厨房正常准备就行,我不挑食的……”
傅归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心疼?新婚燕尔?”说着还看了一眼陆白,陆白捂着脸,娇羞的笑着:“哎呀,王爷你真坏,人家都害羞了呢……”
傅归嘴角抽了抽:“……”呕!!!
“来人,给王妃和太子备菜,有多少上多少!”傅归单知道自己大哥自小画本子看的有点多,但不知道其已经入了化神阶段啊,说起来还是怪他自己,毕竟画本子都是他帮着带进宫的,现在他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多多少少是有些责任在身上的。
不过,你俩奇葩吃吧,本王不伺候了!
傅归打算拂袖而去,给今日情绪异常的陆白创造机会,毕竟,他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做出棒打鸳鸯这样的事情来的。
他刚起身,袖子就被陆白拉住了,陆白拉着他的袖子摇了两下:“夫君,你去哪我就去哪,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傅归低头看着陆白撒娇的小眼神,竟然羞耻的产生了“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的感觉,再看一眼太子,他竟然托着腮看戏!很好,今晚他要潜入王府,将这厮蒙头暴打一顿!
“你……你你松手……”傅归试图挽救自己的衣袖。
陆白惊喜的发现,自己说骚话的时候,傅归他居然会脸红……啊啊啊,好可爱啊!这也太犯规了吧!!
“相公,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哄哄才能撒手……”
傅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然后他盛怒之下(羞耻之心爆棚)一剑削断了自己的衣袖,一阵风一样跑远了。
陆白攥着手里断掉的一截袖子,喃喃自语道:“断袖啊……”
知道的过多的太子:“……咳咳,那个弟媳,你要不要追上去哄一哄?阿归就看着像只老虎,实际上一哄就好的,他小时候生气了都是我去哄他……”
陆白听着听着双目放光,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他小时候可不可爱?正好他走了,大哥,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