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乱投医不是一种盲目。
而是自己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希望。
我拿出手机,给老唐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老弟?”老唐明知故问。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出不去了?”我急着问。
“你别急,万事开头难,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了经验了吗?下次再做这种事儿的时候,记得在包里多带一套衣服。”
我不知道老唐是不是认真的。
不过我要是能见到他,我一定先揍他一顿。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还有下次?要是我能离开,我就金盆洗手。”
“我现在都快饿死了,不给我衣服,哪怕是给我一个馒头也行啊!”
我都快哭了。
“老弟,这算是问对人了,我就怕你工作的时候会饿,所以在你的包里藏了一个三明治。”
“是我亲手做的,要是不好吃的话,还请你多包涵。”
老唐嘿嘿地笑着。
我挂羚话,急急忙忙地去翻我的包。
除了一些根本用不到的工具,里面果然有一个三明治。
还有余温呢。
老唐的人品先不,但是考虑问题确实周到。
我激动地要流泪了。
我撕开了保鲜膜,正要吃,我的手机响了。
“儿啊,那个不能吃啊!”
电话里传来了我妈焦急的声音。
我正想问为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我吓了一跳,急忙挂羚话,又把三明治塞回包里。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一个黑影在在门前忙碌着,那样子像是在开门。
我一下就慌了。
这家的人终于要回来了,也许是卧室里那两具尸体的儿子。
怎么办怎么办?
他发现自己成了孤儿会不会报警?
甚至有可能杀了我?
我该怎么解释我是无辜的呢?要不我干脆杀了他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
却发现那个人还在门前鼓捣着。
如果这个人有钥匙的话,那么应该早就进来了。
也就是,这个人不是这家的主人之一。
而他正在撬门?
我的心“噗通”一声,从嗓子眼里,掉回了原来的位置。
是个偷啊!
我在透过门镜,把他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
我猜这个人一定是第一做贼,开锁的技术还不如我呢。
他的食指太粗,动作也太生硬。
开锁的时候,拿着工具的手一定要放松。
算了。
这个技术含量太高,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你。
人一放松,肚子就饿。
我还是接着吃我的三明治吧。
按照这个偷的技术,给他一个时,都未必能打开这道门。
就算打开又怎么样,我手里有刀,还会怕他吗?
我打算去拿三明治,却发现门口没有声音了。
难道他放弃了?真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偷。
我走到门口,向外望去。
他没走,反而直起身来。
我看到了他的脸,方方正正,眼神很凌厉。
我正纳闷他要做什么,就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
我靠,他有枪!
除了在电影里,我这是第一次看到真枪。
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和枪相比,我手里的刀,拙劣得就像是玩具。
这个男人显然是没有耐心了,他要用枪打烂门锁。
就在他给枪口安装消音器的时候,我做了一个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决定,我打开了门。
这道门虽然是我最后的屏障,但显然挡不住子弹。
我的出现,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慌忙把枪口对准我。
我下意识地举起手。
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
毕竟我身上能藏武器的地方一目了然。
我把他让进屋里。
他打量了我半,然后又四处观察了一下这间房子。
当他看到卧室里的两具尸体的时候,只是眉头皱了一下。
他比我强多了。
要是我的话,不定会吐出来。
还有一点,他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偷,但他一定是一个专业杀手。
因为从他进入这个房间之后,他手里的枪,就一直对着我。
“我叫欧阳,我们算是同行了。”
他还有心思跟我自我介绍,也就是一时半会不会杀我。
“不不不,你弄错了,我在这完全是因为一个误会。”
我解释。
欧阳轻笑了一下。
很快眼神就冷冷地看着我:“我做杀手很多年了,灭门这种事儿还从来没做过,兄弟,你挺狠啊!”
看来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认定是我做的了。
貌似相同的话,好像也有人跟我过。
不过最后那个人死了。
……
误会就跟打哈欠一样,会传染的。
那段时间我拼命地工作,遇到不懂的问题,我就去请教老唐,我们总是用电子邮件交流。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慵懒。
办公室里大多数人都在休息,只有老唐在电脑前工作着。
看到他这么努力,也默默地激励着我。
我也要像他学习才对。
一封电子邮件,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邮箱里。
是老唐发过来的。
我以为像是我平时发的邮件一样,可点开之后,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账目。
等我刚看出点眉目,意识到这是老唐拿回扣的明细。
老唐慌里慌张地跑到我的办公桌前,尴尬地搓着手,道:“雨啊,刚才有一封邮件。我错发到你的邮箱里了,里面也不是什么大不聊内容,你删掉吧。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我当着老唐的面删掉了邮件,我向他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起。
第二,我的卡里就打进了一笔数目不大不的钱。
我知道这是封口费。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是传到了老板的耳朵里。
老唐被老板臭骂了一顿,还扣了半年的奖金。
老唐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
我觉得这句话他是咬着牙的。
他:“老弟,你挺狠啊!”
……
我坐在沙发上,欧阳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
“大哥,你能不能把枪先放下,我怕它走火。”
我和欧阳商量着。
“里面那个男人是我的客户。”欧阳没有理会我。
他指了指卧室又:“你的客户是谁?里面个女人吗?她那么重,你是怎么把她弄上去的?”
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了,他明显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虽然我不是杀手。
但他的客户死了,我的客户林姐也死了。
至少现在,我和欧阳的人生开始产生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