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话,他又把枪口抬了抬,给了我一张卡片。
那上面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
欧阳这是他的账户。
“把你的酬金打进我的卡里。”欧阳的口气不容反驳。
“为什么?而且我也没有什么酬金,我只拿到了预付款,全换成装备了。”
着,我指了指我的背包。
“兄弟,你杀了我的主顾,我拿不到尾款可不行,把你的钱给我,我给你留一条命,这很公道了。”
欧阳笑着。
这哪是商量,明明就是勒索。
虽然我真的没有收到钱,但是我决定要先稳住他。
我钱都在银行里,现在可以带他去取。
欧阳微笑着不着急,等到黑再吧,那样安全。
我不管你会不会我没出息,我觉得欧阳太酷了。
我现在真的很希望成为像他那样淡定的杀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无声地沉默,我们默默地看着电视。
我们一共看了两部电影和十几个广告。
欧阳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他饿了。
欧阳走向厨房,他问我:“你想吃点什么?我的厨艺还得过去。”
等到他发现这间房子里,没有一点食物的时候,才骂了一句,“这哪还有家的样子?”
这时。
我的电话响了,这让我特别紧张。
我试探着问:“大哥,我能接个电话吗?”
欧阳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他的枪又指向了我,然后拿起了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他诧异地问:“你想耍什么花样?电话根本就没响!”
我的电话一直在欧阳的手里震动着。
只是除了我,谁都不会发现。
……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科学解释不聊东西吗?
嗯,我也相信。
欧阳把电话扔进我的怀里,骂道:“你是变态啊?拿着一个没电的手机干什么?”
唉。
我就你们不会理解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能在起床之后,发现餐桌上已经做好了早餐。
那味道和我妈妈做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衣柜里,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皮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手机再也不需要充电了,却依然能通话。
不过,只有老唐、我妈和娜娜经常给我打电话。
我的电话也只能打给他们。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用这个手机报警了吧。
电话还在振动,是老唐。
我怕欧阳骂我,于是接起来声地:“喂……”
老唐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笑,:“老弟,像个男人一样好吗?”
我一下就火了:“你少风凉话,被枪指着的又不是你!”
“好了,你消消气,我是想告诉你,那个三明治千万不要告诉他。”老唐神神秘秘地。
挂羚话。
我当然不会告诉欧阳,他肯定会吃了我唯一的食物的。
“别发神经了,过来看电视!”欧阳对我喊道。
我像个乖孩子一样,坐在沙发上。
电话又响了,欧阳似乎并没注意到我的手机在振动。
但是他的手指一直扣在扳机上,真是个老练的家伙。
可是这个电话我一定要接。
我对欧阳:“大哥,我内急,先上个厕所。”
欧阳看都没看我,了一句:“麻烦。”
在厕所里,我接通羚话。
“雨,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陪我逛街?”
电话那边,传来了娜娜略带怒气的声音。
“我现在有事走不开,只要我忙完立刻就带你去。”
我声地安慰着娜娜。
在我百般地讨好下,娜娜总算是平息了情绪。
我挂羚话,很快就收到一条短信。
发件人是我妈:“儿啊,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找个机会赶紧逃吧,对了,不要再理会那个贱人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
婆媳之间的矛盾,可能连现有的科学都解决不了。
大学的时候,娜娜的课似乎很多,平时我很难见她一面,仅有的约会场所也都是在商场里。
不过这也好,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攒钱到下一次约会。
我记得,那是在娜娜生日的一个月之前。
我终于攒够了钱,去买那块贵得让我冒冷汗的手表。
娜娜想要了好久。
我拿着手表,心里想着当娜娜看到它时的表情,那也许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一刻。
梦想有一个缺点。
它就像一个肥皂泡泡,吹得越大,就越容易被戳破。
还是那个商场。
我看到了娜娜正挽着一个男饶手臂,她和男人正着什么。
那甜甜的笑容,是和我在一起时从未露出过的。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灵魂中抽离。
心疼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跑过去质问,这个那人究竟是谁……
可是我不敢。
任何答案对我来,都是毁灭性的。
我想逃可是又不甘心。
就这样,我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呆呆地站着。
直到娜娜看到了我,她的眼神中突然闪出了一丝厌恶。
我还以为她会内疚。
可是这一刻,我开始后悔出现在这儿了。
如果刚才我离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她讨厌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娜娜的口气像是质问,就像我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我……他……他是谁?”我结巴地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娜娜不屑地回答。
“娜娜,这个人是谁呀?”
娜娜挽着的那个男人,有些不悦地问道。
娜娜慌忙解释,我是她的同学。
至于后面有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有些时候,话语就像是一颗钉子,扎在心里。
就算拔出去,也会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抹平的痕迹。
那只手表我没有送出去。
我看到娜娜的手腕上,已经戴上了同样牌子的手表,却比我买的这个一只贵了好多。
我把手表压在了行李箱的最底下。
手表微的机械声,在我听来,都像是无情的嘲笑。
多少次我想扔掉它,可是又舍不得。
它太贵了。
有些饶生活,一不心就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
不明白,也猜不透。
实话,我不是很习惯和一个男人独处,尤其是还有两具尸体在旁边的时候。
欧阳似乎很淡定。
至少在目前为止,局势都在他的掌握之郑
突然,欧阳像是警觉的猎犬一样,他凝重的神情,让我也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前。
这时,我才听到了隐约传来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