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他吗？”红绒团眯眼打量着付明络，“这不是个好选择，虽然他曾经也救过你，可是你们之间，好像还不熟吧？”

呆呆看着付明络转回头，片刻茫然：“啊……大牛？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大牛，我认错人了。”

听他说是认错人，付明络赧然一笑：“是吗？我在梦中见过你，我在这里等的就是你。”

“在梦中见到的人数不胜数，怎么唯独记住我？你怕是记错人了。”摆摆手尬笑。

“我记得你的面容，脸颊左右两点痣，你说你姓方。——既然你来找我了，你要选择的不就是我吗？”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姓王，不姓方。我还以为只有我认错人了，没想到你也是啊……城中方家人已经死了，你做的梦可能是哪个方家前辈给你托的梦。”

“是吗？那你便尽管走吧？”说罢，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刀刃上泛着寒光。

“啊哈哈……”方一扇尬笑着。

“我、我我只能送你回去，但是你还没换身，这样贸然回去，会不会结局不太好，”红绒团咽了咽口水，“而且，他好像认识你的样子，不如你和他换好了。”

“我不认识他，我不换。”盯着那把刀，生怕付明络一个冲动，举步来到他身前捅死他。身后的士兵仿佛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一动不动的。

“你怎么还不走？改变主意了吗？”付明络把刀放在脖子上，似是在借刀上的寒气降温。

“这里好像有点凉快，我想在这里吹吹风。说不准吹着吹着，我们就熟识了。”汗水打湿了后背，顶着满脑门的汗慢吞吞的说。

“我们不是已经在梦中熟识了吗？”付明络甩着手中的匕首，匕首在空中翻转两圈，落在他的手中。

“说的也是……我们是朋友了，那可否把刀给我？朋友之间应该以示诚意，不是吗？”手指哆嗦着，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刀。

“嘁——那你又给我什么诚意？”付明络扫视他全身上下，也没个什么宝物，没一个好东西。

“你想要什么？我有的我都给你。”

“瞧你说的，我能稀罕你什么东西。作为朋友，你要是想要这把匕首，这把匕首便送你，我又不是只有这把匕首。”

“好。”忽然笑眼弯弯。

“我手中可不止有这把匕首。”

付明络又提醒了一句。方一扇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着，付明络的衣袖宽大，或许应该把他两条手都砍了，才能阻止他拿出另一把匕首威胁他。

可是付明络的身体对他还有用处，这可怎么办好？

匕首往方一扇的方向扔出去，方一扇左手一举，接过了往他头顶飞来的匕首。

匕首还算称手，在付明络的身上找寻着可以捅刀的位置，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比划着付明络喉咙的位置。他记得方才他就是因为说不出话才来到错误的地点。

“可以和死人互换身体吗？我想要他的灵魂听命于我。”方一扇笑意渐浓。

红绒团一愣：“除非你比他厉害，否则他不可能听命于你。你的精神力要压过他。”

“很好。”了然点头。

“你在说什么？”付明络见他比划着自己的脖子，挑眉，“别忘了我还有一把匕首。”

“我知道，你的脖子上有苍蝇。”方一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付明络不由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下面。”方一扇的手指往下移。

他的手也往下移：“你在骗我吧？”

“嗯，是啊，看看你的脖子。”

付明络这回不信他了，没再用手摸着脖子，心里有想抬手的念头，却被制止了。

方一扇呵呵笑着，又问道：“不看看自己脖子上的血吗？”

见匕首还在他的手上，付明络一点也不信他的鬼话，没用手摸着脖子，想抬起手又被自己给制止了。

“你真的不看看自己的脖子？”方一扇又问道。

被问了三次，前两次可以当做方一扇戏弄他的鬼话，可这第三次……这次付明络心里有点动摇。

瞅准了付明络犹豫的功夫，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把柄和刀尖互换了位置，把刀尖对准了自己，把柄对准了付明络。和扔飞镖似的，把手中的匕首往前扔去，匕首在空中横转几个圈，便深深插入付明络的脖子。

付明络被他刚刚说的话干扰，大脑信息错乱，自卫模式没有启动，就这么任由匕首插入自己的脖子里。

原本付明络是可以躲过这一劫，可付明络的自卫模式已经被他的大脑制止了，他连抬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暗算了。

当场血飙三尺。

付明络：呵呵哒。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城门口的士兵仿若未见，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像一尊雕像，可能他们眼瞎了。

“你还想活着么？”方一扇来到他的身旁，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

“我……”话被哽上来的血给淹没了。

方一扇：“咳，我不太喜欢逼迫别人做选择，我喜欢看着别人求我给他们活下来的机会。你放心，我看过医书，你还有救。”

这句话有一点施凉沫的影子，红绒团捂着眼睛，掰开爪子，悄咪咪看他一眼。

“我……”话又被哽上来的血给淹没了。

“你救过我，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我……”话再次被哽上来的血给淹没了。

可能匕首把他喉中的某一部分给穿透了，他费力得点点头，每扯动一下喉咙，他就疼得厉害。

送走了研西童这尊大佛，施凉沫啃了两口供奉龙王的苹果，在庙中等的昏昏欲睡，烟花都买好了，就等着和方一扇庆贺龙王庙被砸了。

虽然龙王不是罪魁祸首，但害得雨落城日日骤雨也有他一份功劳。打了个哈欠，从地上捡起火折子，吹燃了火折子。

“天帝的信徒比龙王的信徒多，借天的手灭他的庙，不会有多少百姓有异议吧？哈哈，真想知道龙王这老头子失去了民心还会不会再这么放任雨神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