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大溶洞,一男一女一黑色巨蛇,场面显得怪异。凸出水面的巨石上,石歌彻底懵了,忌惮地看着黑色巨蛇。
“太危险!快下来!”
石歌焦急喊道。
“这蛇吃人的!”
“大黑很乖哩!”
阿蛮天真烂漫,张嘴发出声音。
“嘶!嘶!”
黑色大蛇扭头看着身上的阿蛮,吐出蛇信发出嘶吼声回应!一人一蛇现场交流起来,这一幕看得石歌快要石化了,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石歌拧了一下大腿,很疼!原来这世上真有人会蛇语!
“大黑说一群人类闯入它的巢穴,它才吃人哩。它以前从来不出去,只吃那些癞蛤蟆哩。”
石歌听到这话顿时无语,确实是他们入侵了对方领地。这黑色巨蛇显然是罕见的种类,在这长生王墓里活了不知道有多久?也许是这长生王墓的守护兽,一代代繁衍下来?
阿蛮看着石歌,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拍了拍黑色大蛇的身躯。
“大黑,你送我过去。”
黑色大蛇游到石歌站在的巨石边,低下了头,阿蛮从蛇头处滑下来。黑色巨蛇嘶吼几声,阿蛮回应并向黑色大蛇挥手告别。
“大黑,你去吧。”
黑色巨蛇钻入水中,带起激浪迅速消失。
“它去哪?这里很危险!让它先送我们上去再走啊。”
石歌急了,担心‘赤红蟾蜍’会不会重新出现。
“阿蛮,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大黑说有很多人闯进巢穴,它要去吃掉他们哩!癞蛤蟆今天不会再出来哩。”
阿蛮一脸天真烂漫说着吓死人的话,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低着头不敢看石歌。
“我忘了说哩。不过它会回来送我们出去哩。我不放心你……。”
阿蛮声音越来越低,石歌有感动又担心。
这个精灵般的女孩不明是非,不辨善恶,不懂人世事故,但对感情这么执着。
让她去金刚山真的好吗?石歌突然有些迷茫,会不会把她推进另一个火坑?还是在红色浪潮的熏陶下彻底改变?至于阿蛮的感情,他不能接受。
“阿蛮,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
石歌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来历告诉阿蛮。阿蛮听到后,委屈又生气,走到一边生闷气。
“嬷嬷说得没错,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石歌默然。头顶上方有水滴掉下来。他起初不以为意,只是这水滴掉在脸上怎么闻到一股臭味?!而且头顶上上方隐约有动静传来,似乎有呸呸声。
石歌抬头看往上方,只见一只雪白的大猴子抱着一根钟乳石正对他狂吐口水!石歌愣住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长生王墓里还有猴子?!还专门吐口水的猴子?!”
“嬷嬷!你怎么来哩?!”
阿蛮看到雪白大猴子却是满脸惊喜!石歌彻底懵逼!这只猴子就是阿蛮常说的嬷嬷?!石壁极高处的裂缝上窜出几只猴子,跳跃攀登在洞顶的钟乳石之间。
阿蛮雀跃地打着招呼。
“你们怎么也来了!”
猴子们吱吱叫回应。
石歌感觉世界观在崩塌!一部分原因是阿蛮居然会和猴子沟通,而这猴子居然也能听懂人话!
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几只新来的猴子解开背上用藤蔓固定的木棒和石棒,拿在手里摇晃,冲着石歌龇牙咧嘴!
老天爷啊,这猴子都进化到这种程度了?雪白大猴子一跃而下,阿蛮伸手稳稳接住,一人一猴配合默契。
雪白大猴子窜上阿蛮的肩膀,蹲在阿蛮的肩膀上,冲石歌呲牙咧嘴,灵性大眼露出警告的意味。
“嬷嬷,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石歌。你别吓他哩!”
阿蛮大眼笑着弯成了月牙状,雪白大猴子吱吱叫了几声后,收敛了表情。阿蛮却不知道怎回事,脸突然红起来,不时看向石歌。
石歌一脸莫名其妙,你们说了什么?人说人话,猴说猴语。你们互相听得懂,他听不懂啊。
雪白大猴子搂住阿蛮的脖子,慈祥地看着阿蛮。石歌发现自己没看错,确实是慈祥的味道。雪白大猴子在阿蛮满头秀发中搜寻着,就像动物园里的母猴给幼猴捉虱子一样认真。
溶洞顶,几只拿着木棍和石棒的猴子奔逐嬉戏,发出吱吱叫声,时不时来到石歌头顶上方,冲着石歌龇牙咧嘴吐口水,耀武扬威一番。
“怎么都喜欢吐口水!不会是跟那雪白大猴子学的吧?!这几只猴子看样子比雪白大猴子蠢多了。”
石歌摸了把喷到脸上的口水,小声嘀咕。
“我又没招你们惹你们,干嘛一直不依不饶地凶我!”
阿蛮也发现石歌狼狈的模样,朝洞顶那几只猴子吱吱叫着,显然那几只猴子听不懂人话,只能用猴语交流。
只见阿蛮眼眶红了,雪白大猴子停下动作,眼神不善冲石歌吱吱叫。
“我几个好朋友死在这里面。”
阿蛮情绪很低落。
“它们都是嬷嬷的后代,跟我从小玩到大哩。”
随着阿蛮娓娓道来,石歌才知道为什么这些猴子都知道他是阿蛮的朋友,还这么不待见他。
原来从十万大山这一路来到青山镇和长生王墓,一直有猴子们在身后跟踪他,时刻向阿蛮通过某种渠道汇报石歌的行踪。
那几个猴子在石歌进入长生王墓后,也偷偷进入里面,却死在危机重重的墓中。这些猴子迁怒石歌,对着石歌龇牙咧嘴,把怨气撒在他身上。
石歌也了解到,阿蛮生气离开营地后并没有离开青山。她在山脚下一直徘徊,只要石歌遇到危险,她就立马上山救人。
一只黄莺传递来石歌进入墓室的信息,山腰营地枪炮声震天,阿蛮心中焦急时,在山下救下重伤的黑色巨蛇,并和黑色巨蛇成了朋友,黑色巨蛇则带着阿蛮,从暗河进入长生王墓来寻他。
石歌看着情绪低落的阿蛮擦着眼泪,心中感慨万分,他理解阿蛮的这种情感,心里也有内疚,也有疑问。
这个精通兽语的精灵般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真是山中精灵的人形化身?石歌自从去了阴间和有了全民超凡便利店系统,很多观念已经不知不觉改变,不得不往这些精灵鬼怪方面想。
“嬷嬷,你们准备蔓藤,我们也好爬上去哩。”
雪白大猴子吱吱回应后,跳上大溶洞顶上的钟乳石,带着猴子们离开。阿蛮转过身来,脸上残留着泪痕,怔怔地看着石歌,道出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