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章 取蛊(1 / 1)幽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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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把信写回去了,余下的就是朝堂上的事情了。

老柳之前着急给君昭把蛊虫取出来,但蛊虫取出来之后君昭会有一段时间身体是处于虚弱的状态,因为要跟海寇对抗,老柳只得把时间往后拖了又拖,为了避免被青松先生认出来,他还特意改变了下自己的容貌,这日子可谓是过的有些不爽了。

青松先生派了许多人查,都没有查到老柳的来历,在加上老柳深居简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慢慢的青松先生就没有在留意老柳了。

这边现在议和的事情停滞了,老柳就来找君昭,说要动手给他取蛊虫。

于是在君昭在军营里头突然晕倒之后,就告病将府门封了,不在外出。

幕云白此番见到君昭,除了觉得君昭的性格有了一些变化之外,便是觉得君昭的身体明显的看着好了许多。

之前陈兰到明月谷去探望君昭的时候,就了解过君昭身体的情况,后面君昭他们从明月谷离开之后,陈兰又去了明月谷,见了白梵二人,询问了君昭身体的情况。

君昭对外说的是在明月谷修养,也没有跟旁人说他找的何人医治,但陈兰在去探望君昭的时候,路过白梵的房间,无意中发现对方的房间里有许多的医书,所以他断定给君昭医治的人是白梵。

他不相信君昭的那一套说辞,重新找了白梵询问。

君昭之前就叮嘱过白梵,若是有人问起他的身体情况,就说他并未完全康复,只是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了一些。

陈兰是镇南王府的人,洪公的死跟镇南王府脱不了干系,白梵自然是站在君昭这边的,无论陈兰如何威逼利诱,回答的都是他医术不佳,只能帮着君昭清理了身体内的部分毒素,君昭娘胎里带毒,且这么多年了,他无法根治。

这些事情,陈兰都悉数跟镇南王说了的,镇南王知道了,幕云白自然也就知道了。

但眼下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太子殿下离开明月谷之后,发过几次病?”

陈兰道:“如这般阵仗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借口生病金蝉脱壳来了琼州,一次便是这一回了。”

他是不相信君昭是病了。

“殿下既然病了,我们理应去探望一番才是。”

陈兰道:“可是现在过去?”

君昭在军营里面晕倒之后,方原等人就带着君昭回到了临时府邸,老柳便立即开始给君昭取蛊虫,老柳需要的东西,早早的就已经送了过来。

老柳给君昭取蛊虫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所以方原、常安等人便如同门神一般守在屋外,宴之婳在里头给老柳打下手。

君昭在军营晕倒之后就被立即送了回来,君昭晕倒的时候幕云白正在跟陈兰谈事,未曾亲眼见他晕倒。他不知道君昭此番告病是要做什么,打定主意要来探望君昭之后就立即带着陈兰过来了。

二人过来的时候,君昭正是在取蛊虫的紧要关头。

常安出来,同幕云白见礼过后,面无表情的道:“世子,殿下如今在昏迷中,娘娘伺候在殿下身侧,恕府中眼下无人可以待客,还请殿下先行回去,等殿下醒来之后,属下会跟殿下禀明世子过来探望的事宜。”

幕云白是认识常安的,常安说是暗卫,但说他是君昭的贴身侍卫也可以的,他是十八卫里面,在人前出现得最多的。

“殿下身边似乎没有什么可靠的大夫,本世子因为腿疾,倒是大夫走到哪带到哪里,不若让我这边的大夫去帮殿下瞧瞧。”

“多谢世子的好意,殿下身边是有带大夫的。殿下的病症世子应当知道,不是什么大夫都可以医治的。世子身边的大夫若是当真有本事,想来也已经早早的就献给殿下了,而不是等着现在送过来。”

总之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幕云白进去了。

那个给君昭下蛊虫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不得不防。

“常侍卫不让本世子见殿下,是不是殿下眼下没有在府中,也没有在琼州了?”

“非也。”

“那为何常侍卫一直不让本世子见殿下一面?”

“眼下没有人招呼世子。”

陈兰淡淡的含笑道:“殿下同世子素来交好,殿下病着,那些规矩自然不用讲究,世子也只是想探望探望殿下而已。常侍卫这般拦着世子不让进去,是不是殿下已经没有在琼州了,或者是被你们给害了。”

常安本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被幕云白和陈兰两个人联合攻击,一时半会找不到应该如何回击。

再说下去,他只怕都要成伤害君昭的凶手了。

常安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击,就守在门口如门神一般站着,不让幕云白和陈兰前进。

陈兰道:“常侍卫这般,是不是默认殿下被你们迫害了,如此,我们就只有强闯了。”

常安只是道:“我们没有伤害殿下,殿下现在在府里。”

“在府里,为何不让我们去探望。”

“殿下现在昏迷着,需要静养。”

常安说来说去,都只是这几句话。

幕云白道:“常侍卫,本世子见不到殿下,心中难安,若是常侍卫非要阻拦,本世子就只能认为你们背叛了殿下,伤害了殿下,就只能硬闯了。”

幕云白这般说的时候,他身边的侍卫立即围了过来,做出了要强行入府的样子。

君昭之前告一个病,就给他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幕云白不得不防。

他瞧着君昭现在身体的情况,即便是君昭身上的毒未曾全清理,但也不是跟过去那般瞧着随时都要一口气上不来去了的样子。

幕云白打了一个手势,他带过来的那些侍卫就一拥而上,准备强闯。

过来探望,如何会带这么多的人过来,他是料到了进门不会那么顺利,若是可以轻易见得,君昭就不会特意闭门了。

“常安,娘娘让你请镇南王世子进来。”

眼看两方人马就要动手了,大力站在廊下冲常安大声道。

常安便让开身子道:“世子请进。”

一行人一路默然,只听得到幕云白的轮椅杂志地面滚动发出的沉闷的声音,给原本就黏腻的天气增加了几分沉闷感。

常安将人带到君昭的房间,君昭面色苍白、紧闭双目的躺在床上,若非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瞧着倒好似已经去世了的样子。

宴之婳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显然是哭过了。

宴之婳方才的确哭过了,是因为他看到老柳给君昭取蛊虫的时候,君昭痛得满头大汗的模样,瞧着心疼所以才哭了。

幕云白自己推了轮椅上前,都忘记了行礼,一脸担忧的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瞧着这般严重,不是说已经清理了部分毒素了吗,可有请大夫来瞧过?”

他脸上那真切的着急和担忧,很容易就让人觉得他是在全心全意的为君昭着想。

宴之婳抹了抹眼泪道:“大夫说殿下这是操劳过度,之前一直都是在绷着,如今瞧着在议和了他一松懈就这般了。殿下原本身子就不好,虽然已经清理了部分毒素,但之前的胎毒已经入骨、入了殿下的五脏六腑,殿下本就不应再过度操劳。”

君昭现在的样子,是取了蛊虫之后太过虚弱才会当真昏迷了过去。

“我身边也带了大夫,不若让他也帮殿下瞧瞧,看有没有法子帮殿下调理一下身子。”幕云白温和的道。

“多谢世子。”宴之婳感激的道。

幕云白道:“如今算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因着瑾儿的关系,也算是太子妃娘娘的姐夫,在加上我打小跟殿下一起长大,既然身边有大夫,让他帮忙给殿下瞧一瞧也是应当的。”

幕云白招了招手,就有一个大夫上前来给君昭诊脉。

常安一个健步上前,垫了一块帕子在君昭的手腕上方才让大夫给君昭诊脉。

大夫给君昭诊脉的时候,常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宴之婳也巴巴的望着他。

大夫把了一会儿脉道:“殿下气血双亏,疲劳过度,草民给殿下写一个方子,殿下照着调理虽然不能有奇效,但也能为殿下巩固一二。”

宴之婳道:“有劳了。”

幕云白目的达到,跟宴之婳寒暄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一行人离开君昭这边,回去的路上,幕云白方才问:“祝大夫,殿下身体如何?”

祝大夫便是方才给君昭把脉之人,他回答道:“殿下的脉象十分紊乱,且身体受到了重创,也的确是气血双亏、疲劳过度。”

“就殿下现在的身体情况,能活多长时间?”

“根据脉象来看,殿下身体虽然差,但若是无病无灾,在拖个十几年是没有问题的。”

之前,祝大夫也曾接过皇后的皇榜,去宫中给君昭诊治过,那个时候他根据君昭的脉象诊断,君昭最多再活六年,祝大夫是去前年给君昭看诊的。

君昭如今的脉象,较之之前的虽然好了一些,但也只是好了一些而已。

“如此说来,殿下南下一趟,倒是能在多扛几年,当真可喜可贺呢。”

祝大夫便不接话了,他只是一个大夫而已。

陈兰亦是含笑道:“如此乃我们明国之福。”

宴之婳瞧着幕云白他们走了之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她同突然冒出来的老柳道:“方才他们应该没有察觉殿下的身子已经好了吧!”

老柳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老朽的医术,那等小儿是察觉不出来的。”

“是你自己让我把他的脉象搞成要死不活的样子的,现在又不相信我了,不相信就不要让我出手啊!”

君昭的脉象,是宴之婳让老柳先生故意弄成那般的。

宴之婳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安一下自己的心,就遭到了老柳的连环炮轰。

她也不跟老柳辩驳,而是好脾气的道:“劳烦您再给殿下把一把脉。”

那个给君昭下蛊虫的人没有找出来,宴之婳觉得应当要仔细一些。

老柳给君昭喂了一颗药,在给君昭把脉,同宴之婳道:“并无大碍,若是不出意外,晚上的时候就会醒来。”

宴之婳起身给老柳作揖:“多谢老柳先生。”

方才幕云白他们上门的时候,老柳先生这边正是进行到关键的时候,也是要结束的时候,所以就让常安出门去挡了一会儿。

等老柳先生把君昭体内的蛊虫取了出来,宴之婳就让大力放幕云白他们进来了。

原本闭门就是为了取蛊虫,如今蛊虫已经取了,若是不让幕云白他们进来,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宴之婳索性就放了他们进来。

“如今蛊虫已经取了,老朽就先告辞了。”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老柳先生并不喜欢眼下琼州的天气,太热了。

宴之婳连忙道:“先生不在多留一些时日吗?喜鹊还有许多的拿手菜您还没有吃过呢!”

老柳先生朗声笑着:“你这胖丫头,明明就是想我在守你这夫君几日,你想看道他活蹦乱跳了才放心,怎的就推到了菜上头。”

宴之婳被人拆穿,小小的羞愧了一下就道:“既然先生您明白,何必赶着这几日呢,夫君不醒过来,我实在不放心。而且跟您想出来这么长的时间,您突然要走,还是挺不习惯的。”

老柳先生左右也无急事,便道:“那我在呆几日吧!他的身体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初。”

宴之婳甜甜的笑着道:“多谢先生。”

老柳先生摆了摆手,就背着手离开了,他要补瞌睡。

其实若是可以,宴之婳是希望老柳先生能够跟他们一道回京都的,她喊了喜鹊过来,小么声儿的道:“喜鹊,你这几日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若是能勾得老柳先生跟我们回京都最好。”

喜鹊点了点头,然后严肃的道:“娘娘,勾这个字,要慎用。”

宴之婳:“……”

大力在门口小声的指着常安:“你瞧着凶神恶煞的,怎么连人都拦不住。”

常安:“……”不是你们让他们进来的吗?怎么就成了我拦不住了。

常安心里苦,但他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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