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姐弟带着的护卫中最年长的那人喝道:“你敢!此处不仅有我家少爷小姐,还有荣庆王家的思柔郡主,你儿对郡主出言不逊,该当受此惩罚。”
嫪家主听到此言,看向另外几个在场的嫪家护卫,咬着牙道:“到底是谁伤的我儿?”
众嫪家护卫齐齐将手指向华润,大声说道:“老爷,就是这个男子,他实力在大剑豪境,我们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嫪家主看着华润,咬牙切齿的道:“我儿与你可有仇?”
华润摇摇头。
嫪家主双目发红道:“我儿与你可有怨?”
华润还是摇摇头。
嫪家主怒吼道:“那你为何下此狠手,毁我儿一生?”
秦思柔正欲上前说话,华润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向旁边的年长护卫问道:“这蓝田城打斗会有什么麻烦?”
年长护卫向华润点点头道:“蓝田城内打斗需要去角斗场,若是私斗,破坏严重者罚金十倍,若有伤亡者,重刑伺候,若城卫所劝阻而不听者,格杀勿论。”
华润闻言道了声谢,踏前一步朗声道:“嫪家主,你那败类儿子是我废的,你要如何?”
嫪家主闻言气急而起,剑宗气势爆发,吹的周边摊位四散,咬牙切齿道:“老夫要你命!”
看着暴起而来的嫪家主,除了华润仍旧站在前面一动不动正面对碰外,其余众女已经在年长护卫的带领下向后面撤去。
秦思柔还准备上前去拉华润,却被收到书白畵传音的齐小静和金依拉着往后面退去。
华润并未还手,只是召唤出了一个防护盾,嫪家主攻击打在上面也只是僵持。
眼见攻不破华润的防护盾,嫪家主大吼一声:“抓其他人。”
书白畵也大吼一声:“你们这些城卫兵还在等什么?现在有剑宗境强者攻击他人,你们还不制止。”
那躲得远远的苟队长喊道:“嫪家主剑宗境实力,远非我这种剑豪境的小队长所能制止的啊!”
书白畵又接着吼道:“那你还不制止这些嫪家护卫。”
苟队长闻言气急道:“他们人太多了,我们一小队也才十人。”
书白畵不断闪躲却不做还手,在又躲过了一个护卫的攻击之后,接着吼道:“你可要为我们做证啊!一直都是这嫪家众人在攻击我们,我们可没有还一下手。”
听见那苟队长心里暗骂:“无耻!”
但那苟队长嘴上还是说道:“你们先坚持到我们都尉来了在说,我已经发出求救信号了,在等几十息便好。”
看着华润装作险象环生的模样,书白畵有点无语,没想到华润也是个腹黑的家伙,但书白畵还是假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喊道:“小润!在坚持一会,马上就有救了。”
在小天的提醒下,书白畵感觉到又一股强大的气息快速接近,同时街头还传来一道呼喝:“城卫所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天空中多了一道身影,看着下方战场,那人大喝道:“还不速速住手!嫪家主如此攻击一个剑豪境小子,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那人喊完便一闪身站在了华润身前,狠狠的与嫪家主对了一掌,嫪家主被打的退出去十多步,咬牙切齿的道:“陆川!你要管这件事情吗?这小子废了我儿,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看着苟队长和城卫兵对着华润面前之人抱拳行礼,称其为陆都尉,看来还是个高官啊!
只听陆都尉摇头道:“嫪家主,此事陆某认为你不仅不能怪罪这位小兄弟,你还要感谢他。”
这话一出,那嫪家主便是须发暴竖,声音犹如从胸腔里爆破而出,声震天地:“陆川小儿!你说什么?”
陆都尉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嫪家这儿子也是养废了,要天赋没天赋,要头脑没头脑,何不在生一个。”
就算是旁听的众人都已经感觉到了嫪家主身上的杀意,而陆都尉却仍是毫不在意的道:“嫪家主,你觉得陆某这提议如何?”
原以为这嫪家主会失去理智,暴起伤人,没想到他居然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但仍咬着牙说道:“陆兄提议虽好,但我嫪某六十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仅此单传,现被这畜牲所废,必须拿其人头祭奠。”
陆都尉闻言摇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小子伤人在先,按天心帝国律法,未伤人性命者罚金万枚。”
说到此处,陆都尉侧头问华润道:“小兄弟可带有金币,你这伤了十六人,一个断了子孙根罚万金,另十五人废了元海,每人给一千金补偿,需罚金两万五千枚。”
听到陆都尉如此说,书白畵哪还不明白他是在维护华润,赶紧放出两袋金币递了过去,陆都尉随手接过就扔在了嫪家主脚下,并且说道:“咯!嫪家主派人点点。”
这一行为直接又把嫪家主气炸毛了,怒吼道:“陆川!你欺人太甚!”
陆都尉掏掏耳朵,又弹了弹手指,嘴上嘟囔道:“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