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两个只说了几句，也就没有再深说这件事情，北京那边张老爷子却挺不住了，直接请了假带着孙女和曾外孙回了北方，他们到的时候，张芸不同意去大院，直接带着人回了自己家。

张老爷子生气，“这是你家？这还不是月华借你住的房子？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你现在把月华的电话找出来，打电话给她，我来说。”

“我不知道她电话。”张芸任大宝自己玩，坐在那埋着头，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张老爷子摇头，孙女在家里天天这副没精神的样子，他看着怎么能不担心，正是历为这样，才请了假送她回来，可是她为了面子，就是不肯低头，又让人看了生气。

自己做了错事不低头，这样的脾气还不是他给惯出来的，结果现在出问题了吧？也头疼了吧？

张老爷子还真怨不起旁人来，只怪自己把孙女宠坏了。

“那就给杨斌打电话。”

张芸这才掏出手机，翻了号码拔出去，那边是通了，却并没有接也没有按断。

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是这样。

张芸看着爷爷，“你看到了，给谁打电话都是这样。”

“这还不是你闹的。”张老爷子起身，“你带着孩子在家，我去一趟部队，是我把你宠坏了，我这次也要舍了老脸出来，给你公公婆婆低头认错，告诉他们是我把孩子宠坏了。”

“爷，你别去了，于其让你给他们低头，那就离婚吧。”张芸不能让自己的爷爷因为自己受委屈。

爷爷一辈子受人尊敬，现在却要给别人低头，还是因为她，她不能这么不孝。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老爷子不多说，起身走了。

张芸追出去，张老爷子火了，“你是不是想看我早点死？”

一句话喊出来，张芸呆愣在原地。

远远的看着爷爷走了，张芸的眼圈也红了，早知道自己的任性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怎么也不会做那些事，当时她只是憋了一口气，越想越生气，才偷偷的把大宝抱走，就是想让婆婆担心着急，吓吓她，可是她也没想到他们把孩子弄丢了都不会给她打电话，找了那么久。

早知道是啊，早知道是这样，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部队这边，杨斌看到张老爷子之后，大步迎上来，“老首长，你怎么来了？”

张老爷子是教授，平时为了表尊重，都称他首长，却也不为过。

“我这也是舍了脸来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打电话你也不接。”张老爷了笑呵呵的，“现在有没有时间啊？”

“看你说的，就是没时间也得有时间。”杨斌又问了人吃饭没有，听没有吃饭，带着人去了食堂，单点了两个菜，又拿了酒，“在部队里，你就多理解一下，晚上再给您接风。”

“张芸的事，我哪里还有心思喝酒，你把她的事办妥了，我就高兴了。”张老爷子这也是舍了脸才这样说。

杨斌笑了，“要是我手下的兵，怎么指挥都行，可他们夫妻之间感情的事，我是有心而无力，管不了。我家那边不知道张芸和你说了没有，到底是看在孩子，又不想因为这事让他们离婚，现在还是要看杨青。”

“杨青在部队吗？”张老爷子也不是不理解人。

“人下连部了，现在我找他都困难，他不用手机，也不接电话，除非亲自去找他。杨青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从来没有闹过这样的脾气，您也知道，越是平时看着好说话的人，真闹起脾气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杨斌说的也是事实。

当时他是生气张芸的做法，现在事情过去久了，淡了，纵然不满也没有想着让弟弟离开，可现在从杨青那看，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张老爷子抿了口酒，头疼啊。

怎么不头疼？

牛不喝水可以强按，男人不想过日子了，怎么往女人的床上绑？绑一次行，难不成绑一辈子？

“年轻人的事，您也别操心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杨斌又把酒满上，“是外给您接风，田野和沈楠也在这边。”

“他们两个混世魔王怎么来了？”提起这两个学生，张老爷子的头更疼了，又连连摆手，“还是不用给我接风了，我怕被他们气死。”

杨斌笑，“他们可是想您呢，听到你这么嫌弃他们，还不知道怎么伤心。”

“我就怕他们不伤心。真让他们伤心，那也是救了他们。你看看他们上学时哪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平时就喜欢捣乱。一天安静就心里长草。哪个学生没有被他们给使坏过？”

“那时还现在长大了。”

“那也不见。”

结果事情没有办成，张老爷子喝多了，就休息在杨斌的营房里，晚上醒酒后，看到自己的那两个混世魔王的学生也在，又开始头疼了。

沈楠话不多，却像个军师。

田野是最坏的，眼睛转来转去的就是在想坏主意，张老爷子指着他，“一会儿让杨斌送我回去，你们息去聚。”

“老师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田野语气听着亲近，“晚上都订好桌了，杨斌媳妇也去，您不喜欢我们，怎么也喜欢小嫂子吧？”

“叫人就好好叫，什么小嫂子。”张老爷子瞪过去。

“长的那么不是小嫂子是什么？”田野只是笑，“走吧，就等您了，看您睡着，都没好打扰您。”

张老爷了看了他的笑就觉得头皮疼，不过听到月华去，心下就有了打算，等进了市区，先让杨斌去张芸那，把张芸和大宝也接上了。

李月华到饭店后，看到张芸在也挺惊呀，寻视的看了杨斌一眼，这人怎么在电话里没有和她说？

“月华来了，过来坐。”张老爷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正是在他和张芸中间。

这是单独留给她的吧？

李月华笑着打招呼，然后走了过去，又拍了拍大宝的头，分开一个多月，大宝还认得李月华，高兴的叫人，李月华夸了他两句，然后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