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星夜看了眼被吼的愣住的司空德，起身来到燕晴身边，“燕姨莫气，司空丞相可能觉得自己是个万人迷，是个女子就会喜欢他。”

“他对我娘的看法，我并不在意，毕竟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但是，司空丞相以后请慎言，这次是你不知我的身份，下次莫要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娘的坏话，不然，你这个丞相也做到头了！”

司空德终于反应过来，燕晴？澜川国的将军夫人，难怪司灵让他将孩子送到澜川国了，原来是认识的。

他太大意了，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不，她在说谎，也不是，是司灵会演戏，骗了季夫人！”司空德弥补自己的错误。

季恒提出疑问，“司空丞相，你既然说司灵是坏人，那仇人找门，很大可能已经抓住司灵，他才得到孩子的下落，你可以直接将孩子交出去，也不担心司灵回来寻仇了。”

“即使他们没有抓到司灵，你知道司灵被追杀，交出孩子，他们用孩子威胁司灵，司灵还是死路一条。”

“你为何相信司灵一定会活下来，还会回来接孩子呢？”

燕晴瞪着季恒，敢说司灵的坏话，等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空德辩解，“因为司灵不简单，她的实力很强，八年时间究竟是什么实力，我也猜不到。”

“也许她就是故意将孩子送到我的府，到时候就可以用孩子来报当初我无视她的仇。”

司空德解释完，看向楼星夜，“你现在认为自己是司灵的女儿，什么都不相信，这就是那些人的计划，惩罚我交出的是假的，让你我父女相残！”

“你是被他们骗了！”

楼星夜揉了揉脖子，来到司空德面前，“骗？司空德，你太自以为是了。”

“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被黑袍人养大的，去年莫名到了你的府也是意外，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司灵这个名字。”

“我娘亲南宫灵是火土双系魔法师，十五岁就已经将领巅峰，父亲君御楼，十八岁的君王，你认为他们二人生下的孩子是我，还是司空雪樱？”

司空德额头开始流汗，“这……”

君南川说，“这还用想啊，司空雪樱是闻名西大陆的废物，男爵是闻名东大陆的双系魔法天才，谁是你的女儿你自己还分不清吗？”

君南川这话说到司空德的痛点了，司空雪樱的母亲纳兰柔十五岁就有八级实力，可因为体弱，八年间就没有突破过，生出一个废物来也不奇怪。

祁向萍不能见事情发展下去，若是司空德起疑，她就完了。

“这位少爷说的可不对，大陆五千年历史，有多少天赋卓绝之人，子嗣却实力平平的，修炼天赋并不能说明什么。”祁向萍说。

司空德连忙将那一丝怀疑丢掉，“对，天赋并不能说明什么，司……南宫灵当初将孩子交给我，可能是孩子在逃命过程中受损，影响了修炼天赋。”

“星夜，我知道大部分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难以抉择，可你不能昧着良心，不认我啊！”

楼星夜眯着眼睛，“昧着良心？司空德，你真以为男爵的身份可以束缚我，让我不敢动你吗？”

“你就不奇怪追杀司灵的人为何找到你？那么强的实力为何不直接带走孩子？你夫人为何会有药效奇特的赋容丹？”

“你是不想多想，还是刻意忽略的，跟我说昧着良心，到底是谁昧着良心攀亲戚？”

司空德解释，“黑袍人有一个罗盘，可以指出南宫灵孩子的下落，他不直接带走你是强者的爱好，就喜欢看人左右为难。”

“赋容丹确实奇特，但那枚丹药是我的前夫人送给她的，我不想外界的人知道我府有珍贵丹药，才让夫人说是自家流传下来的。”

祁向萍在一旁点头，心中却冷笑，幸好刚刚告诉司空德丹药来源，她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反复回想当初的事情，唯一的漏洞就是这枚神奇的丹药，推给纳兰柔这个死人最合适。

只是，楼星夜怎么一下就怀疑到赋容丹了？她真的如传言所说，是个丹师？

那也不用怕，丹药千奇百怪，没有见过也不代表星罗大陆就没有。

楼星夜，你的疑问都被司空德反驳了，即使你不想认司空德，你是他女儿的消息也会流传出去。

到时候，你走到哪儿都会被戳脊梁骨，不认亲爹，是个不孝之人！

楼星夜冷笑，“那你为何不将南宫灵的女儿送到澜川国将军府？”

司空德瞪大眼睛，“你……你怎么……”

楼星夜拿出一个白色玉牌，注入精神力，里面传出对话声，“好！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声音大家都很耳熟，是梦月皇梦白日的声音。

“你为何对司空雪樱不闻不问？你就不怕司灵回来，知道你那么对待她的女儿，灭了相府吗？”

“我自然担心……”

这个声音一出来，司空德脸色惨白。

“可司灵说，她在三天内没有回来，就将孩子送到澜川国将军府，可谁知黑袍人在最后一天找到相府。”

“我用楼星夜代替司空雪樱后，实在不甘心失去一个女儿，就没有听司灵的话，想着她回来我怎么也要得到些补偿。”

“没想到，等了三年她都没有回来，我又等了两年，还是没有消息，就对司空雪樱没了耐心，任由她自生自灭……”

燕晴直接一计火球袭向司空德，还好司空德的基本反应还在，躲开了火球，但跌坐在地。

燕晴见攻击没有击中，还想挥手再来一下，被季恒从后面抱住，只好开骂，“司空德，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不是说南宫灵是坏人吗？还想着跟坏人要好处呢？你个嘴里喷粪的贱人！”

“要是南宫灵的女儿真的是司空雪樱，我就砍了你！幸好星夜没有在你府长大，不然被你坑死了！”

“你活该害了自己的女儿！”

君南青和君南川本来也想教训司空德，可被燕晴的架势吓到了，也冷静了，司空德不值得他们动手。

同时也很庆幸，楼星夜没有在司空德的府长大。

叶水泽一直神在在的喝茶，对于楼星夜的身世曲折没有任何惊讶。

小春却惊讶了，原来当年那个婴儿就是小姐啊！

哎呀，楼星夜和司空雪樱那么像，她早该猜到了，果然还是被小姐的气势吓到了。

司空德就是靠抹黑司灵让楼星夜相信，现在不仅让她知道了他和皇串通的事情，还从话语中知道司灵不是坏人，完全没有办法证明楼星夜是他女儿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撒了谎，南宫灵是好人，可我若是这么说，你更加不肯认我了，你相信我，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司空德跪在楼星夜面前，可怜的哀求道。

可惜，这里没有人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