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肆推开门就发现苏铭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身上的灰色长袍都已经落灰,神情自若,看了过来。
“我初步对接阿勒苏霍德之笔,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了。”
“呼!呼!我今天早上……”晓肆将今天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包括刚才的占卜师只说了一个空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空这个词语肯定有问题。
“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词语,空间或者说是空……”
晓肆住嘴了,不敢再猜,外一蒙对了,自己岂不是也要消失。
“我从阿勒苏霍德之笔哪里了解到一个这世界的规则——神明不可直视!”
苏铭想了想,让晓肆将壁橱上的报纸拿来,这是原本留下来的过期报纸,已经过了时效性。只见苏铭用右手食指在过期报纸上随意挥洒,手指划过,竟然有这昨天阿勒苏霍德之笔一样的功效,过期报纸上立马出现一个黑色的词语——空想家。
“而神明既然不可直视,说明念出他们的名字,也会有感应。”
晓肆咽了下口水,指着苏铭手中的羽毛笔印记。“所以说我刚才遇见的那个占卜师,就是因为占卜阿勒苏霍德之笔的行踪才消失的?”
苏铭摇了摇头。“这支笔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恢复。”
苏铭的手指突然动了起来,在报纸上写下——隐秘,是黑夜女神教会出手了。
“哦?那只羽毛笔能通过你的手传递信息?”晓肆问道,绕着床走到了苏宁身边,好奇的摸了摸纸上羽毛笔写下的黑色字迹,已经风干。
这,这不就是苏铭自己给自己整了个金手指么?
“这就是对接,也是这种强行压制境界任务的攻略。正常来说只要我显露出我绝顶的修道能力,面对顶级天才的合作邀请,不管是人,灵,神或是势力,都会接受的,毕竟在天才没成长时提携一下,往后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苏铭指着自己,面对自己是个天才的事情自信的一批。
“不过……”
不过?难道出了什么问题?晓肆将目光从报纸上挪向苏铭。
想到了昨天在提布工厂里的一幕,苏铭竭力的伸出手,企图触碰阿勒苏霍德之笔,或许对接的并不完全?而且刚才对接的解释有一个问题,就算是天才,没有信任基础,又凭什么提携,直接趁着没有成长起来强行占有不好么。
晓肆思考到这,不禁问道:“对接出了问题?”
“不是,对接并没有问题,因为我和阿勒苏霍德之笔已经达成了互助协议。”苏铭解释道。“不仅没有问题,我之前推算对接要经过最少半个月,毕竟阿勒苏霍德之笔与现在的我相差悬殊,现在好像因为你的举动意外推动了对接。”
“我?”晓肆用手指着自己,完全不明白。
“对接这么快速,是因为阿勒苏霍德之笔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晓肆的目光看到,苏铭印着羽毛笔对接纹身的手又开始动了起来。
‘你最后在那个叫做学校广场的地方里,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两张纸片相邻,为何能涌起一股媲美神的力量!’
晓肆想起自己昨天被119从火场中救了下来以后,看了眼笔记,又在担架上动手试了一个其中的实验,幻阵就破解了。出来以后就看到苏铭在和阿勒苏霍德之笔角力,以为是苏铭破解的幻阵,原来是因为那个实验么?
这不就是轮到我装逼了么。
晓肆乐呵呵的说道:“嘿嘿,两张纸片的力量解释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说难也难。因为它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双缝干涉实验。”
………
听到有门铃声,白色上衣黑色长裙的女仆赶紧放下了湿毛巾,通过窗户看到了门外的人——一位身着灰黑马甲,同色正装,带有半高礼帽的绅士。
女仆赶紧拉开了门。“觉祝阁下,因为您上周的不辞而别,子爵大人决定将您的酬金减半,并且要求您尽快将马术课补上。”
祝觉听到觉祝这个把名字倒过来的称呼时,脸上充满笑意,立马对薪水减半也无所谓了。
很快女仆通知了管家,一位头发花白,身上白衬衣赤色马甲配上长筒裤的管家就出现了,腰杆挺直,不卑不亢,仿佛只有四十岁左右,非常有气质。
“跟我来。”
祝觉点头笑着跟随管家走向了马场,脑中关于管家的信息浮现出来,这位管家跟随子爵又好几十年,年幼时子爵出征,老子爵钦点身为奴仆之子的他跟随初战。后来荣归故里,子爵视他如己出,归乡的当场就许诺他各种,可这位管家丝毫不取,反而继续侍奉子爵,直到如今。
让祝觉笑的事情是,据各种爱闲聊的下人们传,这位管家仍侍奉子爵的原因是在战场上受了致命伤,根本没法和女人亲热。
原本的那个觉祝为了维持生活,基本都没和女人亲热过,对于这种新闻也只能听个乐呵。
祝觉则不同。
这管家表现出的气质没有一丝阴柔,根本不是一个该受致命伤应有的气势,说明他的雄性激素很正常。
“一周没来,我还以为你们会去马术俱乐部辞退我。”祝觉将自己的黑色半高礼帽拿在胸前。
“如果没出大问题,马术教师是不会换的,更何况马术俱乐部的老板,那个维新亚平原上的骑兵都说你很不错,我们更会给考虑他的想法。”管家边走边说,给出了原因。
好像是这么回事,马术俱乐部的老板是个有名的骑兵,因为可怜觉祝身世,还送过觉祝很多东西。
“我上周没有来教授马术课就是因为去了趟维新亚草原,与哪里的骑兵互助精进马术。”
“差点忘了,我带了很多东西回来,下次来,我会为子爵带来一顶维新亚草原骑兵最喜爱的帽子。”
什么精进骑术之类都是祝觉瞎编的,他就是想送帽子,毕竟维新亚草原骑兵最喜欢的帽子,是绿色的。
………
“嗨!嗨!嗨!”祝觉推开疯人院的大门,看着行走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教完课就来找你们了,你们邪教怎么这么忙,在冲业绩么?我都等了半天了,你看这天都黑了,这四周各家也不知道点个灯,我们不如……”
哗!
就在疯人院门口,祝觉再次失去意识,小男孩毫不避讳的留着口水扑了上去,鲜血浸湿了马路,他也根本没发现这就是自己昨天刚吃过的人。
盲人皱着眉头,没有劝阻小男孩进疯人院在吃,因为这四周已经没有人家了,自然没人点灯。
盲人在奇怪,这个人怎么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