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刺眼,晓肆下意识伸手挡了挡。
玛德,昨天解释了一晚上双缝干涉的原理,真的是要吐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基础,数学尽头根本就没有二元一次方程,别的发展就更别提了。
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数学这门学科,数学更多的像是中国古代一样,就像很经典的九章算术中的杨辉三角,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也很正常,有这神明的世界,发现必然会畸形。曾记得哪里看过一段话,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个世界神明都不可直视了,数学发展必然不行。
不过昨天都讲解到晚上了,阿勒苏霍德之笔还是懵逼,直到晓肆说出了这个实验就是解释波粒二象性,解释光分波和粒子。也不知道那句话点通了阿勒苏霍德之笔,反正它说它懂了,会送来几份魔药,可以随意挑选。
“问题来了,魔药是什么。”晓肆在唐三的卧室起床,这个卧室大件就一张普通的木床,一个半年高没有几件衣服的黑色壁橱,非常朴素。
究其原因是这个房子的房租明显的超出了原本三个孤儿的承受水平,祝觉的马术教师每个月会有二十个金磅的薪水,苏铭的工作有十二个金磅二十苏勒的薪水。
而这个身在小区里的豪宅,可是有这三卧室两个盥洗室一个大厅一个厨房一个洗衣间,整整有将近三百平米,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大别野’了。
为什么会住进这种明显超出薪水承受能力的豪宅,好像是因为他们三个出身的那个孤儿院院长已经退休,上个月说要来见见他们。
归根结底还是这三个兄弟为了让孤儿院院长不必担心,他们过得很好。
嘿,这异界人也是要面子的。
出了卧室的晓肆直奔厨房,昨天讲解的费心费力,早就饿了。
吭哧吭哧!
“我擦,祝觉你在干嘛?”晓肆赶紧跑了过去。
祝觉双手举着能补充一天消耗能量的绿色能量棒,像是不要命的往嘴里灌。
“嗝!不是还给你们剩了两个么。”祝觉舔了舔嘴唇,看着袋子里仅剩的两个绿色能量棒,眼神中就有贪婪,缓慢的递给了晓肆。“拿走拿走,也不知道对接了个什么东西,一直在饿。”
晓肆拿起绿色能量棒。“你也对接了?苏铭对接的阿勒苏霍德之笔已经答应给我们魔药了,今天苏铭就会接受一些关于这个世界设定的信息,你一直在饿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会。”祝觉嘿嘿一笑,眼神却还在盯着晓肆手中的能量棒。
晓肆自然也看到了祝觉的目光。“你的食欲变大了,要不和苏铭说一下,将这两个能量棒先给你喝下去吧,别出现问题。”
晓肆转身去敲了敲苏铭的门,推开以后发现苏铭还坐在窗台上,不同的是床上已经多了几个闪烁着奇异色彩的小瓶子,将整个屋子都照亮。
每个瓶子都形状各异,里面时而翻滚气泡,时而霜凝成雪,时而风中透漏出闪电,每种现象都会在瓶子中划出痕迹。
晓肆用手遮住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莫名的感觉整个卧室里很像祝觉非常喜欢的舞池灯球色彩。
苏铭看向晓肆。“你来的整好,阿勒苏霍德之笔答应的魔药已经送到了。”
说着还递过来一张报纸,正是昨天的那张,上面还有这阿勒苏霍德之笔讨论双缝干涉实验的初步理解。
晓肆低下头看着过期报纸,上面果然有一些新的内容。
‘星之上将的船只路过苏米亚海的时候,风暴聚集,尽管立即冲出了风暴,船上的侧面还是被暗礁划开,大水冲刷而过,三份本应该赏赐给新入伙海盗的魔药就这样被大水卷走……”
晓肆下意识看着的被单,果然有些潮湿,刚才第一眼三个装有魔药的瓶子太过拉风,根本没注意瓶子上的水珠。
被子没有动过,看样子苏铭一直在窗台打坐,怎么送过来的。
‘三瓶魔药被带有一点神性的行者鱼发现并吞入腹中,摄于星之上将身上带着的某个物品,行者鱼直接穿梭进入灵界,误入一座城堡,慌乱间遇见了一位提着头颅的灵界强大存在,为了保命只得将三瓶还没消化的魔药当做诱饵扔了出去。而提着头颅的灵界强大存在看都没看,随手一挥,三瓶魔药掉在了正在修炼的苏铭床上。’
看完这一套操作,晓肆不禁想要给阿勒苏霍德之笔鼓掌,这他妈真的是空手套白狼啊,如果不是床上三个魔药就在静静躺着,晓肆还以为这是在编故事。
“三瓶魔药的所带来的变化各不相同,能力也都各有不同。”苏铭忽然看到晓肆手中的两个能量棒,问道:“怎么刚才你是想问我吃不吃早饭?”
晓肆摇了摇头。“祝觉的对接出了问题,我们要不要将这两个仅剩的绿色能量棒也给他。”
“应该没什么事。”苏铭指着大厅。“刚才祝觉看了魔药一眼,随后拿着一个绿色的半平顶帽子走了。”
晓肆回头,祝觉果然已经没有身影。
……
同样的女仆开门,同样的管家领路,不同的是祝觉手中拿着的绿色半平顶帽子。
管家的脚步停了,看着笑呵呵的祝觉以及手中号称的维新亚骑兵最喜欢的帽子。“我觉得,子爵大人可能会喜欢这顶帽子,鉴于昨晚大人参加了芙妮儿小姐的艺术沙龙,今晚还没回来,请交给我代为保管。”
祝觉绅士一笑,将帽子递了过去。
走到马场祝觉开始耐心等候,等候子爵家的少爷到来,一个满脸雀斑的十岁小胖子。
管家拿着祝觉送来的帽子,中途还和子爵打了个照面。
“泰勒,这帽子的颜色很清新,是你新买的么?”
“子爵大人,您也觉得这帽子不错么?特意买来送给您的。”
“哈哈,看来你还不知道罗塞尔大帝说过的小故事,这顶帽子就送给你了,希望他给你带来好运。”
管家只得继续将帽子拿到自己的屋子里,本想把这顶鲜艳颜色的帽子挂在了衣架上面,忽然又想起子爵大人的话语。
带上这顶帽子会有好运么?
随着帽子扣下,管家忽然间感觉下巴有点痒,伸手挠了下羊角胡子,养了几年每天都需要打理的胡子竟然毫不费力的被拽下!
管家泰勒的眼神睁圆!随着身上各处奇痒无比,一时间只觉得无比的恐怖、惊悚、奇诡……
“啧!啧!需要我帮忙么?”
听到声音,管家惊喜的看了过去,看清来人,冷汗突然在脑门渍渍流淌,浑身颤抖,张大嘴那声救命就要吼了出去。
唔!
泰勒管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被男人亲吻!
嘎嘣!
牙床以及嘴唇剧痛无比,奇痒混合这苦痛,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亲吻自己的羞辱感混合在一起,瞬间让管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随着身体失去了控制,彻底的倒入了祝觉怀中。
“牙齿变都软化变得可以吸收了,我说他们怎么吃我吃的一点也不剩了。”
伸手将绿帽子给管家带正,祝觉随口解释道:“人的咬合力还是很好用的,你们不会以为我只是男同吧?不会吧?不会吧?”
说完祝觉一拍脑袋。“忘了我没开直播,不对,直播卡还在那个失忆的晓肆手中。”
片刻后,管家室中恢复了安静,除了衣架上多了一个来自新维亚骑兵最喜欢的绿色半平顶帽子,再也没有多出来的东西。
随着女仆带着子爵家的少爷从二楼下来,祝觉带着礼节性的标志笑容在马场门口招了招手,仿佛一直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