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不出以容?”
副总办公室内传来君诚宰的咆哮反问。
炎热的夏季,在他四周也是冷的匹及南极。
“查!请最好的黑客给我查,不管价格几位数!”
“啪!”怒火中烧的君诚宰用力将话筒砸在座机上,紧绷着下颌。
双目内的火焰几乎要把以容焚烧殆尽。
听到大少挂掉电话,某个黑暗小屋内,男人的脸垮了又垮。
他是无辜的,刚才明明可以顺着这几年的消息来摸到以容的底细,哪知忽然从浏览器里闪出来一个不知名的玩意儿,直接将这些花边新闻全部消除。
他是找了又找,连电脑内的缓存痕迹都消失!
估计是某个高手在操作。
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让他汗毛竖起,屋内阴风阵阵。
*
四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听着背后传来一连串流畅的敲击键盘的声音,程叠的嘴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模样。
“嗡嗡!”
怀里揣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眼里全是无奈。
【程秘书,今天二爷在干嘛?】
后面跟着十分可爱的期待表情包。
程叠砸了咂嘴,看路上没有别的车,便发消息【看海】
“看海?”
阳光公寓里,抱着二哈吃零食的萝莉低喃,之后手指快速点击二十六键【发个照片呗】
【路上】
【切!骗人!】萝莉嫌弃的吐槽。
嘴里咬着香肠津津有味的吃着,目光无意中瞥见一旁被冷落的帝帝,那可怜兮兮犯傻的小眼神儿,让她不得不将美味的香肠给它。
这时又来消息,是个视频。
她点开一看。
只见程秘书也不知从哪里找的角度,来了个不足三秒的自拍,然后调转后置摄像头,将车外茫茫大海照在视频中发了过来。
“吧嗒!”
在看到程秘书的迷之角度后,萝莉手里的半截香肠跌落在地上。
换换,甜甜,兮兮,帝帝四只二哈直接一头扎了进去,进行争肠大作战。
这些都没有引起萝莉的注意。
她把视频暂停在第二秒,在看到程秘书放大变形的脸上时,一阵唏嘘。
这个角度,就是传说中的迷之七零后风格的拍摄,垂眸噘嘴,双下巴,下脸比上脸宽,愣是把一个俊俏的男人拍摄成了不倒翁形的模样。
越看越搞笑,萝莉最后直接三指划下屏幕截了图,像是偷了腥的猫掩嘴咯咯直笑。
【好啦,我已经看见二爷在你后面玩电脑呢,一会儿就给以容发过去。】
【等等】
【咋啦程秘书?白眼】
【你知道healer的情况吗?】发出这个消息时,程叠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听说找不到了,估计又到了修零件的时候了,我还要洗狗,先不说了,掰掰】
修零件?
难道healer容易坏?
本想继续探探口风,见萝莉有事情,程叠也就不好在打扰。
【拜拜】回了消息后,专注开车。
跑车飞速在国道上冲刺,终于在日落西山时抵达了码头。
“二爷,海边到了。”
一直闷头工作的君行义听到程叠的声音,才抬起头,脖子疼的难受。
“我在这里开车兜风,你在一旁候着即可。”
“好。”程叠把钥匙交给二爷,主动走到一处绿荫下的长椅处,看二爷把车开走。
凤眸睨向后视镜中逐渐远去的程叠,二爷唇角忽然蜜汁勾起,腹黑之色乍放出来。
随后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外套,敢和以容在一起,就惩罚你徒步往金城走。
估摸明天日落前会抵达金城。
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路上兜兜转转的换车休息,才算是落在了雍凉大地的境内。
推着行李箱,看看手机,已是中午四点。
现在在码头的机场,若是去金城得四个小时的路程。
但去金城的班车在大市场门口。
数数兜里为数不多的钱,以曤还是决定徒步过去。
长椅上,程秘书单手托腮,目光无神。
二爷已经开车绕了三圈了,什么时候才能兜完风啊。
在第四次路过程叠时,二爷已然有了离开的冲动。
油门一按到底,火速往码头西北部驶去。
然而刚驶过一个拐弯,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前方走的男人身上看了两眼。
那是一抹修长的背影,淡蓝色棉麻裤和白色体恤。
“念华?”二爷喃喃出口,不知为何,前方走的男人和念华出奇的相像。
不由得加快速度,最后停在那人前方,按了三下汽笛。
以曤瞧着忽然停在身边的跑车,心中警铃大响,避瘟神似的避开,匆匆往前小跑。
“留步!”二爷打开车门呐喊。
以曤停脚脚步回头看,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男人,论面相,倒是人畜无害。
只不过身子板倒是有些天生的孱弱,让以曤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弱不禁风的林妹妹。
说的,应该就是这人了吧。
他静静的注视着五米外的二爷,二爷也在观察他。
尤其是那双似曾相识的桃花眼。
这人,好熟悉。二爷心想。
*
“你要去大市场?”
车上,二爷问。
“嗯。”以曤点点头,规规矩矩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而那件被以容清洗的外套,则是……二爷脊背上挎着。
“你是喇荣佛学院出来的吧。”二爷继续问。
以曤有些意外,他转头看二爷的侧颜:“你晓得?”
“当然。”二爷笑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前笑,“口音很像,应该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而且……”指了指后面的行李箱,“行李箱上标着喇荣佛学院的校徽。”
两人谈话了许久,以曤也渐渐放下警惕,并告诉二爷自己要去金城见家人。
“我送你去,恰好我也要回去。地址在哪里?”
以曤想了想,姐姐住的是在必贵园或者陇新苑,现在姐姐没有变身,应该就在陇新苑住着。
“陇新苑66号。”
以容的家?
二爷眼底划过一丝深思,纤长笔直的睫毛遮住了他本来的神色。
“二爷呢?”
眼瞅着日落西山,程叠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