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靠不住……胡啦!”
娱乐城的某间房内,传来女人兴奋的惊呼声。
麻将唰的一下齐倒在桌面,其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的妒忌不言而喻。
巩逸瞧着自己又输了,脸色青绿异常。
那胡了的女人熟练地搓着麻将,笑道:“巩姐,还赌不赌了?”
巩逸摩挲着手指上的鸽子蛋钻戒,银牙一咬将钻戒从指头上拔出砸在桌上:“赌!”
反正家里没钱了,以容的星途也没了,倒不如放手赌一把。
此时此刻,巩逸颇有破釜沉舟的气势。
女人狐狸笑着,讥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巩逸疯了,她估计早已忘掉之前每场赌博都输得一败涂地。
*
“喂,真的必须要本人亲自来吗,可他在国外欸。”
“对不起小姐,这张银行卡户主虽然信誉及高,但真的须得本人来贷款,况且……”客户经理摇摇头讪笑,“您的贷款数额实在是太大了,行内目前无法实施。”
戴着口罩化妆的以容听到她这般说,心里顿时落入深渊。
垂眸,手里捏着的银行卡已然发热。
这张卡是念华的,若是要一年内偿还完违约金,必须要用念华的卡。
思忖良久,以容挫败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银行。
望着眼前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它们的辉煌正好讽刺着她此刻的落寞。
不远处就是函大集团总部,如今路上的广告牌,全部都换人了。
出现频率最高的,当属蓼姝,最近风头可真的很盛。
“也不知念华会在几个月后才回来。”凝视蓼姝的广告照,以容侧着脑袋低喃。
忽然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现在她的脑海,让她倏然精神抖擞,萎靡之气不在。
对哦,传家玉挺值钱的。
不过在他们的别墅里,得去拿出来抵债。
以容十分赞同自己的想法,打了个车去了爸妈的家。
*
“叩叩叩!”
敲了许久的门,都未曾有人答应。
以曤拨通萝莉的号码。
“喂,崽崽吗?”
“嗯,是我。”以曤心里有些焦急,“我姐去你那了吗?”
“什么?你竟然回来了?”
话筒里传来萝莉十分吃惊的尖叫。
以曤忙把手机拿远了几厘米:“嗯,我……我请了个假,我姐在吗,让她接电话。”
“你姐在庄园啊,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萝莉的话语中透露着丝丝委屈和孤独。
已经好几天没见以容姐了。
“庄园是哪里?”
“二爷的庄园。”
楼下,靠在车边的君行义垂眸思索着什么,倘若以曤等会儿下来,那他就可以确定,以曤就是以容的弟弟。
“大哥,我家里人不在。”
以曤跑下楼,双手叉腰左右张望,喘着粗气,甚是焦急。
二爷抬眸看他。
“大哥,你知道6区的庄园区吗?我姐好像在那里住着。”
原来真的是以容的弟弟。
二爷唇角翘了翘,眼神示意以曤上车。
*
我的天,这两人也太……
回到别墅,刚开门看清客厅的景况后,以容惊呆了。
地上桌面茶几全都是灰尘,沙发罩也脏的不成样子,顶上的吊灯有几个坏了都没修。
还有电视,愣是把它黝黑的“皮毛”搞成了水泥灰。
“我的天……”
以容禁不住的感慨了三遍,悄悄把门关上来到客厅。
不忍直视地斜眯着眼扫视了一圈,之后抬头看向二楼和三楼。
二楼是巩逸的地盘,三楼是以赐的地盘。
可谓是泾渭分明,楼梯,想必就是分水线。
瞧着被“沙尘暴席卷”的客厅,以容是真的无处下脚。
随意将外套脱下,拿起吸尘器开始搞起了卫生。
*
“healer怎么在这里扔着?”打地下室开了门,以曤一脸凌乱的看着站在里面一动不动的healer反问。
以曤认识这个机器人。
二爷凤眸眯了眯,漫不经心的开口:“以曤,难道你不觉得我和它很像吗?”
“像?”以曤在healer和君行义脸上扫视了几遍,摇摇头:“五官像气质不像。healer纯粹的像玉,而你是看不透的……黑心玉。”
有啥说啥的以曤,就是这般直肠子。
黑心玉?我?
二爷一本正经的脸有些崩塌的征兆,摸了摸鼻尖,寻找话题:“你姐估计去了你爸妈的家,我带你去。”
“好。”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以曤知道二爷的身份,二爷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以曤的身份。
两人似乎天生没有什么隔阂,说着说着,直接说成了“一家人”,不分里外。
只见以曤在healer左肩上拍了一下,原本“沉睡”的healer忽然接通电源,抬头睁眼,眼底亮起一道蓝光。
眼神呆愣了整整一分钟,待体内程序恢复正常后,它才转头对以曤打招呼:“你好,崽崽。”
以曤汗颜,铁定是姐一直给healer灌耳音!
他十分无语的拍了拍healer的左肩,苦口婆心的教导:“叫我以曤就行,别叫崽崽了,昂。”
healer认真的看着以曤的面部神经,之后看向二爷,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打招呼:“君行义,你的秘书将我的电源关闭,无法及时帮助主人。”
“嗯。”二爷点点头,脸色有些古怪,“我已经惩处他了,以容现在应该在她爸妈的别墅里。”
*
“诶呀真是累死我了。”
从娱乐城拖着无力的身躯来到别墅,刚开门,巩逸便把包包鞋子乱扔在地上。
之后又开始解丝带什么的,走一路扔一路。
来到沙发前直接瘫坐在上面,仰头喘着粗气。
“以赐今天是长大了,知道要打扫卫生了,哎呦喂……”
嘴巴都懒得张,直接用喉咙哼哼唧唧。
两只白净的纤手搭在靠背上,手指的鸽子蛋钻戒消失。
说了几句话,感觉体力恢复了些许后,巩逸才站起身来到厨房区。
在看到冰箱前站着的大男孩后,愣住了。
只见以曤手里抱着三瓶饮料,穿着拖鞋的脚正准备关冰箱门。
“妈。”以曤呆呆地开口。
巩逸皱了皱眉,左右一看,声音顿时变得尖锐刺耳:“你谁啊,怎么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