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有离开!
萝莉懊恼的闭上了眼,准备再次抬头转过去,哪知左脸颊抚上一只干燥而温暖的大手。
程叠静静地望着她,略微粗糙的指腹摸了两下她,刺挠得心痒痒。
承修,四十一岁,毕业于金城大学脑科专业。
搜集到的消息,也就只有这么可怜的三条。
薛释不敢相信的来回扫视几遍,发现资料真的就几个字!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一个大学出来的,连硕士研究生都没有学的,怎么可能会变成那么厉害的科学家?
这一点,直接刷新了薛释对承修的印象。
“不行,我不能让承修继续活下去了!”
薛释咬紧牙关,双目里的阴鸷逐渐显露。
若没有承修,函大集团就会像是孙子一样对华大集团讨好,承修,必须除掉!
慕行娱乐一处办公室内,早早化了妆的以容和蓼姝正坐在里面。
二人并排而作,而她们对面的,则是某一高层。
大腹便便的模样,以容挑起眉梢偷看了眼蓼姝,大肚子男人,和蓼姝的关系,可没那么简单。
只见他取出一份合同推到以容面前:“这是蓼姝的新戏,现在女二号你来演。”
“嗯。”以容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在healer还在被污蔑为杀人犯时,蓼姝就和自己打赌,若是能将healer杀人事件彻底翻盘,她会将剧本让给她。
可是,拍戏哪有那么容易。
女主角内定的,就是蓼姝。
即便蓼姝真的想将剧本让给以容,制片人投资人也不答应。
商讨了好几日,才决定将女二号交给以容。
以容这几天网络欢呼声比较高,若是演女二号,影片曝光度也随之高涨,是个不错的定夺。
“那么,等会儿你们要一同出席发布会,然后去试镜之类的,公司将继续把你们包装成闺蜜形象,你们,能做好吧?”
蓼姝暗暗翻了个白眼,以容却一下子热络地揽上蓼姝的胳膊,笑道:“当然啦,我和蓼姐,可是好姐妹呢!”
妖娆的话,似乎那个妖精似的国民闺女又回来了。
蓼姝也没有反抗,唇角勾起,笑不及眼底地起身道别了高层。
两人胳膊挽胳膊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蓼姝直接抬臂想要甩开以容的手,哪知却被她紧紧地揽住,压低声音警告:“有监控哦”
果然,蓼姝放弃了挣扎。
两人个揣私心,表合里不合的一直坚持到一楼。
因为是两位女神的共同出现,所以慕行娱乐下方早已汇聚了几家早先联系好的娱记。
闪光灯和问题充斥在两边,保安们为二人腾出个道儿。
以容和蓼姝也是,十分配合地朝两边打招呼,还不忘回答一些问题。盗墓auxs
“请问你对蓼姝的橄榄枝有什么想法?”
以容抿嘴一笑,亲昵的揽着蓼姝的胳膊:“我们是好闺蜜,互相帮助是正常。”
“传闻你们二人不合,你扇蓼小姐耳光是否因为尺度照的原因?”
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家伙,忽然提出这么个棘手的问题。
以容停住脚步,寻找声源,最后目光定在身侧一个娱记身上。
浅浅一笑:“之前已经澄清了,耳光事件是在为拍戏做准备,怎么能和尺度照联系一起?你们记者,不都是要报到真相吗,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盲猜。”之后看向蓼姝,口吻酥酥,“蓼姐,你给他们说说。”
蓼姝和以容毕竟是一个公司的艺人,即便心中不情愿,但为了慕行娱乐的颜面,她也是分配和的笑道:“容容说的是,你们还是不要盲猜,我和容容的关系,好得很”
容容,是蓼姝对以容的专属称呼。
二人上高中,上大学时,关系还十分的要好,那时候蓼姝经常称呼以容为容容,而以容也热切的称呼蓼姝为蓼姐。
蓼姝长她一个月,叫姐姐天经地义。
而这件事情,是她们刚出道时才曝光的,后来时隔多年,容容的称呼几乎被媒体抛之脑后。
如今蓼姝重新将以容叫做容容,直接唤醒了这段尘封的,古老的历史。
但是,容容这个小名,也是以容今生今世挥之不去的痛。
原本美好的十八岁,却因为别有用心之人的温柔陷阱,让自己差点折断了羽翼。
她的母亲父亲,她视若亲人的闺蜜蓼姝,却在温柔陷阱的至高领地冷眼旁观。
“接受吧,今夜过去,你将是未来的国民闺女!”
“忍一时痛,成就辉煌未来,怎么计算,都是最划算的。”
她的求救,亲人们,朋友没有伸出援手。
反而是那个大叔,忽然出现的大叔,粗糙茧子的大手抓住了自己,将自己拉出了黑暗深渊。
大叔叫承修,时隔十年,依旧是容貌未曾变过的大叔。
那些恶心的妖魔鬼怪,虽然未曾对自己身体造成任何损害,可是心理上,却受了重创!
那段时间,她想死,想着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了结生命。
跳楼?跳桥?跳河?
好像每一种,死之前的几秒钟都会承受痛苦,她不要。
大叔说,忘掉过去吧。
人生没有磕磕绊绊,是成长不起来的。
十八岁的她,就那样傻乎乎地望着身侧成熟稳重的大叔,他目光沧桑,似乎已经看透了尘世间的所有
他目光如深秋枫叶,夹杂着人生的沉淀,最后,浑浊的泥水成了清流。
“国无道,其默足以容。娱乐圈,也是个小国家。你的父母一定是想要让你少说话,平安生活在这个国家中。”这是大叔对自己名字的解读。
可以容多想说,她的父母,早就将她变成了赚钱工具,没有任何亲情在里面。
但是她不能说,不能折煞了大叔对她的教导之恩。
直至后来,healer的诞生,才让她顺利的度过人生灰暗地带。
嘈杂地询问,将以容的神思拉了回来。
空洞的眼看向四周,她笑了笑,没有说任何话。
蓼姝内心冷笑,自己的话,定是揭了以容的伤疤,心中竟然有种难以形容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