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以曤拨通了商海的号码:“你小子!我姐跑了你赶紧找找!”
两人在中午的时候,将萝莉姐的四只哈士奇洗刷干净,锁在笼子里后便去了网吧打了几盘游戏,之后就分开了。
以曤来兼职,而商海也是回了家。
得知以容姐失踪,商海当即放下手头的设计文案,冲出了家门。
“程秘书,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看?”
就在外面闹翻了天,灰尘四起时,医院里倒显得格外安静,外加淡淡的狗粮味道。
被程叠盯得浑身不自在的萝莉,终于忍不住开口。
然而,她的不满程叠仿佛没有察觉到。
他依旧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弯着腰,胳肘支在大腿,直勾勾地盯着她。
与其说盯着她的脸,倒不如说是盯着她的脊背。
“以后”
程叠开口,萝莉瞬间竖起耳朵。
“以后,你能坐得起来吗?脊椎骨都碎了……”
萝莉:“……”
“要不,把你家的哈士奇转让主人吧,要不然,下次摔碎的,估计就是腿骨,或者头骨了。”
萝莉仍然:“?”
她真的很想咆哮,可是脊背现在酸胀的难受,姑且让她收起了这股子愤怒。
之后程叠看向她:“我说的对不对?”
萝莉翻了个白眼,现在,就是现在,她萝莉对天发誓,对程叠的好感彻底消失!
没有回答,转过头闭眼睡觉。
以容啊以容,我好想你……
得知了以容把狗子们拉到她家,萝莉在电话这头是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也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不在家,这让萝莉省下了不少心,她真怕以容姐知晓自己住院,一定会过来照顾自己的。
但是萝莉不知道的事,以容早已在朋友圈里晓得了萝莉住院。
这层为彼此着想的纱布,还是不要轻易捅破,否则,本来暖暖的友情,又会变成廉价的煽情。
为彼此着想,也为了成全彼此。
果然,最懂自己的,还是以容姐。
狗子对自己非常重要的,哪像旁边这位程秘书,根本不了解自己!
心里微微发酸,萝莉憋着嘴,祈求伤快点好,这样,就可以陪着以容姐复工了。
滨河路的啤酒摊上,抱着酒瓶的伤害淡淡地观察以容,她依旧穿着那身非常漂亮的礼服,微弱的灯光中,脸颊透露着淡淡的粉。
以容就像是个无事人一样,左手拿着烤串,右手倒酒,一口烧烤一口啤酒的造。小桃xiaaz
商海有些看不下去了:“以容姐,你这是何必呢?心里难过就说出来,我会帮你。”
“难过什么啊?”以容故作轻松的笑着,仰头又喝了一小杯啤酒。
“你要是心里没事儿,怎么会去网吧打游戏?”商海反问。
以容仰头眨眨眼,吃了一块骨肉相连后看向商海:“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火线网吧?”
说起这事儿,商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火线网吧可是我们中学旁边最熟悉的网吧了,上学那会儿,以容姐你不是一直逃课去吗?”
“我上中学,你那会儿才小学啊,你咋知道?”
“以容姐,咱们中学小学是合并学校,我们小学部就在你们中学部对面,怎么会不知道?”
“哦”以容拉长尾音,一脸坏笑的指着商海:“你个小屁孩,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跟踪姐姐!”
“以容姐说什么!”显然,以容的话说到商海心里,非常不自然的倒了杯酒喝下,闪烁的眼难掩心虚的情绪。
他的脸有些发烫,河风都吹不去的燥热。
他没有醉酒,应该是臊得慌。
上一秒坏笑的以容,下一秒又开始伤感了。
叹了口气的她又端起一杯酒,却被商海抓住手腕:“以容姐你别喝了!”
“我想喝”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再过两年就成老姑娘了,可以容还像是个孩子,喜乐无常,睫毛颤了颤,“吧嗒”,一滴泪水滚落脸颊砸到了碟子里。
商海不得已松开以容姐的手,眼睁睁看她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
“以容姐,心里难过就说出来,人生没有什么过去的坎,其实这些坎,都是自己找的,别人施加的压力,不是什么压力,只有自己施加的,才会压垮自己。以容姐,我不希望你变成闷葫芦,以前的你一直都是无忧无虑,怎么现在,学会隐忍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话到这里,商海已经说不出口了。
他不敢说出下一句,否则,他怕以容姐会因为自己对她抱有那种感情而远离疏远自己。
“你不懂。”以容侧头看河,夜色中的河,黑压压的一片,上面泛着属于霓虹灯的彩色涟漪。
“以容姐”
“商海啊,你还小,人生来就是要学会隐忍,我一直在提醒我,一定要忍,忍,忍!可几乎每一次,都会失控,我是公众人物,若不隐忍,估计早就翻船了。所以……我翻了不少船,但就是没有长记性。”
以容自嘲一笑,又喝了杯。
河风实在是冷得冻人,见以容姐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商海脱掉外套,起身走到她跟前为她披上。
以容想要抬头谢绝,哪知刚抬头,便看到不良帅站在面前,距离不足五米。
商海准备回座,却也看到君行义的出现。
“找了这么久,你却在这里喝酒?”二爷眼眶是红的,但却没有泪水。
衣袖有点湿。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二爷低沉着嗓音喃喃自语。
轻轻的言语,波澜不惊,但却清楚的入了以容的耳。
她身形不稳地站起来,迷离的眼望着二爷。
“我以为,我会是你最安全的依靠,看来,是我高估我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以容,于你,难道我比不上这个小子?”
二爷鼻子猛烈的酸涩,他捏紧拳头,走上前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商海的脸上。
商海被打倒在地,以容受了惊,忙跪在地面挡在商海身前冲二爷咆哮:“你疯了?”
二爷嘴唇嚅了嚅,停留在半空中的拳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