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每天吃吃喝喝,过的很是快活。
厉王每天在前院见幕僚属下,暗地里把京城的水搅的很浑,太子是正统,皇后家族又势大,朝臣投靠太子的也很多,太子能力还可以就是个人作风不太好,强抢民女什么的,只是都私底下用银子摆平了,虽然京城的大世家也知道一些,但是也没什么人在意。
厉王私下安排自己的人手,连着捅出好几起出去,连着半月都有民众围堵太子府,甚至还有人告御状,人数太多又不能一起抓了,皇上都知道了这件事,勒令太子此事没解决前不可上朝。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厉王是当今三子,太子是老二,老大早夭,厉王下面的老四老五也不是善茬,老六寄情山水出去游玩几乎不回京城。
所以太子出了事,首先就怀疑厉王与老四老五,偏偏厉王面庞受损,按祖制不能继承皇位,平时又是装的是个易怒的坏脾气,所以不太子的怀疑范围内。
厉王又做了一番布置,将线索引到四皇子和五皇子府。
所以最近京城热闹的很,今天不是这个皇子出事就是呢个皇子出事,互相揭发的不亦乐乎。
厉王也没有放过自己,给自己安排了个不大不小的罪名,让皇上关了禁闭。
太子在解决了呢件事情以后就上朝了,不过在民间的名声不太好,四皇子手下的人占着的几个朝中的掌实权的位置,也被迫让了出来,明面上五皇子的人和太子的人顶上了。
皇上身体还行自己的皇儿就这么互相争斗想谋取这个皇位,心里也有火气,对几个人都没有好脸。
陈皮也不知道厉王在做什么,但是按照原身的记忆,和自己这短时间对厉王的观察,厉王不是面上和传说里表现的呢样无权无势。
有本事就好,别无缘无故自己这个厉王妃在夺嫡中丧了命。
过了没几天清闲日子,一日半夜,陈皮睡的正熟的时候,厉王啪叽一下掉到她窗外。
幸好陈皮带着现代来的习惯,不喜半夜守夜的人太多,也就俩个丫鬟离的近了被惊醒看到了,也都可信。
陈皮把厉王扶到榻上靠着,他穿着夜行服,胳膊上隐隐透出血迹,嘴角也在流血,索性神志还算清醒。
也没问他去干什么怎么这样子,就起身准备去给他包扎一下。
厉王扯住她。
“一会儿,可能会有人来厉王府搜查。”厉王定定的看着她。
陈皮也看向他的眼睛说,“你今夜与我睡一处,哪里也没去。”
然后又想着,这屋子里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不一定能瞒过去,把丫鬟叫过来,一项一项任务派下去。
“静香,你去把何嚒嚒叫醒找来,让她拿上些月事带来,然后去把隔壁收拾,收拾成睡过人的样子,被褥什么都展开,找一个小厮躺进去把被子捂热。”
“静心,你去从隔壁取一身王爷的衣服过来,里外都有,然后把窗子外面的痕迹收拾了。”
时间紧急,陈皮也顾不得了,先把厉王身上穿着的夜行衣和里衣都扒了,给他的伤口撒上药用绷带细细缠了,缠的时候还留了个心眼整条胳膊都缠了一下,不会摸起来有一块不平整。
然后给他套上新的里衣,扶着他去了隔壁。
把呢个小厮撵下来,和厉王说“王爷忍一忍。”然后把他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厉王也是第一次睡有小厮躺过的床,哪哪都不得劲。
然后陈皮回了自己的卧室,何嚒嚒已经来了,陈皮拿了月事带想了想,刚刚厉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这一时半会去哪取血呢。
看看月事带看看床上,已经隐隐听到府门穿来的声音了。
狠狠心,找了把剪刀对自己小臂一划,挤了些血在床上和月事带上,又把月事带藏到了床底下。
飞速包扎了伤口,把静心拿过来的厉王的衣服团的皱了皱,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留下何嚒嚒在屋里装作换床单。
然后自己随便披了件衣服走出去,已经很清晰的听到院外的声音和看到光亮了,去隔壁把厉王扶出来,头发弄散一点,给他披上皱皱的袍子。
“我今晚来了月事,所以你生气分房睡。”院门已经被敲开了,陈皮低声和厉王说。
厉王不可察觉的点点头,看着大步过来的人挺起站直,就像平时没受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