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禁卫军兵分几路,大步走过来的是禁卫军统领的左副手凌大副。
“王爷打扰了。”虽然厉王不受重视,但是该有的礼数也不可废。
陈皮与厉王并肩而站“凌将军深夜怎么来厉王府了。”
“皇宫出了刺客,属下等奉命搜查,职责所在,厉王还请担待。”
来的只是个副手,禁卫军统领和右副应该是去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府邸。
“厉王府凌将军搜过了,没有刺客就请回吧”厉王冷着脸和凌大副说。
凌大副有点为难,厉王府其他地方都搜过了,可是这厉王和厉王妃背后的这个院子,应该是他二人的寝院“厉王和厉王妃可否让在下搜完这最后一栋。”
厉王顿时就做隐隐发怒的模样。
凌大副心头一苦,没办法,在其位谋其事,这趟差事办完,和厉王也结下梁子了,不过幸好是和厉王,要是太子或者四皇子五皇子就惨了。
“不行。”厉王沉声道。
凌大副手一挥,后面的禁卫军涌上来,“职责所在,厉王还是不要阻挠了。”
厉王憋死脸和脖子隐隐发红,把一个正在发怒但是不得不妥协的人演的很好。
要赶快结束了,陈皮隐隐感觉胳膊上的血透过包扎的布了,自己的伤不深都这样了,厉王胳膊上的伤应该也快洇出来了。
一只手隐在厉王身后轻戳。
厉王正好也演的觉得差不多了,一脸屈辱愤恨的让开了。
一波禁卫军进去搜。
什么都没搜出来,凌大副摸了摸榻,还是热乎的,说明刚刚离人不久。
在陈皮的屋子里多逗留了一会,刚好碰上换床单的何嚒嚒,也确定了血腥味是从哪来,厉王夫妇为何分房睡。
一无所获。
凌将军摆手,冲厉王做一鞠,撤离了厉王府。
确定人不会返回来陈皮就撑不住了,扶住了旁边的丫鬟静香,与厉王一起去了卧房。
丫鬟们去收拾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柜子家具,陈皮唤了何嚒嚒来给厉王重新包扎,厉王包扎完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对。
“怎么了?”
陈皮没说话,何嚒嚒走到她旁边挽起她的袖子,露出她渗血的胳膊重新给她认认真真上药包扎。
“这伤……”厉王看到换在一旁床单上的血迹就懂了。
“怎么不用我的”
废话,这可是古代,你可是皇子,我哪敢让你放血。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你包扎好了,来不及。”
“今日算我欠你的”她们说好了是合作,今日她帮了自己一把,这份情就算欠下了。
厉王看她包扎好嘱咐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陈皮安心养伤,养伤中途听说呢日闯皇宫的刺客已经抓到了,而且可能她呢日的表现稍微取信于厉王了,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诚意,小院也宽松很多,她也能在后院稍微活动活动逛一逛。
过了几天陈皮胳膊上的伤几乎快养好的时候,厉王还送了祛疤的药膏来。
厉王胳膊上是剑划破的,可比陈皮自己用剪刀划破的深,所以等陈皮胳膊结痂快褪的时候,厉王的伤还没好。
过几日是每三年一次的皇家围猎的日子,厉王是肯定要去的,他后院就一位厉王妃,也是要去的。
午膳的时候厉王和陈皮一起共用,陈皮也习惯他一吃饭必谈事的怪癖,连他喜欢吃什么都有所了解了。
“等围猎时,我们一起去。”
陈皮点头。
“你会骑马吗?”虽然按理来说一个永安候府的丫鬟不应该会骑马,但是厉王老感觉她不是一般的丫鬟,就多此一问。
这个她还真不会,前两世也没学过,这一世原身的记忆里也自然也是不会的。
陈皮摇摇头。
厉王心中有数了,“这几日我给你安排一个师傅,好歹学会上下马和小步走。”看她疑惑的眼神厉王又说“四弟媳乃将门之后,善马。”
噢,这是怕她被针对啊,行。
厉王沉吟片刻,本不打算对她说,又想起上次她为掩盖自己自划一刀。
“这次围猎可能不太平,你身边随时跟着静香静心,小心为上。”
陈皮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都是能自己摸索就自己摸索,尽量少问,万一问出些自己不该知道的多尴尬。
围猎不太平,也不知道是呢三位有什么动作,还是自家这个明面上的夫君有什么动作,甚至是,都有动作。
这次围猎水很深啊,在京城人口密集,禁卫军时不时巡城,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搞什么大动作,也就是你来我往的轻踩,努力败坏别人在父皇面前的形象罢了,这来了围猎场,人烟稀少的,又是有野兽的林子,大家还都在里面跑,出点什么意外最正常了。
陈?胆小鬼?长命百岁?皮,决定能不进围猎场就不进,人家都有武功刷刷刷的,再不济也有侍卫保护着,她啥也没有,任务也没完成,可不能死了。
眨眼就到了出发去围猎的日子,天气已经转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