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略张了张嘴巴,怎么这个男人是有读心术吗?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正想说些什么,外面一阵吵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楚寒烨也敛了难得的笑意,重整肃容。
“墨玦,怎么回事?”
平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然而墨玦的神经还是跳了跳,这方回到。
“公子,咱们遇见碰瓷儿的了”
“这倒是稀罕,那日在京城听二哥说起城南有人拿了个瓷瓶摔碎了讹诈马车,我当是玩笑,如今瞧着,这事儿竟是真的了,看来,今儿个说不得要断断官司了,吴姑娘,咱们瞧瞧去?”
扬了扬嘴角儿,楚寒烨丝毫没有被讹的觉悟,倒是喜它给这无聊的路途添了几分趣味。
这种事后世多了去了,囡囡有心拒绝,却碍着如今寄人篱下的处境,总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顾虑,到底是点了头,跟在楚寒烨后边下了马车。
将两人的对话收在耳,墨玦暗搓搓地抹了把冷汗,“爷,是这老头儿”
见楚寒烨已经下来,墨玦连忙指着横在眼前的老头说到。
外圈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了,楚寒烨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于这种场合,还是很不适应。
“嗯。”
“爷,属下已经查探过了,这老头儿气息不均匀,身子骨儿的确不好,不过,咱们的马车的确没碰到他,这事儿赖不到咱们身。”墨玦将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到大小。
“爹!爹!爹呀!你不要吓我呀!娘已经去了,你再扔下女儿,可让女儿怎么活呀!啊啊啊”突然不知哪里来了个女人,守在老头儿身边,哭得好不热闹。
这女人倒有几分颜色,痛哭之下,涕泪横流,倒真勾起了旁人几分怜爱之心。
“真可怜呐!”
“谁说不是呐!这没爹没娘的,剩下一个小丫头天可怜见的这人赔些银子还好,啧啧,我竟听说有些为富不仁的,不管也是有的”
“且,算赔了银子,这人也回不来了,凭她一个丫头,能守得住?我瞧着,悬!”
人群之争论不休,然而有一点却是定了,地的父女二人,便是受害者,而楚寒烨一行,则是不肯赔偿银子,为富不仁的暴发户。
囡囡似笑非笑,抱着肩膀,静静地看着热闹,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这细微的表情自是逃不过楚寒烨的眼睛,刚刚还有些头疼的他,倏然想到,貌似自家小夫人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当即扔下凌乱的战场,朝囡囡挪了几步,“吴姑娘,怎么说咱们也是一条绳的蚂蚱,你在这儿看热闹,不太好吧?”
“韩公子,这一条绳的蚂蚱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呐!瞧见地的那对了没有?在我眼里,韩公子,私自将我绑到这条船,跟地的那对,没什么分别。”
“喔?莫非你对信阳府有什么偏见?要知道,信阳府在民间也素有仁义之名,这世间尚不知有多少人想投奔信阳府不得其门而入,吴姑娘为何如此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