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是个狠人,居然在仓库上布下了八阵图,当李长天和涂山元进入粮食堆积如山的仓库时,他们就被困在了八阵图里。
两人身上挂满了肉食,准备出仓库时,却发现有股无形的气墙将他们与外界分离。
“风后,你生孩子没**!”
“他简直就是个畜牲!”
李长天大骂风后,涂山元在一旁查漏补缺,从上午骂到下午。
“老夫,不生儿子。”
姗姗来迟的风后气极反笑,没想到做贼的还把他这个主人骂了一通。
一看到是李长天这个无赖后,他就释然了,搬了一张兽皮席子,铺在仓库面前,悠然听两人骂各种脏话。
边听边让奴隶在兽皮纸上记录下来:“好好记着,一个字不许漏,漏一个字剁一只手。”
然后,又看向李长天:“下次,和少昊、夸父作战的时候,老夫一定派人在阵前,好好重复你的话,想必会让东夷吐血身亡。事后,若是战胜东夷,老夫一定为你请功。”
李长天和涂山元愕然,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彼此埋怨起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便宜了这个老匹夫!”
风后一边啃着羊腿,一边饶有兴趣地看他们争吵,最后,两人在仓库里大打出手,粮食毁了不少,风后这才心痛地让他们住手,并打开了八阵图,让他们快点滚出来。
两人出来的时候,身上挂着大包小包,并热情地向风后打招呼。
风后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走出风府时,发现自己被骗了......
后来,似乎到了夏朝,夏启杀死了伯夷,镇压天下反对势力,跟着李长天辗转各地的涂山元,居然不辞而别了,这一别,就是几千年,到了现在,连当初的诺言一点也没兑现。
......
“神仙大人,你就收了我们吧。”
也不知在谁的鼓动下,一群人对着李长天下跪磕头。
李长天也没有制止他们,指着那张空白的画卷:“画上的女人是妖,刚才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们要斩妖除魔,你们觉得她去了哪里?”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低下头,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说,实在是纯狐青在他们心里的威严太重。
凌天雪挥下剑鞘,一道触目惊心的裂渊出现在众人身前。
她恨不得快点找到纯狐青,亲手宰了她,刚才这个狐狸精一直编排自己,哪里忍得了?
“不说,就死!”
声音很冷冽,且不容置疑。
果然,在这般威势下,众人心里的防线瞬间崩溃,都是神仙,哪是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够得罪的?
“老祖宗她去了凤宁市外的玉龙山别墅,听说方言棋顺利抓到了陈婉婉,陈婉婉有净玲珑琉璃心,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以孙清为首的众人,一边捂着被凌天雪剑气所伤的伤口,一边倒豆子般将纯狐青的下落说了出来。
“陈婉婉?净玲珑琉璃心?”
李长天一听到“陈婉婉”的名字,眼中杀意尽显,他二话不说,脚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火箭一般,冲了上去,将头顶的地面震出一个大窟窿,破土而出。
凌天雪拔出长剑,飞到地下城入口,一剑挥去,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城池顿时轰然倒塌。
然后,头也不回地跟上李长天。
眦睚必报,一直是凌天雪的风格。
最后,只留下战战兢兢的孙清等人。
......
龙成武脸色阴沉的像是密布的乌云一样,快要滴出水来。
究竟是谁,有这样通天的能力,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了一个又一个,虽然被杀的都死有余辜,可这种超脱控制的力量出现在他面前时,真的让他很不好受。
早在半个小时以前,他就通过秘密渠道,汇报了泥云巷发生的种种,可上报之后,上级迟迟没有给出明确支援的答复,只让他静观其变,其他事情暂时不要管,他这边尽力配合上级在凤宁市的安排。
上级是神组,是一个凌驾于法律之上,只受最高领导人直接管辖的存在,至今,知道神组的人不超过五个。
“今晚还有大行动?也是在凤宁市?”
龙成武震惊地哑口无言,连神组都出动了,今晚的凤宁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事情大到连泥云巷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吗?
果不其然,当龙成武带领的玄组追到地下城时,早已人去楼空。
难以想象,小小的泥云巷下,居然有一座这样规模宏大的城池,虽然还没有招揽多少人,似乎是为了以后的繁荣做准备,但现在居然被毁了。
只有几个负伤的小喽喽,在倒塌一大半的城池前呆若木鸡。
就连龙成武将他们押制起来,都没有一个人反抗,只是喃喃说道:“世上真的有神仙!”
面对龙成武一行人的质问,他们轻蔑地笑了笑:“你们都是凡人,神仙的事情,你们够资格管吗?”
玄组的人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一人一个大耳刮子下去,孙清这些人嘴里只剩几颗孤零零的牙齿。
他们用漏风的嘴继续嘲讽:“你们就是杀了我们又有什么用?在神仙面前,你们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原本懦弱的小人物顷刻间成了最坚定的神仆,无论玄组怎么用刑,他们硬是没多说一句话。
不过,通过坍塌的城池,龙成武依然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样的破坏程度,和当初医院倒塌的门诊部很像。
难道,剑仙又回来了?
......
“婉婉,今晚洞房,能不能将这枚护身符摘下来?”
夜深人静,郊外的一座高档别墅里,方言棋和陈婉婉相对而坐。
陈婉婉只是羞涩地低下头,紧紧地握着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护身符,对于方言棋的问话置若罔闻。
她只知道,这是李长天送给她的,从小时候戴到现在,一直未曾摘下。
今天,李长天还嘱托吴婶,让她千万不能摘下护身符。
所以,即便面前坐着的是她未来的丈夫,她也不会屈从。
灯光明媚,将两人的影子在大理石铺成的墙面上,倒映的很长很长,又忽明忽暗。
方言棋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抬起的右手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用委曲求全的语气说:“婉婉,有我在身边,哪里还需要护身符,今晚就别戴了吧?”
陈婉婉咬着嘴唇,像是触电般缩回了手,躲过了方言棋的触摸。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很多,当初为了救父亲,她没有办法,确实是家里的面吃出了人命官司,对方要赔款,不然就不会原谅陈家,而适时出现的方言棋,十分同情陈家,认为陈家一定是被人陷害的,甚至主动为陈家找来律师,并雇下侦探,试图翻案。
在方言棋帮忙赔偿了一大笔钱后,受害人原谅了陈家,千谢万谢的陈妈妈看出方言棋对女儿陈婉婉有几分意思,于是主动探了探方言棋的口风,在得知方言棋也有结婚的意思后,就顺水推舟撮合了两人,虽然,陈婉婉对方言棋只有感激,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陈婉婉几次张了张嘴,依然没有开口,她害怕极了,害怕这一生要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
可是,不结婚又有什么办法呢?几百万的债务,用什么去还?
长长的睫毛下悄然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越显耀眼。
气氛再一次僵住了,方言棋无法安放的右手掐了掐手心,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他看了看手上的限量款手表,用尽量温和的声音提醒道:“夜深了,我们总要睡觉吧?”
陈婉婉猛然抬起头,仿佛下定了决心:“方言棋,我......”
......
“搞什么东西?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别墅外墙上并膝坐着的纯狐青,脑袋靠在膝盖上,不耐烦地朝别墅里看了一眼,在她身下,有好几只藏獒,战战兢兢地垂着头,连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屋里那个叫做陈婉婉的女人,是她四年前的目标,当时,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偶然看到陈婉婉后,就被陈婉婉吸引了。
陈婉婉那融化万物的笑容,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很确定真正吸引她的不是陈婉婉本人,而是那颗净玲珑琉璃心,无相无垢,净化时间污秽,如果能够得到琉璃心,那么修为可以直接突破九尾境界,甚至可以达到传说中未曾有先辈达到的十尾境界。
虽然,目前的她只是小小的六尾境界。
但,是谁说她这辈子心智不坚,无法突破九尾境界?
她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一看,她纯狐青不仅要突破九尾,更要突破十尾。
二月的寒风吹动着她柳丝般的秀发,荡漾在她无暇的面庞上,本是魅惑的样貌,更添几分妩媚。
要不是那枚讨厌的护身符让她寸步不能靠近陈婉婉,她真的很想立刻将那个女人生吞活剥。
二月二的子时,月牙如血。
这注定,是一个杀戮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