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闹婚房,少了些热闹但也让两人有了一个可以互相了解的环境,主要是没人敢来,一是身份在这儿呢,二是这李少爷有仇必报的性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相公,你吓到我了。
她眉目如画,略施粉黛,就能勾魂夺魄。
千工木床上两人并排坐着,女人委屈的样子惹人心疼,尽管两个人长的非常想,可气质截然不同,一个婉约如水,一个妖艳妩媚,难不成是双胞胎?
这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女人显得很是拘谨,尽管面对的是自己以后相伴一生的男人。
作为初哥,李维有些不知所措,但自从看到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有了身为丈夫的觉悟,既然是自己老婆,当然得捧到手心里喽,自己可不是大男子主义者。
老婆,渴不渴累不累饿不饿,要不我给你捏捏肩揉揉脚?
催怀钰看着眼前的李维更加迷茫了,每个女人都会幻想自己未来的丈夫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是高大英俊体贴入微,或是学富五车温文尔雅,但绝不会是一个恶名远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好巧不巧,李维就是后者,虽说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可时不时砸个场子调戏调戏小姑凉也很恶心人了。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李维有些纳闷儿了,自己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可这媳妇儿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拍了拍脑袋,想到自己的名声,而且两人并不是水到渠成,没有感情基础啊。
不善言辞的李维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事儿也急不来,只怪当年选了个机械专业,清一色抠脚大汉,基本没机会接触到妹子,到了社会更是无从下手,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干瞪眼。
累了一天了,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我帮你把这玩意儿摘下来吧,这凤冠估计大几斤,崔家好歹是大户人家,这门面装饰怎么可能太次,珍珠宝石,镶金嵌玉,满满当当的。
李维温柔的帮她卸下凤冠后又用湿毛巾插了插额头的汗水,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
“多谢相公”,似乎他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呢,催怀钰想着。
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因为你是我老婆,知道了么?李维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声音糯糯的,娇羞的样子让李维忍不住亲了一口,惹得对方一声惊呼。
两人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怀里的人儿似乎有些不适应又有些激动,李维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香味:“钰儿,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的姐姐或是妹妹?”
没有啊,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两人长的太像了,一个人,一个鬼,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但是既然确实不是双胞胎,那就只能是个谜了。
相公,他们都说我被土匪掳走了,其实不是的,我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李维堵住了嘴,一番深情热吻,直到钰儿快喘不过气李维才松开嘴。
傻丫头,管他们干什么,他们还说我欺男霸女十恶不赦呢,你看我像吗?
“不像”,钰儿认真的样子让李维笑出声来。
真是我的好老婆,让老公好好疼你。
温馨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已是漫天星辰,有人过来敲门,声音很轻,感觉很害怕的样子,“二少爷,老爷说让您出去一下,客人闹着要给您敬酒呢”
李维无奈看了看钰儿,老爷子发话了,不能不去,而且有客人在,这是礼数问题,不能不去啊,“丫头,等着,我去去就来”。
钰儿细心的帮李维整理了下衣服,“嗯,我等你”。
李府大院,李维一身蓝色长袍卓尔不凡,一众亲朋正在酒桌上厮杀的厉害,喝大了的不在少数,那话怎么说的,醉了醉了,美了美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看到了嫦娥的裙底了。
李维的出现无疑成为了众人的目标,年纪大的自持身份,就在座位上等着,年轻的可没那么的多讲究,喝了酒么,什么李少爷李公子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知道你是新郎官,喝死你丫的。
二少爷,我,李大锤,祝二少爷早生贵子,说完就把一斤装的大碗一饮而尽,李维记得这家伙好像是李家旁支的,身体十分横实,跟自己算是同辈,小时候也经常一起玩来着。
人家都干了,自己怎么可能不喝,没理会小华给的小碗,换了同样的大碗,提着坛子倒了满满一碗,二话不说,干了。
李大锤竖了个大拇指,退了下去,这风头出一下就够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敬酒呢。
有了开头的后面的人自然不甘落后,抢着要给李维敬酒,后来李维干脆主动出击,甭管是谁,就是一碗,顶多等会儿拉下肚子么,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都不叫事儿。
李家生意做得很大,自从甘蔗可以制糖后基本就被李家垄断了,堪称东南亚糖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少,这李家二公子大婚,各家家主基本都来了,实在来不了的也都派了门面人物过来,为的就是体现一个尊重,明眼人都知道这李家大少爷蹦跶不了多久,现在不过来混个脸熟更待何时?
这也是李父要求李维出来敬酒的原因,这些人脉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席间李家大少爷郁闷的喝着闷酒,身边也是一众心腹,只是大家都垂头丧气的,与这院子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大哥,来,我敬你一碗,李维举着海碗豪气干云道,身后跟着提着酒壶的小华。
李家大少爷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可能连这点城府都没有,一扫脸上的阴霾,“好,大哥祝你白头偕老”,同样换上了海碗,这小子都说了敬我一碗,老子当然得用碗。
想起自己这弟弟小时候的可爱模样,自己可是打从心底疼爱,又想起自己狠下心来请人投毒,再到现在两人的笑里藏刀,世事变迁,由不得人不感慨,五十多度的白酒,真他妈的辣。
人还多着呢,这还只是院子里,院外还有流水席,自己也要去敬一圈,身后提酒的小华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咬牙继续坚持着。
张叔,我敬您。
王少爷,我敬你。
李维酒到碗净,最后这院子里愣是没人敢主动敬酒,就这么半个多小时最少喝了两百斤了,中途好像还没看到对方上个厕所什么的,这哪儿是人啊,太恐怖了。
院子里敬完了,李维又跑到院子外面的流水席,这里大多是些苦哈哈的乡民,有身份的都在院子里呢。
李维的出现让众人热闹的气氛为之一滞,以为这位喝多了又来闹事呢:“诸位,今天我李维大婚之日,没有招待好的地方,希望大家谅解一下,我李维在这里给大伙儿赔罪了,等会儿吃不完就打包,但要是谁没吃好喝好别怪我犯浑啊”
这下大家放心了,善意的笑了起来,一个穿着破布麻衣的男人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吼道:祝二少爷早生贵子。
李维当下走到对方身边,把对方吓得一哆嗦:“兄弟,承你吉言,来,干了”,男人涨红着脸和李维干了一碗。
随后李维又和几个老人家喝了几杯,算是挽回了一点往日在乡民中的印象,最起码大家没有那么抗拒了。
李维走后,得了吩咐的家仆拿着银钱出来了,按人头算,每人发了五角钱红包,每发一个人都说一句这是二少爷赏的,让大伙儿一阵感恩戴德,五角钱虽然不多,但也够一户农民一天的口粮了,本来吃流水席就是免费的,还给发钱,简直是闻所未闻。
回道房中的李维看着坐在床边发呆的催怀钰,桌上下人端来的食物基本没动:“钰儿,怎么不吃点儿东西,看你瘦的,我们家猪圈的小猪都比你胖”。
盈盈一笑,娇花照水:“相公坏死了,怎么把人比小猪呢”
李维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我是大灰狼,要吃了你这头小猪”
催怀钰躲了一阵哪里躲得掉,咯咯笑着被李维揽在怀里,体会着李维的温度:“相公,你身上好冷”
是么,天气太冷了,需要做点运动暖暖身子。
相公就爱说笑,这可是仲夏,热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冷呢?说完看到李维狼一样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刹那间羞红了脸。
房中两盏红烛,灯光摇曳之间尽显旖旎,喜庆的红色被服更是让催怀钰心跳加速:“相公,奴家为你宽衣”
李维哈哈笑着:“同宽同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