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见他不接,就顺手拿起来了,“你猜我去的时候遇见谁了。”锁年数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夜知深看着她,“母后?”
“你怎麽知道?”白清浅震惊的看这他。“我看见皇后娘娘再烧什么东西。”
夜知深闭了闭眼,“是佛经。母后经常给我母妃抄佛经。”
白清浅点了点头,手里的盒子已经打开了,“开了,你看看。”把开着的那头转向夜知深。
夜知深睁开明眸,从里面拿出一只黄色的小瓶子,打开盖子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在嘴里。
“哎!你怎么不看看再吃,万一有毒呢?”白清浅拦都拦不住,夺下瓶子,闻了闻,“这是什么啊你就乱吃,血?”
白清浅皱着眉头,“这是血?还有剧毒?你不要命了?”她简直要被气死了。
夜知深拿过她手里的瓶子,盖上盖子,“这是我母妃的血。”
白清浅正身做好,“说清楚,我冒着生命危险搞来的,你起码告诉我一点。”白清浅其实没什么底气,感觉他也不会和自己说什么。
夜知深薄唇微抿,“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
好,你有种,夜知深你看以后我还给你跑腿!
“既然你没事了,我走了。”白清浅站起来就要走手被男人握住。
“又要做。。。”
“镯子你可以带着。”
白清浅话还没说完,猛地把手背到后面,等着他说完。
夜知深撒开她的手,“横竖她也不会有什么儿媳,但是这个镯子是她生前一直带着的,你懂吧?”
白清浅又坐下来,也不管他说的什么,“为什么不会有儿媳?”
“像我这个身子,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还是别耽误好人家的姑娘了。”
“可是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白清浅就看着他,眼神里说不出的坚定。“我不管,你给了我,就是我的,我就是贵妃娘娘的儿媳妇了。”
“咳咳咳咳,咳咳。”夜知深被她噎的一阵咳嗽,这姑娘真是,口无遮拦,“你现在还太小,皮囊而已,终究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不听我不听。”白清浅手捂住耳朵,“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不管你说的什么劳什子。”
白清浅快步就走了,本来想帅帅的把门关上,结果那破门又开了,白清浅又气急败坏的进来关上,走之前还狠狠地挽了夜知深一眼,“哼!”
夜知深都气笑了,低头抚摸着手里的木头匣子,深邃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清浅一股脑走到门口,“死夜知深,王八蛋!哼!”
原先扫地的小厮给她把马牵过来,“白小姐。”
白清浅接过马绳,小厮朝她点了点头就要走,“慢着!”
“白小姐还有事?”
“我要走了,你就点点头就行了?”
小厮眨了眨眼,“您慢走。”
然后直接抱着扫帚走了,白清浅留在原地,“哈,行,夜知深,本小姐不拿下你,我就不姓白!“你给我走着瞧!白清浅简直要被气死。
她没回白府而是去了药园,她外公住的地方。
“外公,外公你在哪啊。”白清浅顺着门进来,就看见些花花草草,也没个人,就连外公的小采药童子也没见,“奇怪,去哪了采药去了?”
白清浅进了屋子,“外公?”还没走进就听见一声接一声的呼噜声,“外公。”白清浅上去把他摇醒,“外公快醒醒。”
老太爷星星松松的睁开眼,“谁啊?浅浅?你怎么想起来我这老头子的地方了?”
老太爷站起来,抻了抻腰,“哎呦,你不是说我这老头子的药园没意思,不爱来么?”
“哎呦外公,先别说那么多了,我这次是有事请教您。”
白清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老太爷看着她,捋了捋胡子,“不知道,走吧。”
白清浅直接傻眼了,“哎,外公,我还没说呢。”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老太爷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小时候逼着你学点医你不愿意,现在有事有来求我,我不知道。”
白清浅眯了迷眼,“老头,你不是这个意思吧?”
“哎,叫谁老头!小心我跟你娘说,让她打断你的小狗腿。”
“哎呀外公~你就帮帮我。”白清浅晃着他的胳膊,“好外公,求你了。”
老太公点了点头,“这个请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有条件。”
白清浅一下撒开手,“趁火打劫是不是?说来听听。”
老太爷道,“哎呦,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我的好外孙,外公也没说你一定要答应。”
白清浅磨了磨牙,“说!”
“就是,以后每七日你来我这药园学习三日。”
“两日。”
“四日。”
“两日。”
“五日。”
“你!”
“不愿意你就回去喽,我老头子又不强迫你。”
“行,三日就是三日!现在可以了吧!”白清浅倒了一杯茶,简直就是压榨。
老太爷得逞以后,捋了捋胡须,“说吧,什么事?”
白清浅把夜知深的事说了一下,但没说是谁。连带血药丸。
老太爷皱着眉头,“你说的是三王爷吧。”
“你怎麽知道?”白清浅很诧异,“你也知道他中毒的事?”
“我何止是知道,我还知道他吃的血丸就是你外婆研制的。”
“我外婆?!“
白清浅对她外婆没什么印象,“跟我外婆有什么关系?”
老太爷喝了两口水,“这件事有好些年了,说来话也长了,二十多年前陛下得了一位异域姑娘,据说长相也是倾国倾城,后来陛下带她入宫让她做了妃子,盛宠一时,只可惜好景不长,女人的嫉妒最是要命这女子怀孕之时被人下毒,命不久矣。”
“后来呢?”
“后来,陛下下令五湖四海找能人异士解毒,那时候我与你外婆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你外婆用毒十分巧妙,而我便是用药,而我这毕生都在医一个人,就是你的外婆啊,你外婆她从小试毒,身体早就不行了,生了你母亲更是每况日下吗,我。。”
“停,外公,跑题了吧?”白清浅就觉得越听越不对。
“嗷嗷,刚才说到哪来着?你看我都老糊涂了。”
白清浅深吸一口气,“陛下找人解毒。”
“奥,对,这不是就找到我两个了,只可惜那贵妃中的不是毒,是蛊”
“蛊?”白清浅深眸凉了凉?“是什么样的蛊?”
“下蛊之人十分狡诈,他用的是境外一众十分恶毒的蛊虫,母虫将虫卵产在孕妇的胎儿中,致使母亲要费尽自己的元气来养育这个孩子,同时这母亲的血液也是剧毒,无药可医。”
“我和你外婆也是想尽了办法,最后决定保留三王爷,用药和毒维系着那妃子的命一直到孩子出生,你外婆断定这孩子畜生还会受蛊毒侵蚀,便用有母虫血液的那贵妃的血做了药丸,用来给那三王爷续命用。”
白清浅简直没想到,“所以,是那位妃子用自己的命生下了她的孩子,还用她的血做了解药?”
“哎,母爱啊,本身就是很伟大的,那孩子也是可怜,他母亲只看了他一面,怀孕后期,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是不分昼夜的给她的孩子做衣裳,写书信,也是他这种感情打动了你外婆,你外婆才破例帮她。”
是啊,那大概是外婆唯一一次明知道一个人会死,还见死不救吧。
“后来呢?”
“后来?贵妃死了,我们两口子走了,你外婆出意外,没想到,那药丸还有,那蛊毒发作可不是人受的。”老太爷,走到门口,“故事听完了,明日过来学习,可别忘了。”
白清浅还坐在原地,为什么她每天都要听夜知深的悲剧人生?还好难过,好心疼,妈的。明天还得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