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我知道了外公,不过瑶瑶她...”
杨老爷子收起药箱,“只是皮外伤,她身子弱多受些苦罢了,没什么大问题。行了,把那点玻璃珠子赶紧收收给她上药。”
白清浅点了点头,“嗯。”
杨老爷子路过风肆行,看着眼前的少年,出落得到是愈发妖孽了,只是那一般都带着笑的泪痣,如今也严肃了起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一副她命不久矣的样子,出来跟我老头子喝杯茶。”
风肆行抬眸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跟在老爷子后头出去了。
白清浅忙完一通,天已经傍黑了。
挽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和摘星给白清浅上了几个小菜。
“小姐,吃点东西吧,我守着沈小姐。”
白清浅正握着沈瑶光的手看着她手臂上深深浅浅的鞭痕,上完药愈发的青紫,在白皙细嫩的胳膊上愈发严重。
就这样的伤沈瑶光全身长长短短一共有二十八条。
下午喝了几次药,烧慢慢的退了下来,脸色也不如上午的惨白但也是毫无血色。
“瑶瑶平易近人,认识人不多,大家也都知道我与她的关系,谁动她就是动我,京城也没几个人给自己找这样的烂摊子。”
敢做这种事的出了那吃人不眨眼的沈家,我再想不出别的了。
挽月抿了抿唇,手轻轻扶在她身上,“小姐,夫人说过,人各有她的命数,沈小姐受的罪都不会白受,倒是您忙了一天多少吃点东西。”
白清浅点了点头,确实不会白受,谁欠她的,她都会替她讨回来。
挽月忙扶起她往外走,“说起来风少爷也一天未进食了,我也准备些。”
白清浅停下脚,若有所思。一下午到是把他给忘了。
“他现在在哪?”
“在外头呢,就在门口。”
白清浅闻言,“拿着东西。”抬脚往外走,一打开门果然看见坐在石阶上的风肆行,一袭红衣却有些萧条。
白清浅走到他旁边坐下,转头看了他一眼,以及他手里的酒壶。
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白清浅拿起身边的糕点吃了一口,淡淡的桂花香在嘴里散开,还是她熟悉的味道。
“小时候,爹刚去世,娘日日夜夜守在祠堂,我也随她守着,我那时小醒了就跪着,困了就睡在蒲团上。”
“但我每次醒来我娘都是跪着。整整两天两夜我娘滴水未进。谁劝都没用。”
“以前我不懂,只觉得是母亲太伤心难过,难以下咽,后来外公就来了,他命人给我娘上了些吃的,就说了一句话。”
白清浅转过头看着他,“你猜说了什么?”
风肆行抬手喝了一口酒,酒顺着喉咙滑下去,并未开口双目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定定的盯着前面。
直到白清浅以为他不会再说,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时。
风肆行回过头看着她,“白清浅。”声音带着常有的戏谑。
“嗯?”
“别来这一套。”
“.......”
白清浅:不失礼貌的微笑?
风肆行把酒放在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往屋里走去,回头瞧了她一眼,“谢了。”
白清浅皱了皱眉,谢你个狗头!
“风肆行,你应该知道若我能把瑶瑶抱出来也断不会找你,你别觉得我找你了就是把瑶瑶托付给你了。”
风肆行往屋里走的脚步一顿,低垂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知道你和瑶瑶究竟怎么样了,但是,如果你伤害她,我也不会放过你。”
风肆行嗤笑一声,头也没回抬步进屋,随手关上门,“别进来。”
白清浅站起来追过去差点被关上的门撞到鼻子,“风肆行!你个死人头!你给我出来!”
气死了!气死了!
她就知道这男狗不是什么好人,亏她还开导他,呸!真是浪费感情。
摘星跑过来,“小姐小姐。”
白清浅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三..三王爷...三王爷来了。”
夜知深?不是去宫里了?回来了?
“在哪?”
“跟老太公喝茶呢。”
“大晚上喝什么茶。”白清浅后头瞅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哼!
先去看看深深比较好。
昏迷的沈瑶光:?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