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皇甫泽在温景卿院里用过晚膳才离开,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小姐对八殿下真好,我很久都没有见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了。”岁岁将温景卿头上的发饰摘下,对着铜镜给她梳头。
“小姐是不是觉得八殿下长的好看?”年年在盥盆里倒好热水,又放了一些玫瑰花汁,“不过奴婢还是觉得南宫王爷更好看一些。”
温景卿将双手放进盥盆,“八殿下还小,我心里将他当作弟弟,见到他自然欢喜。”
年年道,“八殿下今年都十一了,也不小了,其他几位殿下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府了,也就是小姐将他当作孩子。”
岁岁将棉帕递给温景卿,“不管怎样,只要小姐开心奴婢看着也高兴。”
年年岁岁伺候温景卿换好衣服后,将床幔拉上,又将门关好才回自己房里休息。
温景卿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见房间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慢慢摸向枕头下的碧落。
床幔刚被拉开匕首就刺向来的人的脖子,南宫以辰侧头躲过,用指夹住刀刃,“卿卿好生粗鲁,前日还说是朋友,怎么今日就拔刀相向?”
温景卿将匕首收回,从榻上起身坐到桌子旁边,“不知道王爷深夜来我闺房有个贵干?”
“无事,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和那个小屁孩在一起。”南宫以辰手上拿着白日里温景卿绣的香囊,“这个是你要送给他的?”
温景卿伸手去抢,南宫以辰忽然拉近和她的距离,俊美的脸硕然在温景卿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声音略带薄怒,“卿卿难道不知送男子鸳鸯香囊是什么意思吗?还是你真的喜欢他?”
温景卿不自然的别过头,不敢与他对视,那双眼睛好像能窥探她的心事,每每瞧见南宫以辰看自己的眼神,她都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
“不,不是……”
南宫以辰用手指挑起温景卿精致的下巴,饶有兴致的问她,“不是什么?不是你想送给他,还是,不是你喜欢他?”
“与你何干?”
温景卿忽然意识到南宫以辰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和他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南宫以辰一把将温景卿扯坐在怀里,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这么吻了下去。
温景卿瞳孔骤然放大,使劲想把他推开,可是自己越用力南宫以辰吻的就越急……
贝齿用力将南宫以辰的唇咬破,口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南宫以辰还是没有将她放开,反而用舌尖将唇上的鲜血都送进她口中。
接着用舌头将唇边多余的血舔掉,笑容中带着邪佞,“卿卿以为自己能逃掉吗?”
说完手在她腰上摩挲,将人更亲近的带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颈窝贪婪的呼吸,隔着布料温景卿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滚烫……
“卿卿,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休想摆脱我。”
这话落在温景卿耳中更像是一种威胁,像他这种偏执,冷血,喜怒无常的人,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控制欲,自私且狂妄。
“南宫以辰,放开我……”
怀中的人越是用力的推他,南宫以辰的情绪就越不受控制,明知道这样会伤到她,明知道她不喜欢,可他还是控制不住丧失理智的吻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卿卿是他的……
温景卿拿起桌上的茶壶奋力砸在他身上,南宫以辰袖袍一撩茶壶立刻碎成了粉末,眸中是极力的隐忍,将怀里的人放定后半蹲在她面前,“手可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