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连夜写了奏折快马加急送往羽渊城,没有经过尚书省直接由温泽霆亲自呈给皇甫渊。
“混账。”皇甫渊怒不可遏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百万纹银到灾民手上的竟然不到十万,官官相护,瞒而不报,当朕瞎了还是聋了?”
皇甫渊手指颤抖的指着温泽霆,“朕命你领大理寺卿之职,给朕好好的查,务必将国之蛀虫都给朕揪出来,派人去墨羽城将刺杀留下的活口带回羽渊,朕要亲自审问。”
温泽霆拱手道,“臣遵旨。”
二皇子府。
“殿下,刺杀,失败了。”
皇甫昱一脚将面前站着的人踹跪在地上,手紧紧捏着黑衣人的脖子,“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殿下…咳咳……殿下饶命,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下次?”皇甫昱手微微用力将地上的人提起来,“你没有下次了。”
话音刚落,黑衣人脖子被硬生生掐断没了气息。
一边擦手一边问旁边的人,“温家军营有何动静?”
“回殿下,这几日没有异动。”
“将军府呢?”
“没有人进出,应该还不知晓此事。”
“行了,你先下去吧!记得将墨羽城留下的活口收拾干净。”
皇甫昱转动手上的玉扳指,嘴角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贼喊捉贼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屋外夜色浓重,蝈蝈声不绝于耳,温景卿单手撑头,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听见门上传来“吱呀”一声,脸上才浮现出笑意。
“小姐,事情都办好了。”
“姨娘辛苦了。”
温景卿见念佳恩欲言又止,问道,“姨娘可还有什么事?”
念佳恩犹豫道,“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姨娘有事不妨直说。”
“小姐莫要和南宫王爷走的太近,此人绝非善类,他对小姐好一定是小姐身上有他看中的东西。此人皮相虽好,心却是冷的,在他面前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温景卿疑惑,自己何时与南宫以辰走的近了?
“姨娘此话从何说起?”
念佳恩见她真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实话实说道,“我昨日来找过小姐,见小姐睡下了便没有打扰,临走时发现房中还有其他人的气息。”看了眼温景卿,“无意间看到南宫王爷坐在小姐床边。”
南宫以辰对一个人好,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人有绝对高的利用价值。
“竟有此事?”
昨日她明明早早的睡下了,自己睡眠极浅,南宫以辰若是来过她房间,她不可能不知道……
念佳恩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许是我看错了。”
温景卿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只觉得大脑空空的,实在是想不起那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日起来时桌上有一副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忽的明白皇甫昱可能将粮食藏在哪。
究竟是她忘了,还是念佳恩看错了?
“我有时候觉得心空落落的,好像知道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记不得……”
念佳恩喝了口茶,笑道,“小姐别多想,也许是做梦呢!不记得的东西定然都不是十分重要,何必在那些事上费神,小姐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念佳恩走后温景卿独自坐在屋内沉思,不记得的东西真的都不重要吗?还是太过重要所以藏在了记忆深处?
温景卿像是在看屋外的月色,又像是透过月色在看旁的东西,罢了,当下最要紧的事是不能让皇甫昱得逞,其他的事日后在说。
女子一双眼睛亮的发光隐隐还带着杀气,就像黑夜里的狼看见猎物时眼里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