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城。
“殿下,人带来了。”
暗卫面无表情的将手中拎着的人扔到皇甫泽脚边,“属下已经将他的手脚筋挑断,牙齿里藏的毒也取出来了。”
皇甫泽捏起地上人的脸,笑容纯洁无害,黑宝石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愿意说是谁派你来的吗?”
地上的人僵硬的将头转过去,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没有说话。
皇甫泽手上一用力将那人的下巴卸了下来,凉声道,“倒是有些骨气,不知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把刀硬?”
匕首轻轻滑过黑衣人的背脊,冰凉的触感让地上的人浑身一震,接着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西洲有种酷刑叫做剥皮,将人的皮肤从脊柱这划开……”
皇甫泽半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问,“不知你能挨的过几日?”
躺在地上的人不停的向后缩,背上顿时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他面前的人,不,简直是魔鬼……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颤抖的躺在地上,皇甫泽手中匕首翻转,挑起他背上薄薄的一层皮……
黑衣人疼的发抖,口中发出呜呜声。
人的心理防线一旦被突破,死亡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好的解脱,皇甫泽自己经历过这种心理的摧残自然知道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惧远比折磨他的身体更起效。
躺在地上的人疯狂的点头,皇甫泽唇角勾起一抹蛊惑的笑,将他下颚盍上,“说吧。”
“二殿下,是二殿下。”
果真是他。
李知府按着那人的手在认罪状上画押,温皓修看着皇甫泽,以前倒是他们小看了这个八皇子,不仅身手了得,连死士的嘴都可以撬开。
“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皇甫泽伸手示意温皓修离自己近一点,温皓修半信半疑的向他靠过去。
“秘密。”
皇甫泽走在温皓修前面,“我们还是快点将这的事办好早点回羽渊城,我还想赶回去参加二哥的婚宴呢!”
参加婚宴他就又可以见到姐姐了,想想就觉得好开心!
温皓修派人将赈灾粮悄悄从军营运到墨羽城,皇甫泽帮着他们一起给灾民分粮。
几日过后,灾民的情况已经基本得到控制,只是墨羽城地势低洼容易积涝成灾,皇甫泽让李知府带人将原来堵住的河道挖开,又在地势高的地方修了蓄水池,雨季时蓄水,旱季时灌溉。
在这期间朝廷又拨了一次款,帮助百姓修缮房屋,八月下旬的时候墨羽城已经有了少许繁荣的景象,街头巷尾也出现了叫卖声。
只是皇甫言经过上次的刺杀之后大病了一场,久病未愈又感染风寒,一时竟然落下了心悸和咳嗽的毛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孱弱。
八月末下了一场大雨,由于皇甫泽提出的治水在疏不在堵,墨羽城竟然没有受到雨水影响,被雨洗过的墨羽城焕然一新,城内高大的榕树绿的发亮,街头还可以听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百姓安居乐业,依稀有欣欣向荣之象。
皇甫泽和温皓修在墨羽城街上闲逛,不知不觉间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将近一月,这几日将东西收拾好后他们也要回羽渊城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和刚来时简直天差地别,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什么?在羽渊倒不曾见过。”
皇甫泽站在一个摊贩面前手中拿着一串灰蓝色手钏,手钏上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淡蓝色浮光。
摊贩见皇甫泽说话温和,眉目俊朗,就耐心给他解释,“小公子没见过也正常,这种珠子只有墨羽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