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绅把蒋漓带回办公室,从抽屉里找出药箱。
她乖乖坐在沙发上,围着围巾,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似的。
巴掌大小的脸颊埋在深蓝色毛线围巾里,只露出一对乌黑灵活的大眼睛。
他伸出大掌把挂在蒋漓脖颈间的围巾,一圈一圈取下来。
顿时,昨夜留下的暧昧红痕暴露在空气中。
蒋漓缩了缩脖子:“颜暮绅,看你昨晚做的好事。”
他靠近她,又在她脖颈种下一颗草莓。
蒋漓拧眉,嘶了一口:“讨厌,我今晚也要亲你那里。”
他浅勾起眉眼,坏坏问:“哪里?”
他目露期待,看她的眼神有所变化。
她咳了声,偏过小脸:“脖子,我要让你明天也跟我一样,哼。”
“于是,大家对你刮目相看,反正全公司都知道,你是董事长夫人。”
颜暮绅从药箱里找出烫伤膏,抽了棉签涂在她虎口。
蒋漓撒娇:“老公,痛,快帮我吹吹。”
颜暮绅唇凑近她烫伤的虎口。
凉凉的呼吸喷洒,蒋漓甜丝丝的弯唇。
…
沈辛欣中午遇见那件事,气得要死。
还好,萌妹帮她撒了气,眼见冉薇的臭脸,又爽翻天。
还未到下班时间,沈母打电话过来:“辛欣,我给你办的健身卡,你多久没用了?”
沈辛欣站在过道接电话,板着指头算了算:“…半年了吧。”
“那还不赶紧用,拿起来当摆设呢。”沈母吼道。
沈辛欣身子站直:“好,今天下班我就去。”
“一定去啊,别偷懒,我会打电话问陈教练。”
沈母有些无奈,担心沈辛欣肥胖的体型,找不到男朋友。
沈辛欣挂掉电话,拿着手机返回办公室。
下了班,她和蒋漓走出公司。
颜暮绅要处理公司的事,不能按时下班,吩咐曾博旭开车把蒋漓送回去。
蒋漓和沈辛欣等在门口,豪车即刻驶了过来。
蒋漓让曾博旭先送沈辛欣去健身房。
根据沈辛欣所说的地点,车子止在了一家商业街楼下。
这家健身房很大,从楼下望上去,能透过玻璃门窗,看到里面的风景。
器材齐全,锻炼的人也不少。
沈辛欣跟蒋漓告别,目送豪车从眼前驶过,坐电梯上健身房。
沈辛欣找到私教,她的私教是个金刚芭比。
拥有清秀可爱的脸蛋,以及结实健壮的身材。
他们每天泡在健身房,与种种器材打交道,已经练出一身健壮的肌肉身。
陈教练穿着黑背心黑短裤,话里有话道:“辛欣,你多久没来了,再不来,我都要把你遗忘了。”
陈教练很负责,三天两头在微信上催她,什么时候过来训练。
沈辛欣最后干脆把人拉黑了,简直烦人。
她笑得尴尬,嘴巴抹了蜂蜜般:“对不起教练,以后我会常来,几天不见你又帅了。”
陈教练记得清楚,看沈辛欣模样乖巧,能说会道,就是胖了些。
他是个新入职的员工,发誓要帮助沈辛欣成功改造体型,将这份责任心进行到底。
谁知,好心没好报。
陈教练翻了个白眼,不吃这一套:“你跑步热热身,待会有个帅哥跟你一起练。”
“好的呢。”
沈辛欣应了声,到角落拉腿去了。
她在跑步机上跑了二十来分钟,等得不耐烦了。
跑到办公室找陈教练:“教练,那帅哥怎么还不来?”
“急什么,人在楼下了。”
陈教授掏出手机瞟了眼,喝了口水,慢腾腾从座位上起身,“跟我走吧,去门口迎接。”
沈辛欣抽抽眼角。
凭什么?来的那男人是总统身份吗?
“走吧,长得不错,你妈妈都打电话给我说了,有合适的帮你留意一下。”
陈教练大咧咧道,虽然不赞同她把他拉黑的行为,但是当红娘,他喜欢。
沈辛欣脸颊发烧。
她扫了办公室一圈,里面空无一人,教练都出去上课了。
依旧颇感羞耻,她才二十四岁,正值青春年华,不至于成剩女,她老妈有必要那么猴急嘛!
沈辛欣撅了下嘴:“教练,我去个厕所。”
“你不跟我一起去接?”
“憋不住了。”沈辛欣抽了纸巾,一溜烟跑了。
沈辛欣在厕所,洗了手,耍了会手机,卡着十来分钟的样子才走出去。
陈教练拍着施浙的手臂,很满意:“不错,身材很好!”
沈辛欣走过去:“施浙?”
他见到她愣了下,一霎那笑意如沐春风,低低问:“小胖妹,你也在这里健身?”
“你们认识?”陈教练眸光深沉。
“不仅认识,我们还很熟。”沈辛欣哼笑。
陈教练心潮澎湃:“好了,现在人到齐了,我们开始训练。”
训练到一半,沈辛欣的电话响了。
她没有接,电话却持续不断的响着。
“接吧。”陈教练停下运动。
沈辛欣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由于才做了强度大的运动项目,她累得呼呼喘气,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她走到窗边,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汗珠,接听电话:“舅娘,怎么了?”
“妹妹昨天晚上没回家,是你给外公外婆说的?”听筒里,一把蕴含着怒气的嗓音持续传来。
昨天晚上,舅娘和舅爹有事出去了,他们不放心程瑜婧一个人在家,就让沈辛欣和弟弟勇儿过去陪她。
程瑜婧年龄还小,才升上初三,所以这种夜不归宿的事,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没有。”
沈辛欣昨晚见程瑜婧没回家,打电话催过她几次,不过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不信,带着责备腔调:“我自从进门后对你们家不薄吧,你知道外婆外公有封建的老思想,你说了是什么意思?他们会怎么想?”
“舅娘,昨天在家的人,不止我一个。”沈辛欣夹杂着情绪。
“你外婆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让你舅爸不要当面质问妹妹,问了她要恨你。”
沈辛欣皱眉,扭住手机的指头收紧,半晌道:“我这边有点事。”
挂断电话,她苦笑起来。
替人背黑锅的滋味不好受,而且还是她最尊敬的长辈,外婆。
她望着窗外的沉沉黑夜,眼圈一点点湿润。
蓦然,一包纸巾递到了面前,拿纸的那支手修长白皙,精致得像雕刻而成。
四目相交。
施浙清透净澈的黑眸倒映在她瞳孔里。
她微愣,接过他递来的纸巾:“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