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卉夫人亲自给小女儿洗了澡，哄她睡着。元霏在旁，也不是很懂，只知道妹妹受了很大的委屈。

“妹妹今天被人抓走了，你知道吧？”元卉夫人看着两个女儿躺在床上。

元霏点点头，“嗯。为什么？”

“因为坏人认错了，以为她是你。妹妹替你被抓了，这么可怜，霏儿以后多疼疼妹妹。”

元霏瞧瞧元心，向母亲又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

第二日，元阳一大早来到兰苑，把元心带到竹园，很大的一片林子，是习武的场所。

“小丫头，以后你每天都跟我来练武，学习骑射，以后别人就不会抓走你了。”元阳一直都叫她小丫头，最初是把她当作妹妹的小丫鬟，毕竟相处了大半年，昨天被抓走，才意识到还是挺难过的。

元心迷迷糊糊地答应了，毕竟还没怎么睡醒，毕竟也不懂“练武”是什么意思，以为和康蔓姨教的舞蹈一样。

后来的很多年，每天早晨都被二哥支配的扎马步，踢腿，出拳，拉弓射箭，骑马…她才知道草率地答应“练武”的代价…

……

五年后，元庆十四年。

皇帝病倒，性命垂危，邻国大营国再度来犯。

闻人皇后仙逝，皇帝便每况愈下，请来太后商议身后事。

皇帝靠在床前，太后坐在身边，“母后近来可好？”

“哀家好，皇帝也好。”

“儿子怕是要先走一步了…咳咳…但瑞儿还小，这江山还要您守护着。”

“哀家是妇人，怎么守，皇帝一定会好起来的。”太后养了这皇帝三十多年，早就视同己出，听了这些话，忍不住要落泪。

“这边疆战乱一时无法平息，瑞儿和…枫儿还小，朕担心他们的安全…陈贵妃来自大营，”皇帝喘了很久，“令她带着祁祥回去省亲，换取两年和平。”

“如此也好。陈贵妃一直觊觎太子之位。”太后赞同。

“儿臣有一事相求，”皇帝拉着太后的手，“儿臣将玉玺留给母后，给您监国摄政之权，两年后瑞儿年满十六岁，大婚，即位。可好？”

太后一直留着眼泪，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娘这一生无所出，亏得养了你才保住了闻人氏的荣耀。都听你的，都依你。”

皇帝唤来亲信之人，开始拟旨，“……奉母后皇太后为仁懿太皇太后，辅政监国。白卓然为太子太师。皇太子皇甫祁瑞，天资聪慧，孝贤悯众，年满十六岁，与白氏长女成婚，即位。八皇子皇甫听枫，赐姓闻人，封为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