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很开心,有喜欢的人在身边,还要回到家里见到阿姐。
元阳问,“我如果伤害你,你还喜欢我吗?”
怀瑾不懂,“伤害,是什么?”
“会感到很痛苦,”以元阳之力,单手便拔出了匕首。
“痛,我就不喜欢你了。”随即,感受到了冰冷的铁一点点穿透皮肤,刺破血肉。痛吗?确实痛。但还是想说一句,“我不怪你。”
元阳反手一刀刺向了怀瑾的心脏,还狠心地拔了出来,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这一刻,让他想到了十年前第一次进宫,见到的朱槿,又名扶桑。
怀瑾没有挣扎,只是留下眼泪,轻喃着,“痛……”声音像只小猫似的,一点点小了,身体也越来越无力了,最后一点点滑下去,两只手从元阳的颈后,划过胸前,最后停在了他的腰侧。
如此便没有回头路了,如此你的喜欢,便是这辈子我都忘不掉了。元阳解下自己的红斗篷,将怀瑾包裹起来,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白皙或是惨白的额头上。望着夕阳逐渐消失,有人骑马赶来,他知那是谁。
……
哑女一路跌跌撞撞找回,见元阳几人席地而坐,白元阳还是那个抱着怀瑾的姿势,阿银知自己来晚了,纵着他的性子,没人敢劝他。哑女不见公主,不知发生了什么,悄悄地靠近。
良久,一轮圆月已然升起,今天是四月十六,短短的相识,却要留下长长的念想。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活着就会给你送风筝去的,元阳这样想。
将怀瑾放到了车里,叮嘱了雇佣的车夫进城去,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怀瑾带着她的痴傻和元阳的一颗心就这样离开了。而元阳三人顺利完成了差事,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换掉斡仑的粗制豪放的服饰,元阳又变回了那清俊公子,只是手上的血痕仿佛洗不掉一样。一轮圆月照着返乡的路,没有快马加鞭,反而是选择慢一些。
……
哑女会些拳脚功夫,赶上了车夫,将他拦下,然而推开车门,只看到怀瑾僵硬的身体。哑女大悲,跪在地上痛苦,沙哑的声音,“公主!……公主!”
车夫自是不识其哑女身份,然哑女并非哑巴,是斡仑族大公主安排的照顾怀瑾的,声音难听了些,明珠索性就叫她不要说话了,多听少言日子更安稳些。
哑女逼问车夫,“他们是谁?去哪了?!”
车夫虽怕,也只是拿钱办事的,“他们说是太子府的,送太子妃回故乡。”
哑女悔恨,当时应该更警惕些的,怎能轻易相信陌生人。抹掉眼泪,“斡仑族长很和善,你继续走,只要你说求见他,他会见的。”
车夫看到她凶狠的眼神,吓得连滚带爬继续赶车走掉了。哑女寻了匹马,出城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她决心要查明这群恶徒的身份,残害无辜的公主。
……
半个多时辰,不负有心人,果然在快要进山林的地方,找到了他们。